露娜把訊息直接轉發給霧軌，“你幫我在高校打聽一下，有沒有叫紐崔·露絲的學生。草莓教授可能從三月份起吸收她做生物多樣性課題成員。”艾寇又自己在廚房茶几上做了一會，隨後去客廳把專業工具放進箱子裡，他從茶几上抽出兩張紙巾，再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瓶消毒液滴在紙巾上，一聲不吭低頭擦起來。“你是準備要走嗎？”

“差不多，等糖糖出來結賬。糖糖說你真名叫露娜。等你熟悉暗面生活了，別學他們上網聊天。在網上你可以當國王憑主觀判斷職責其他小馬，世間一場，你會忘卻自己是誰，正常的情緒都會逐漸消失殆盡，你會下意識向周圍表達息怒哀樂，不顧客觀條件。”

“你剛才說是自我和本我在達成一衝合作關係吧？對，我們會覺得自己在網上就很厲害。隨便吐槽，隨便發洩。但我們工作中交談還要互相掩飾一下，說客套話呢。總之，上網就是你尋找另一個自我的過程中永遠在脫毛。變成女馬那樣面板光滑。”

糖糖在淋浴間就換好衣服。兩匹小馬一見如故。一隻蹄子交錢，“五十小馬幣，兄弟送十塊錢當紅包了。”糖糖用一隻蹄子告別，“艾寇，我忘了問你員工醒來看見貓的事，現在沒時間就晚一點？”

“我倆晚上十點出門買菸，天角獸不感興趣吧？”

“別教壞月亮公主，露娜，我正好想和你聊一會。請坐吧。”糖糖送艾寇出門回家，自己做回電腦前伸展懶腰。露娜就蹄把艾寇喝剩的水給倒進洗碗池。“糖糖，綠洲那邊你還去嗎？”

“虹廠經理說每天去五個小時就行。我那艘巡航艦就停在怡心閣停車場，我最近在發愁，你覺得，住在高科技住宅區能感受到安全有保障嗎？”

“還行吧，我生命永恆，不怕出意外。”露娜說道，“咋了？你是電腦專家，我看目前智慧管家功能挺齊活啊。至少我有事反饋，它一分鐘就來回復。”

“住宅區的電器都統一連線琴糖薄荷，配備保險裝置。例如出門忘關煤氣，系統會幫你關掉。從昨天那一檔子事，我意識到琴糖薄荷管不了住戶引發的不安全事件。所以我想給琴糖薄荷增加一套邏輯，就是從自主偵測住戶家中不安全因素，直到琴糖薄荷制定最優方案把住戶從危險中解救出來。”

“危險既然是住戶自己創造的，想不想解決就看自己。你想想看自己被別的小馬批評心情不爽。直接找他幹一架解氣未嘗不可。那是由一種本我引導區做的行為。咱們都活在一個社會環境下，遵循對集體制度的絕對服從，站在客觀角度上看個體超出規範化的行為，通常會毫不留情的加以抨擊並且壓制。類比住戶之間的關係。我想咱們有群有資料庫，透明化監督就能掐滅你想做壞事的想法了。都不用智慧機器調節。”

“一般情況下，情緒失控後所產生的極端事件不常見，我給琴糖薄荷針對此類情緒發洩時間新增一條懲罰性措施。要開直播分析自己為何產生憤怒，想把這憤怒歸咎於誰。這想法聽起來是奇怪了點。因為我說的話總被她忽略，我反正要堅持把相同的話在涉及小馬數量更多的場所去說給她聽，我把這種奇怪的強迫心裡轉移在琴糖薄荷上。”屋內沒開燈，光線略微有點暗。洗衣服的聲音。電視在放幾個學生去某個湖泊拍攝候鳥的場景。聲音開的如蚊子般微弱。

“智慧管家為何取名叫琴糖薄荷？你也愛慕天琴心絃？”

“說來話長。我倆是以顧客和銷售員的身份相識。天琴百貨大樓最大的股東女兒是天琴心絃，這點我和你講過，不對，不是和你。管他呢。”糖糖洗澡後就把鬃毛捋順了，“我想買一雙運動鞋，我也想做程式設計師裡最靚的仔。她會判斷顧客蹄子大小從而推薦合適的潮牌鞋，這道省的讓一個不懂服飾的顧客費心思西考慮鞋子怎麼搭配氣質。”

“我從那會就喜歡上她，因為她推銷鞋子按照尺碼，功能，還會推斷我常去的地方，說話講究邏輯一條線走到底。我把自己的名片推給她。每週我去那買東西，都能遇到她的班。買的商品從運動鞋到夾克衫、還有運動褲。兩個月後沒再見到她，因為她是來體驗生活的。”

“你喜歡她，她是沒察覺到吧？每天和幾十號和你一樣的顧客做生意呢。”露娜想幫糖糖拉上窗簾，糖糖揮蹄示意不用，“不察覺就不察覺吧，我繼續搞綠洲的工作便是。相思之情多少還縈繞在腦海，老虹找我為一套住宅樓上設計馬工智慧，我就覺得找到了機會。我把印象中天琴做事講究邏輯，條理作為程式執行依據編寫進去。做銷售你得把產品優缺點都講給顧客。這就是公正，琴糖薄荷葉會公平對待住戶之間產生的矛盾。”

“感情寄託嘛，那這個琴糖薄荷在三位論中充當自我。自我存在的目的是對本我和超我的建議給與判斷進行取捨，給個體最終行為賦予合理化標籤。可別讓馬工智慧透過觀察小馬日常行為中領悟不屬於他該會的知識，那樣自我就保不住了。”露娜道。

“哈哈，你還懂這個？我倒夢想著給琴糖薄荷新增學習功能，老虹不讓罷了。你應該嘗試過和她聊天？沒差別吧？”糖糖拆開右邊禮盒包裝，“露娜，你買的芒果送到我家裡。艾寇忘拿了，你記得下樓順便送他。”

“好的，老虹？你倆和他很熟嗎？”

“這裡的住戶都對他很熟。叫習慣了。他在我們困難的時候施加恩惠，我畢業半年找不到工作，虹廠經理邀請我去綠洲做生態觀測員兼列車員。薪水不多，但提供吃住，我養得活自己。話說回來，琴糖薄荷已經透過線上聯機方式為居民生活服務一體化打下基礎，是時候給它增加一些比較業餘的功能。”

“在歡迎大會上老虹聲稱大家把工作壓力在外面就自我消解，省的帶進小區裡，帶進家裡影響親屬。可是有那麼容易嗎？自我感覺，工作的麻煩遺留下來。我倘若不找同事溝通解決就沒辦法。所以我覺得3號樓的勞工兩匹合住一間可以隨時化解工作上的煩惱，在對彼此的性格和生活圈熟絡的情況下，聊啥都能快活一晚。真的，在家裡，你能指望一個乾股票的和搞編曲的聊啥？”

“聊各自對工作的態度，聊每匹小馬負重前行，每天如何安排時間生存下來的。”露娜說道，“股票和編曲我不清楚，糖糖。有些工作需要你消耗幾乎整體時間去處理吧？你心裡最原始的慾望縈繞腦海告訴你太累了幹什麼，出於對生存的妥協，另一個意識告訴你不工作就賺不到錢，餓死。”

“你的同齡者都在壓榨自己的價值拿去奉獻社會，獲得報酬，你不做就和其他小馬不一樣，被認定為奇怪。你是否相信，自己能在做程式設計師這條道路上體現努力的最大價值，你努力，是平心而論；還是說，參考同齡群體，競爭成功可凸顯自己厲害。”

“你在小馬利亞主要負責長官夢境，驅散夢魘？我看你空餘時間富裕到產生自己對大環境的思考。做程式設計師意味著每天不做十二小時就不出屋，很難有閒時間純思考。對了，你構思一個邏輯，我習慣立刻把它詳細化，落實在紙面。利用我的學科知識，邏輯成為程式碼。”

“讀的多了，內容所描寫的角色和我經歷有類似的，我會不由自主把它深刻地記憶下來。或許這個記憶猶如幼年遭遇危險事件那般敏感性十足，潛意識就把它歸納起來。往後在遇到此事，我選擇直接原理危險源頭。我記得在我八歲那年在家上課，不懂事，我把一塊圓形橡皮擦塞進鼻孔，我想用魔法掏出來的時候它已經陷入到個讓我足以感到恐慌的位置。”

“強烈的生存慾望湧上我的大腦，我直接醒鼻子，橡皮擦直接噴了出來。從此往後，潛意識告訴我不要把東西往身體部位裡塞。這樣會引起窒息，危及生命。這次經歷潛移默化的使我自動不和其他同齡幼駒一樣做愚蠢又危險的行為，得益於潛意識把這件事作為深層記憶挖了出來。我也沒讓那位天角獸保姆操心。”

“要是這麼說的話，天琴小時候碰到過暖壺，被熱水燙傷，從此她自己不敢伸蹄往高處夠高的物體，潛意識提醒她因夠暖壺碰倒而傷害自己吧。露娜，你是否注意到我做事憑感覺來，很少寫個時間規劃表去嚴格要求自己，我自己挺不滿意的。”

“我也寫過，不瞞你說我裝模作樣堅持兩天就放棄了，因為沒有旁觀者給我點贊助威。果然努力的過程只能自己品，他們等你好訊息才出來敲鑼打鼓慶賀你。親屬相對於這點算好一點。當然不能是頭腦簡單，僅僅憑藉片面斷定總體情況的那倆親屬。有點育兒經驗，是可能肯定我在做的努力是方向正確，逐步走在突破自己的道路上。”露娜說的有點忘我，“抱歉，我說話有點脫離普通句式，沒照顧你的感受，你聽不懂就問我。”

糖糖已經開始敲程式碼，一邊聽露娜講話，“沒事，表達方式不同而已。本我，自我，咱們努力不一定立刻見效，別的小馬可能會說咱們瞎努力，我這時候肯定想出來反抗，去批判他們目光短淺之類的。沒有用的，你天天熬到十二點誰在乎啊？所以我抑制自己冷靜下來，汲取他們說的對的細節用於調整自己的學習方法，或許是工作方法。”

“還有討厭的皇宮禮儀，不得不學。我心裡早把禮儀定義為多餘的制度，權衡我當時在宮中所處位置，姐姐期待我得到鍛鍊成長。假如我真發牢騷，我得臉面擱那裡。這股略帶反抗意識的想法深埋了下來，並且影響著我日後的行為。具體表現為，我對複雜的規章制度感到反感，第一時間拒絕學習。尤其面對一個年長的雌性小馬這樣要求我的時候。”

“我剛才想說的，是給琴糖薄荷新增一個類似感情插槽的功能。比如你因為工作原因遲遲沒學會運用一向程式，團隊在搞好說，單獨工作你除了在網上諮詢同行熟家外別無他法。相關資料一時間堆積如山迫使你積攢大量壓力，我給琴糖薄荷輸入幾種解答常用語來應對此類情況。”

“你會十分相信還有馬工智慧在關懷你，我不是情感分析專家，是否能行之有效排解他情緒再說。我可以用自己的經驗，來給出有效策略幫他解決問題。”糖糖說道，“你剛才給我灌輸三位論的概念，一下讓我產生了些許靈感。琴糖薄荷，提出問題的傢伙設定成我，糖糖；當我面對這麼個虛擬角色前，一般是把心裡所想全一股腦倒出來，就連藏在心裡陰暗角落那些抱怨的話都說漏嘴了，網路下沒有道德界限。”

“在這你口中的調停者暫時放棄對自我行動力進行權衡後控制。琴糖薄荷是不會在意我在憤怒怒、焦躁狀態下說了髒話，她就會站在銷售員的角度，理智分析我遭遇的問題。面對智慧AI，以及客觀建議。諮詢者更不用產生多餘念頭對被諮詢者的相貌浮想聯翩，從而在背後意淫對方實際長得多麼漂亮了。”糖糖肯定和艾寇一樣在意703姑娘的慘痛遭遇。

“對，在正常的社交活動中，存在好多虛偽的客套和利益。誰不知道那只是表明行為。喜不喜歡有啥用，這是規矩。因此活在一個集體裡，個體需要保持常態。當然我更希望在自由環境下用一種低成本的生活方式過日子。超我化身為一副面具，面對一些集體來自的壓力。 過度超我，排除慾望就形如傀儡；過於自我會使自己對周遭一切施加的行為過於敏感，容易對社會大環境產生不悅，牴觸。”

“自我得肩負著超我及調節超我和本我之間權衡的責任。這三者履行的責任，就像是一個完整的汙水過濾系統。過濾的東西不會被立刻刪除，而是遺留在過濾網裡。這比喻肯定不恰當，你能聽懂就行。過濾的那張網就是潛意識。需要的時候，即做夢。潛意識會把近期記憶碎片以任何形式有目的地的加工，編織成夢。”露娜說道。糖糖感到口渴喝下一杯芒果汁。

“接著說，我把智慧管家擔任的角色設定為天琴，給住戶提供實用性建議。天琴在我印象裡不會講情話，我也不是宅男，不在乎情話。所以我希望智慧系統如同天琴，儘量少打或不用感情牌，我不是已經把資料庫上傳系統終端了嘛？就用那個。”

窗外並排飛過幾只麻雀，細雨剛停歇片刻，溼潤的街道上透過積水可以清楚看見過道兩側樹葉隨微風輕輕搖曳。露娜不自覺地迷上右眼，頭部向下沉區。她的睏意又湧上大腦。好在她不是孤身一馬，很快提醒自己速度清醒。

“我記得是在一個叫網站頁面的程式上檢查住戶資訊的。末尾頁你放置好幾個連線，或許是它推薦的？強行關聯啊，查草莓的時候，我直接能在那上面進高校網頁，離譜。”露娜發表意見道。

“大資料的智慧。我不太懂心理諮詢，但我看好多朋友好同事去一趟回來，統一說問題在自己身上。比如我的同屆畢業夥伴，他患有輕度厭食症。醫生診斷原因為他以瘦為美。他自己緊接著和醫生交代，在十歲那年身體偏胖，參加班級春遊。有一項活動是男女生互選搭檔騎雙馬車在園區玩耍。沒有女生來找他做搭檔，因為他清楚聽見女孩們說嫌棄自己胖。你看，問題大多數出在自己身上。所以，利用大資料庫，琴糖薄荷可以篩選出諮詢者的以往經歷。例如我剛才說的事，”

“什麼事？抱歉頭腦晶片執行頻率太快忘了。”露娜不好意思說道。看眼時間，五點半。

“哈哈，沒事。新任務，我得在當晚從零開始，學會運用一個程式才能完成任務。算是個賺快錢的任務。由於我的本職工作還沒完成，怡心閣住戶又針對1103的事要求研發琴糖薄荷的小馬給個說法。我情緒很煩，天琴再次忽略我發的訊息。我最後還是趕在截止日期前半個小時圓滿完成任務。”

“因為我在大學的時候曾學過使用該軟體，只不過後來忘記了。假如，智慧管家透過篩查大資料，會知曉我在程式設計課拿了A，只有寥寥幾馬在這門課上有過優異成績。而我又十分敬佩講授這門課的大學教授，從而確定我適合找他做傾訴物件。第二種情況，假設我未接觸過該軟體，琴糖薄荷給出相同建議。為新一代智慧程式，它恐怕會把大學計算機課程額外歸納要點擺出來，我可以回顧自己採用什麼學習方法在這門功課上拿了 A，經過效仿，我又成功學會運用新程式中的一些功能完成工作任務。”

“算是琴糖薄荷把你潛意識挖掘出來了吧。行，話說這隻包含了兩個字？琴糖薄荷一共四個字。天琴不可能一直不回覆你訊息吧？那就沒禮貌了。我不是刻意打聽你倆的事，單純，想了解清楚。”露娜起身詢問道。

“薄荷，因為百貨大樓十五樓有家便利店售賣方形薄荷糖，我在天琴的推銷下買下運動鞋後，她趕巧被排半小時休息，我就邀請她一起去便利店買口香糖漱口。每當我開啟她的朋友圈，我有時間會給她留言說，“請你吃一塊薄荷糖，保持一天好心情。”糖糖表述道。“當我們表述自己想法的時候，腦海裡產生一種裝置把壓在意識深海之下的非正常想法壓制下來。比如我我想更換電話貼膜，向店主諮詢哪種款式和顏色最符合。”

“其實，忙起來我不太注意把電話放在哪，經常不小心把電話碰掉在地。剛開始我很心疼，怕自己的疏忽把電話弄壞了。可修一次貼膜要花一千小馬幣。為了省錢，我叮囑自己以後把電話靠桌面以裡擺放。但我去外面還是習慣電話放在兜裡，一不留神還是會摔落地板。看著灰色電路板裸露在外，我不得不去電話維修點處理下這個問題。”

“我不敢告訴店主自己把電話摔壞了，因為你說的潛意識認為我說出去，外界就認為我不愛惜電子產品，他們自然不會上心，挑出店面中效能最好的貼膜給我。如果這家店面位於某個繁華街道上，店主難免不會把我這種顧客當做聊天內容說出去。我簡單舉一個例子，沒你說的恰當。薄荷這個詞，就充當潤滑劑，在我針對不同型別住戶諮詢所用語氣去修飾智慧管家的幾套說辭，希望住戶更願意把心裡隱瞞的那部分說出來。”

“不涉及隱私問題，大多數住戶還是願意講出來。在夢中，審查機制會讓一些有關童年時期的深刻記憶浮現出來。比如，你在某個荒唐的夢中和雙面老虎在樹林中一起奔跑。實際上雙面老虎是夢主童年時期曾睡過的布枕頭，他那會尚還在世的奶奶從市場裡低價買給孫子的。因為間隔二十多年記憶被深埋，直到奶奶去世這條記憶才被放進夢中被實物化。當然它兇猛的特點也可能代表童年時期某件事給他留下深刻印象。”露娜又聯想到某個貴族近期所做的夢。是她在國會旁聽的時候無意從姐姐那邊聽到的。

“你的夢？這件事聽起來符合常理。如果一位花季少女因遲遲沒來月經，找大夫卻隱瞞自己本月有過性行為的事實。琴糖薄荷應該能透過地圖系統排查她本月行程發現這點。我想的是，大資料既然能關聯到平時我們尚未注意到的過往經歷，那些為我們提供積極動力的事；那麼大資料也可以關聯到一些負面經歷。比如，十歲到十五歲，我們上學時期遇到的糟心事，包括不僅限於校園欺凌。肯定沒小馬敢愚蠢到欺負你吧，露娜公主？”糖糖說道，他在這會已經敲下九九八十一行程式碼。

“我還真在夢裡嘗試把欺負過我的傢伙痛扁一頓，遺憾的是我只來得及說出洩憤的話，審查機制阻止我真的以暴制暴把我喚醒。他單純看我性格內向不說話，嘲笑我天生是啞巴。還會糾集另一個讓我感到厭煩的男生，往我桌底灑碎紙屑。對了，碎紙屑這個事追溯於更早的時候，我那會七歲。總之，那個夢詳細過程我記不起來。它肯定對欺負過我的兩位男生充滿報復性，夢的偽裝性會把更深層的報復埋藏在潛意識中。因為這個慾望過於骯髒，所以它不讓我體驗其過程。好累，讓我緩解下腦力疲勞。”露娜說道。

“你以前負責掌管夢境，透過消滅潛在夢魘守護小馬國居民的安全。如此說來，你以前過著晝夜顛倒的夜班生活。長時間下來你身體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糖糖繼續敲程式碼，問道。“第一個月會有明顯疲倦感。堅持兩個月能做到完全適應，如果間隔兩三天就顛倒生物鐘換誰都吃不消。最重要的一條，我是永生。糖糖，現在幾點了，是不是要到晚餐時間了。”

“五點整，你打算晚餐叫點什麼吃？或許我可以下廚炒菜請你品嚐我的廚藝。算了，你有任務在身，我不過多客氣。家裡缺菜做地鐵2號線，下去左轉進批發市場買菜。”糖糖經過露娜提醒在螢幕右下角確定此時時間。他起身趕往冰箱，從第一層拿出塑膠盒飯放進微波爐，加熱時間設定為五分鐘。露娜看的清半個空間被白米飯佔據，剩下的是炒油菜夾帶肉末。“你晚餐就吃這個，吃的飽嗎？”

“速戰速決，吃完我得繼續伏案工作。我之前發簡訊說十點來敲我門對吧？我建議你啟程調查前來我家，我感覺你這個情況挺危險的。家裡有我在總比你自己好。”糖糖由衷建議。露娜已經起身在門口換鞋，對糖糖再三感謝，“沒事，我不想把無辜性命捲進本次事件。白貓，要不你幫我照顧下白貓吧。寵物身邊沒主子陪伴會開始焦躁的。”

“說句玩笑話，我猜白貓知道703的小姑娘性格極端轉變過程，你可以讓體內寄生的靈魂去調查它的思維，說不定你不用再花時間推敲。”糖糖又趕去廚房水池旁給熱水壺灌水。露娜得回去稍加準備，去1502提亞拉家吃晚餐，對糖糖揮蹄告別，“祝你程式完善更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