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紀秒,紀家年輕一輩最小的一個。
三年前留學回來,這些年跟阮軟玩得很好。
“秒秒,好久不見。”
阮軟眉眼含笑,打量對方。
漂亮的臉蛋畫著淡妝,長卷發垂落肩頭,黑色短上衣加牛仔長褲,模特身材,脖頸還帶著一條黑色的choker。
典型的辣妹打扮,又長高不少。
紀年皺了皺眉,拉開紀秒,“你戴著這個頸飾做什麼。”
“年哥,這是年輕人的潮流。”
紀秒翻了個白眼,用嫌棄老古板的語氣對他說。
轉而對阮軟眨了眨眼,“對吧,姐姐,我這樣不好看嗎?”
阮軟誠實點了點頭,“好看。”
紀秒笑得甜甜的,湊到她跟前,想跟往常一樣親親熱熱拉她的手靠在肩上,被紀年掃了一眼收斂了一些。
“姐姐,我最近健身有腹肌了,要不要摸摸看。”
裸露的一截冷白小腹薄薄的肌肉清晰可見。
阮軟有些意動,她也跟著一起健身,但只練出馬甲線。
紀年掩唇低咳了聲。
注意到周遭的長輩看來,阮軟笑了笑擺手拒絕。
這個場合不合適。
“還沒跟長輩們打招呼,跟我一起去吧。”紀年隔開他們,對阮軟說。
阮軟應了聲跟上。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紀秒嘖了聲,漂亮的臉蛋冷了下來。
紀年有些心不在焉應付著長輩的問候,看了看阮軟,若有所思摸上自己的小腹。
她喜歡那種嗎,那他也該把健身安排上日程了。
紀家定期會舉行家宴,紀年剛回來辦得更加盛大,不過也沒拘束他們。
飯後就放任年輕人自由玩耍,紀宅有一層是專門用來遊樂的。
電競桌遊檯球等基本應有盡有,他們就聚在那裡。
“年哥,手下留情。”寸頭男孩站在臺球桌旁雙手合十祈求。
紀年笑了笑沒說話,把西裝外套放好,活動了下筋骨,拿巧粉擦了擦杆頭。
穿著馬甲襯衫的俊美男人優雅俯下身,背脊形成優美的弧線,眼神凌厲又專注。
嗒嗒嗒。
乾脆利落幾聲,一杆清檯。
幾局下來,紀年都是贏的,只要拿到開球權,甚至沒給對方碰球的機會,都是一杆清檯。
“啊啊啊啊。”
寸頭男孩哀嚎,以前剛跟年哥打檯球時放了幾句狠話,之後他每次打就沒贏過,但他都是越挫越勇。
紀年擦拭球杆,淡淡道,“繼續。”
又一局眼看著對方的最後一顆球就要進袋,寸頭男孩眼珠轉了轉,瞥到走來的身影。
“阮軟你來了。”
紀年心頭微動,手下失了準頭,球被反彈回桌面。
“yes。”
沒有理會慶幸的對手,紀年站直身,看向阮軟,“怎麼了。”
阮軟不好意思撓了撓臉,“想觀摩一下怎麼打。”
他打得太漂亮了,優雅乾淨利落,看著就賞心悅目。
她就不行,打得菜。
“我教你,很簡單就能學會。”紀年笑了笑。
“可是你們不是在。”阮軟遲疑看了看兩人,他們剛還在比賽,“不用了,我看看就好。”
“沒事,一邊倒的比賽沒意思。”紀年淡淡瞥了寸頭男孩一眼,示意他走開。
他撇了撇嘴,迫於威壓,把球杆塞給阮軟,“說得對,打得沒意思我玩別的去。”
這邊只剩他們兩人。
紀年開始教學。
阮軟回憶著他剛才的姿勢。
背脊凹成一條優美弧線,試探著擊了一球,轉而疑惑看向紀年,“這樣?”
少女投來的眼神過於清澈無辜,幾近半貼在桌面的姿勢卻有些旖旎。
紀年低咳了聲,走過去,“我教你,別動。”
阮軟眨巴了下眼,乖乖照做。
下一瞬溫熱的身軀貼在她的背脊上,鼻尖嗅到淡淡的沉香味,幾乎將她擁進懷裡。
阮軟身軀一僵,正要起身,低沉如大提琴的磁性嗓音吹拂敏感的耳畔,“別動,讓哥哥看看。”
紀年瞥到她羞紅的白嫩耳垂,唇角不自覺勾起。
溫柔曖昧的吐息吹得阮軟整個人亂糟糟的。
他說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左腳在前,兩腿分開,腰再上一點,手臂自然垂直,下巴在球杆的正上方,檯球手架姿勢不對……”
隨著他的話,骨節分明的大手依次撫過敏感的纖腰,手臂,抬起她的下巴,觸碰纖長的手。
曖昧又剋制得恰到好處一觸即分。
被他碰觸的地方如火燒火燎,狐狸眼眸蒙上水汽,白皙的臉龐酡紅一片。
聲如蚊蚋,“哥哥,差不多,我學會了。”
“是嗎?”
紀年意猶未盡起身,捻了捻手指,指腹還殘留著少女肌膚柔軟的觸感。
笑著道,“那給哥哥看一下教學成果。”
被含笑的眼眸盯著莫名驚慌無措,阮軟抓著球杆的手緊了緊,想趕緊結束,忙擺好姿勢擊球。
急中生錯,球堪堪擊在洞口側又反彈回來。
阮軟懊惱地拍了拍腦門。
“看來是教得不好,沒事哥哥教你。”
紀年笑著步步逼近,“慢慢來,檯球手架還有好幾種,剛才只教了一種。”
仿若被優雅的獵豹盯上,阮軟莫名感到危險,不由得一退再退。
直到後腰碰到檯球桌,腳下一滑差點摔倒,紀年匆忙幾步上前攔住腰肢。
“怕什麼,教你又不罵你。”
薄唇不經意間擦過小巧的耳垂,低低的笑聲伴著溫熱的氣息一同送入耳中。
阮軟只覺得耳朵一陣癢,紅著臉小聲道,“才沒有,只是。”
後面的話支支吾吾沒有說出來。
紀年笑得更加惑人,攬住纖腰的大手稍稍緊了緊。
正在此時,蹬蹬噔。
球杆大力敲擊大理石地板的聲音喚回了兩人注意。
阮軟趕忙起身閃開到幾步遠。
紀年挑了挑眉,看向來人。
“玩得很開心啊。”紀秒不悅地剜了紀年一眼。
又小跑到阮軟面前,笑得甜甜的,“姐姐,我也想打檯球,你教我好不好。”
阮軟腦袋一片混沌,正想下意識答應。
紀年毫不客氣拆臺,“你不是很會打檯球嗎?”
紀秒無辜地眨了眨眼,“有好久沒打了,忘得差不多了。”
“我教你。”
紀年整了整衣袖,拿起球杆利落幾下清檯。
冷眼看向紀秒,“學會了嗎,還是說要我手把手教你。”
阮軟清醒不少,鼓勵紀秒,“哥哥很會教,秒秒加油。”
冷眼跟紀年對視一眼後,紀秒笑了笑,聲音甜膩,“算了,現在也沒什麼興趣了,好無聊,姐姐跟我一起去玩遊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