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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勢如破竹,漢軍合兵戰關中(加更)

郭淮突圍而走,臨渭的馬遵自然也不敢再死守。

漢軍在城下一招降。

馬遵就直接開門投了。

“將馬遵帶上來!”

一聲厲喝。

力士將馬遵壓上。

看著容貌憔悴的馬遵,姜維冷笑質問:“馬太守,昔日你明知丞相在用離間計,卻故意佯裝不知,欲借丞相之手打壓我,今日又有何話可說?”

馬遵抬頭看了一眼姜維,本想懟一句“今日你不也降了,證明我昔日沒看錯”,又想到如今的處境,認慫的低垂了頭。

“伯約,看往日情面,救我一命。”馬遵低聲下氣的向姜維求救。

看馬遵這般模樣,姜維不由生出一股厭惡:“你竟也能當太守?”

馬遵滿面羞紅。

若是以前,必然要力爭幾句;如今為階下囚,馬遵只想活命。

姜維頓感無趣,既不為馬遵求情也不再質問馬遵。

諸葛亮卻是問道:“聽聞馬太守是扶風馬氏人,與昔日名揚雍涼的季長公是同族?”

馬遵一聽,頓感生機在向自己招手,連忙應道:“如丞相所言,小人的確是季長公族人,故而雍州刺史郭淮才會以我為天水太守,希望借扶風馬氏的名聲來治理雍州。”

見諸葛亮微有點頭之意,馬遵又趕忙道:“若丞相肯放小人回扶風,小人願說服族人同歸大漢。”

“哦?”諸葛亮貌似來了“興趣”:“你真能說服季長公的族人歸漢?你若能辦成此事,亮必奏請陛下重用你。若論淵源,陛下師承大儒子幹公,子幹公又師承季長公,也稱得上是學同一脈。”

馬遵心中更喜,滿口應諾:“丞相放心,小人必不食言。”

諸葛亮又對左右道:“給馬太守準備馬匹乾糧飲水,送馬太守離開。”

姜維忙近前勸道:“丞相,當心馬遵有詐!”

馬遵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不由暗罵姜維:我是挖你祖墳了還是搶你錢財了,非得置我於死地?

就在馬遵心惶之時,諸葛亮卻是回頭輕斥姜維:“伯約,不可胡言!馬太守既與季長公同族,又知陛下學同一脈,又豈會有詐?

亮相信馬太守絕不會食言!”

馬遵連忙道:“丞相英明,小人但有虛言,來日必死於箭下。”

諸葛亮招了招手,早有力士準備好馬匹乾糧飲水。

諸葛亮又將馬遵送出城,道:“如今隴右已定,亮要去與好友孟公威商談涼州歸附大漢一事,希望亮收復涼州後,能得到馬太守的好訊息。”

馬遵連連點頭:“一定,一定,小人絕不辜負丞相厚愛。”

看著馬遵拍馬離去、恨不得馬兒多生兩條腿的模樣,姜維又問:“丞相故意放馬遵離去,莫非是想以‘聲東擊西’之計?”

諸葛亮淡笑點頭:“如伯約所言,亮的確有此用意。陳倉雖然是座小城,但易守難攻,急切難下。

需趁陳倉守備懈怠時發動強攻,方有奪城的機會,馬遵勢窮而降,必無真心,正好借馬遵之口,以慢郭淮之心。

伯約,你記一下,亮做如下部署調整......”

......

另一邊。

郭淮等眾自渭水小道返回陳倉,

走渭水小道直接去長安,雖然不用繞道街亭,但也有近四百餘里。

郭淮在突圍前讓每個將士都帶上了三日的乾糧飲水。

不過。

想要在三日內抵達陳倉,每日得急行百餘里,這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渭水小道也並非平坦直道。

即便是平坦直道,想要日行百餘里也非易事。

似夏侯淵那般“三日五百里,六日行千里”的行軍法,也不是常規軍士能受得了的。

“使君,如此行軍法,將士還沒走到陳倉就得走散大半,不如暫緩行軍,末將先派善奔者入陳倉準備糧草接應。”戴凌提議。

州泰也道:“將軍,後方並無漢兵追來,想必那諸葛亮奪了臨渭後著重安撫諸縣,好令士民歸附偽漢。”

郭淮輕斥道:“諸葛亮非常人,能料到我等會趁夜突圍,又豈會讓我等輕易撤往陳倉?若非戴將軍以疑兵之計嚇退姜維等人,我等都被諸葛亮所擒了。傳令眾人,速往陳倉,慢軍者斬!”

眾將悚然。

行了一日,眾將士又累又乏,胡遵、州泰又來說情,郭淮這才讓將士原地休憩。

只是這一清點人數,有三成掉隊。

郭淮靠在一石頭旁閉目小憩。

這一年以來,郭淮感覺自己不怎麼走運。

先有武都陰平丟失,郭淮在建威被魏延等人擊退;後有諸葛亮奇襲祁山,郭淮倉促應對,有心無力。

現在更是如喪家之犬一般在渭水小道逃竄,隨時都可能再被諸葛亮派兵追上。

昏昏沉沉間。

郭淮如墜夢幻,彷彿妻兒就在眼前向自己招手。

忽然間。

夢幻破碎,卻是胡遵來報,稱“馬遵回來了。”

見胡遵面有喜色,郭淮不由疑惑:“胡將軍何事欣喜?”

胡遵跟馬遵並無私交,馬遵回來應不會讓胡遵如此高興。

見郭淮詢問,胡遵忙道:“馬遵說,諸葛亮去涼州了。”

嗯?

郭淮起身:“此話當真?速讓馬遵來見我!”

聽得傳喚的馬遵連忙來見郭淮,將諸葛亮欲令自己拉攏扶風馬氏等事據實相告。

訴說間,馬遵頗有得色:“那諸葛亮以為我會真心替他拉攏扶風馬氏,真是愚蠢。扶風馬氏又豈是諸葛亮想拉攏就能拉攏的?”

郭淮聽得直蹙眉:“諸葛亮真對你說,他要去涼州?”

馬遵點頭:“使君不用多疑,那涼州刺史孟建乃是諸葛亮舊友,如今諸葛亮在隴右大勝,關中又自顧不暇,諸葛亮必會趁機去取涼州。”

郭淮掃了一眼胡遵、州泰和戴凌等將校,問道:“你們都是這麼想的?”

眾將校咬牙不答。

可看眾將校表情,顯然也信了諸葛亮去涼州了。

其實也不是胡遵等人不夠聰明,而是一路疲乏,眾將校下意識的不願意去想得太複雜。

能安安穩穩的退去陳倉,又何必一日百餘里的奔赴陳倉呢?

見眾將校皆如此,郭淮心中頓生危險感:諸葛亮故意放馬遵回來,莫非是想慢我軍心?

想到這裡,郭淮內心的危機感越來越重。

“不到陳倉,豈能不疑?如今春水漸漲,倘若諸葛亮造木筏順水而下,必會比我等先到陳倉。

戴將軍雖然用在陳倉了疑兵之計,但未必能瞞得過諸葛亮。

在此多延誤一個時辰,陳倉就多一分危險,倘若不能在陳倉休整,我等就皆無生路了。

傳令眾軍,今夜有月,兩個時辰,趁著月光照路,繼續行軍。”

郭淮聲音雖不大,但威勢卻不容置疑。

在郭淮的強令下,千餘魏卒殘兵冒著月光往陳倉而走,雖然心中有怨但也沒人敢忤逆。

一者是亂軍心會被郭淮砍殺,二者是渭水小道周圍的密林內也有不少猛獸毒蛇,若是脫離了大軍,也未必能活命。

只不過。

這般強行軍,也難以避免的會有軍卒掉隊。

等郭淮抵達陳倉城外時,能跟上的已經不足千人了!

戴凌一臉疲憊的來到陳倉城下,高呼:“我乃將軍戴凌,速速開門。”

然而。

陳倉城上雖然曹魏的旌旗林立,但卻沒有人回應。

戴凌頓感疑惑,再次呼喊:“我乃將軍戴凌,陳倉校尉胡巴可在?”

正喊間。

陳倉城門開啟。

來的卻不是陳倉校尉胡巴,而是一持槍小將,正是自水路先一步而來的姜維:“奉義將軍姜維在此,奉丞相令,在此恭候多時了!”

戴凌大驚失色:“姜維?你何時奪了陳倉城?胡巴何在?”

姜維大笑,將一個首級丟向戴凌:“你要的胡巴,還給你。”

看著胡巴那瞪圓了雙眼的首級,戴凌更是大驚,轉身就走,招呼郭淮撤退:“使君快走,陳倉已被姜維所奪!”

郭淮更是面色驚變:“我已晝夜兼行,沒想到還是被諸葛亮搶先一步!”

馬遵卻是呆呆的愣在當場,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姜維會出現在陳倉還奪了陳倉。

“馬遵,你敢欺瞞丞相,可還記得誓言?”

驚愕間,姜維一箭射來,正中馬遵眉心,先前向諸葛亮發誓“但有虛言,來日必死於箭下”,今日死於姜維箭下,也是應了這個誓言。

馬遵一死。

魏軍將士更是驚慌。

姜維看也不看馬遵的屍體,號令眾軍追殺郭淮。

見姜維兇猛,胡遵、州泰、戴凌三將齊上,一邊攔住姜維,一邊高呼“使君快走”。

郭淮不敢戀戰,策馬奪路而逃。

姜維獨戰三將,亦是不懼。

見郭淮走遠,胡遵三將各自招呼一聲,也奪路而走,不敢再與姜維糾纏。

“哼!窮寇勿追,速回陳倉。”

姜維喝住眾軍,沒有去追逃跑的郭淮等人。

倒不是姜維不想追,而是不能追。

姜維雖然先郭淮一步抵達了陳倉,但也只是帶了三百兵走渭水乘木筏而下,然後偽裝成郭淮受傷賺開了城門。

隨後又以兇猛之勢嚇走了郭淮。

這也是為何陳倉城頭連旌旗都沒更換,是壓根就沒有旌旗能更換,也來不及縫製新的旌旗。

郭淮不知是計,被姜維射殺了馬遵後也來不及想太多,這才被姜維騙過。

若郭淮方才跟姜維誓死一搏,僅憑姜維這同樣疲憊的三百兵是守不住陳倉的。

不過。

戰場就是如此。

戴凌能以疑兵之計在臨渭城下騙過姜維,姜維同樣能以疑兵之計在陳倉城下騙過郭淮等人。

人在疲憊和驚慌下,是很難再保持理智的。

三日後。

劉禪與諸葛亮引了一千兵也自渭水小道而來,入陳倉與姜維匯合。

臨出發時。

劉禪特令李嚴暫代隴右都督,督隴右諸郡,組織諸郡士民恢復春耕。

仗要打,這地也得種。

在政務方面,李嚴也是很擅長的,留李嚴在隴右,劉禪和諸葛亮也很放心。

原本劉禪也是想留在隴右撫民的,但諸葛亮和李嚴都認為:劉禪必須要去長安。

這非軍事立場問題,而是政治立場問題。

“伯約,可有長安方向軍情傳回?”

一到陳倉,諸葛亮顧不得休憩,向姜維詢問長安方向的軍情。

算算時間。

若一切順利,劉封也應與張郃交上手了。

姜維如實而道:“三日前嚇退郭淮等人後,我就派人快馬去打探了,只是路程遙遠,也暫無軍情傳回。

不過我打探到扶風郡有流言稱‘曹叡棄守長安’,還有燕王殿下傳的檄文。”

隨即。

姜維將檄文送到諸葛亮手中。

檄文大意:

【討曹魏檄】

大漢燕王、車騎將軍劉封,奉天子明詔,佈告關中:

昔高祖斬蛇,光武興漢,四百年煌煌天威,豈容奸逆篡竊?

曹丕豺狼,脅迫漢鼎,僭號偽魏;其子曹叡,承襲兇虐,盤踞關中。

暴政苛斂,民怨沸天,天厭其德,人思舊邦!

今統虎賁之師,弔民伐罪。

一日破武關,十日破嶢關,十萬大軍臨長安,曹叡膽裂,偽廷震惶。

又有扶風名士法真之孫法正獻奇謀,良將千員效死命,旌旗所指,三軍辟易!

觀彼曹叡,外託太子之名,內藏怯戰之實。

鍾繇老朽,曹真無謀;張郃惶退,郭淮潰奔。

棄關中父老於危牆,挾私心苟全於潼關。

此等無德之輩,焉配執掌關中河山?

凡我漢家子民,當共舉義旗。

助王師北定關中,迎天子還於舊都。

檄文至日,速獻城關,簞食壺漿以迎,裂土封侯必償!

若負隅頑抗,逆天而行,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天命昭昭,漢祚永昌。天兵既至,順昌逆亡!

檄文慷慨激昂,令人忍不住熱血沸騰。

當看到檄文中“法正”二字時,諸葛亮不由開懷大笑:“不曾想連法孝直也來了,關中可定矣!”

劉禪亦是興奮,撫掌而贊:“兄長驍勇,更盛從前。一日破武關,十日破嶢關。真是精彩!”

看著劉禪那真誠的誇讚以及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崇敬,姜維有些疑惑的看向諸葛亮。

位置不同,考慮的問題自然也不同。

在隴右待久了,也見了太多的爾虞我詐,姜維心中對劉禪對檄文的反應有疑惑也是正常。

畢竟。

劉封也是劉備的兒子,雖然是過繼的養子,但也是名字入了皇室族譜的燕王!

從禮法上,劉封也是有繼承權的。

【太子,對燕王真的一點都不防備的嗎?】

雖然姜維沒有將心中的話直接說出來,但諸葛亮也能看明白姜維的疑惑。

遂笑道:“太子與燕王,乃手足兄弟,燕王立此大功,太子為兄而賀,實乃仁君之德也。”

姜維心神一凜。

連諸葛亮都這般說,那意味著劉封劉禪是真正做到了“手足兄弟”的情誼,而非如曹丕曹彰曹植三兄弟一般,互相提防。

【不知那燕王是何等人物,竟讓太子和丞相都如此誇讚,令人期待。】

長安以西。

魏延和孟達引兵匆匆而來。

忽有斥候探得前方數里處有未打掃的戰場,二將皆驚,忙引兵前往。

卻見:

散落的殘值斷臂、斷裂的旌旗武器,哀嚎的戰馬......

無一不在證明,這裡發生了一場慘烈的廝殺。

“有偽魏的旌旗甲冑,也有漢軍的旌旗甲冑,若是猜得沒錯,交戰雙方應是張郃和燕王。”仔細查探了戰場後,孟達得出了結論。

魏延策馬在戰場中觀察了一陣,道:“死的大部分都是偽魏的將士,看來燕王伏擊成功了。

不過這裡的地形並不適合圍殲,即便伏擊成功,也難以將張郃盡數殺潰。

觀戰場痕跡,張郃應是往北而撤退了。”

孟達疑道:“張郃既有能力撤退,就應該有能力突圍去長安與曹真匯合,何故要繞道往北?”

魏延看了一眼長安的方向:“我等來時,有流言稱‘曹叡棄守長安’,這與我等先前的情報不符。

我原本也很奇怪,以曹真的能力,守長安竟然還要張郃著急返回。

如今看來,我的猜測應是對的,曹真不在長安!”

孟達微驚:“魏將軍之意,張郃向北撤離,實際上是與曹真合兵?若真如此,燕王引兵窮追,豈不是自陷險地?”

魏延看向孟達的眼神多了幾分玩味:“孟將軍,我曾聽聞,你因燕王在上庸奪你兵權,而對燕王頗有微詞。

怎今日反在乎燕王會自陷險地了?這個時候,難道你不應該坐視燕王兵敗,然後你再引兵力挽狂瀾嗎?”

孟達一愣,隨即怒道:“魏將軍,你在小覷我嗎?你我一同引兵增援,怎就是我坐視燕王兵敗?莫非你能逃脫干係?”

魏延撫了撫馬頭的鬃毛:“我是為陛下而戰!燕王若是兵敗,陛下就奪不了關中也還不了長安,我豈會坐視不理?”

孟達冷哼:“魏將軍,不用試探我!我豈是因私廢公的人?”

見魏延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說辭,孟達更惱:“法孝直如今也在關中,諸般計策多為法孝直所設,我又豈會害法孝直不能功成?”

魏延大笑,拱手賠禮:“孟將軍,方才是我失禮了,你我齊心,定可擊敗曹真張郃。”

這魏延......

孟達暗暗握緊了韁繩。

方才那一剎那,孟達感受到了魏延的殺意。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若孟達剛才回答不對,魏延是真會砍人的。

對魏延而言:任何人的矛盾都不能影響劉備奪取關中。

沒了疑慮後。

魏延孟達二將,迅速沿著戰場痕跡往北而奔。

行不數里。

探子探得前方有喊殺聲。

交戰雙方正是劉封與張郃曹真。

魏延猜得沒錯,張郃向北撤離,的確是與曹真合兵。

張郃本就善巧。

在回救長安的時候就猜到了劉封肯定會在長安以西以逸待勞,故而派人提前去涇水沿岸尋曹真兵馬,並且告知了曹真行軍路線和行軍速度。

曹真在中途得到傳訊後,也同樣向張郃共享了行軍路線和行軍速度。

雖然沒有電子資訊通訊,當兩人憑藉對關中地形的瞭解,也保持了默契的配合。

越靠近長安,兩軍的直線距離就越短。

這也是為了一方被伏擊後,另一方能儘可能的及時增援。

故而。

當劉封以逸待勞伏擊了張郃後,張郃並未驚慌,而是且戰且退往北而走。

最終在涇河以南、武功山以北的乾縣境內合兵。

儘管張郃和曹真的兵馬遠道而來,人困馬乏,但憑藉人數的優勢和對地勢的瞭解,也能擋住劉封。

對張郃和曹真而言,只要不被劉封衝潰,這一萬多步騎成功返回長安城,劉封也就奪不了長安城。

同樣。

對劉封而言,若不能在乾縣擊潰張郃和曹真,劉封也只能返回嶢關。

而下次面對的,就不是人困馬乏的魏軍,而是養精蓄銳的關中精銳了。

故而。

劉封才會對張郃曹真緊追不捨。

雙方現在也如拔河一般,比拼誰更能堅持。

“劉封這廝,排程兵馬的手段,越來越純熟了。”

中軍指揮兵馬的曹真,看向同樣位於中軍指揮兵馬的劉封,不敢有絲毫大意。

而劉封不知道從哪搞來的騎兵,看似戰馬矮小,戰鬥力卻是不弱。

尤其是那一個個揹著龜殼的騎卒,讓曹真頗為無語。

你帶的是騎兵,是騎兵啊!

你給騎兵帶個龜殼,這是想讓騎兵也跟烏龜一般的速度?

騎兵沒了速度,能叫騎兵?

憑藉著更強的防禦,王平硬生生的拖住了曹真張郃的騎兵。

若雙方都是精力充沛的時候,王平就算再多幾千滇馬騎兵也會被曹魏的騎兵放風箏。

很不湊巧。

如今的曹魏騎兵,人困馬乏,無法形成有效的“遊射”優勢。

暗罵間。

曹真忽聽得後方有喊殺聲響起。

“嗯?”

曹真以為出現了幻聽,疑惑的看向後方,卻見一面面漢旗出現,卻是迂迴而來的魏延和孟達。

兩人探得劉封並無敗跡,於是就迂迴繞到了後方,對曹真和張郃來了個前後夾擊。

“劉封大軍皆在此地,如何還有兵馬繞襲後方?”曹真又驚又駭。

張郃認出了孟達的將旗,驚呼道:“是街亭的孟達,該死,楊秋竟然沒擋住!徵西將軍,不可戀戰,速速突圍撤往池陽!”

然而。

張郃雖然反應快,但劉封的反應也不慢。

在看到曹真後方出現漢軍旌旗後,劉封就發動了全軍衝殺。

戰馬嘶鳴。

劉封亦是揮槍大喝:“成敗在此一舉,眾將士,遂孤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