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警察局來電！”

白一光門也沒敲，直接推開辦公室的們就闖了進來。

屋子裡的兩個人嚇得立刻分開、轉身，慌亂間，溫知夏不小心摔掉了咖啡杯，瓷杯頃刻間摔得四分五裂，咖啡濺到了溫知夏的皮鞋上。

“你沒燙著吧.”

倪風一把拉過溫知夏，關切地問到。

溫知夏搖了搖頭，說：“我沒事.”

“白、一、光！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進我辦公室要敲門，你是榆木腦袋嗎？”

倪風怒火中燒，恨不得一口吞了白一光。

白一光嚇得縮了縮脖，然後就看到倪風蹲在溫知夏面前，拿著紙巾仔細地擦著她鞋子上的咖啡汙漬。

“我沒事，小白說有警方的電話.”

溫知夏挪開了腳，一把將倪風拉了起來，朝白一光努了努嘴。

倪風這才接過電話。

電話那端是吳警官。

“倪風啊，我是老吳。

是這樣的，我剛剛打電話問小白，問他認不認識一個叫楊三火的人，小白說不認識。

我想委託你幫我找找老程，我還想問問他.”

“楊三火？”

倪風立刻看向了溫知夏。

溫知夏也看向倪風。

二人都立刻想到了佛爺母親劉春梅，他們聽到楊三火這個名字，不正是從劉春梅生前留存的那張名片得知的嗎？“這個楊三火，是開小額貸款公司的那個楊三火嗎？”

倪風跟老吳確認到。

“對，就是他。

你認識他？”

老吳警官立刻追問到。

“不認識，但是聽說過.”

倪風解釋到，“是不是程宇案件有進展了？”

“是有一點線索了，所以我想問問老程是不是認識楊三火，但我打他電話一直打不通.”

“老程還在醫院休養，他最近精神狀態不太好，手機可能是沒有聽見或者訊號不好.”

倪風想了想說，“這樣吧，我下午開車去一趟，問問他.”

“老程身體怎麼樣？要是方便的話，最好帶他到警局來一趟，有些事情我需要跟老程核實.”

老吳認真地說到。

“好，我儘量把他接去警局.”

倪風放下電話，就給老程所在的醫院打了一個電話，確認了程鐵軍最近治療的情況，得到醫生答覆，說老程能配合短暫的出院。

倪風就決定去接人了。

“我給你一起去.”

溫知夏說到，“這個楊三火似乎跟劉春梅有關係，我也想了解一下情況，劉春梅畢竟是佛爺的母親，要是真有什麼事，也應該告訴佛爺一下.”

“好。

那就一起去.”

倪風自然願意多跟溫知夏相處。

醫院就在郊區，倪風開著很快就把程鐵軍接了出來。

他和溫知夏、白一光陪同程鐵軍一起到了警局，老吳已等候多時了。

寒暄後，老吳便問到：“老程啊，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楊三火的人？”

“誰？”

程鐵軍坐起身來，反問老吳。

“楊三火.”

老吳又重複了一次。

一聽楊三火的名字，程鐵軍立刻站了起來，“你為什麼突然問到他？”

老吳一看程鐵軍的狀態，心裡就明白了——程鐵軍是認識楊三火的，也許交情還不淺。

“楊三火和我兒子的死有什麼關係？是他殺了我兒子嗎？”

程鐵軍瞪大了眼珠，扶著桌子的手微微顫抖著。

“老程，你別激動。

坐下慢慢說.”

老吳見程鐵軍雙手抖的厲害，急忙讓他坐下。

倪風和白一光也扶著程鐵軍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溫知夏還拿了隨身帶著的礦泉水給他喝。

程鐵軍卻死死盯著老吳，非讓他說個明白。

“我現在暫時也還不清楚具體情況。

但是我們抓到虎毛了，審訊後，虎毛承認了，他是受楊三火指示去程宇家，偷程宇的一個錄音卡。

他這才找到盛成光，讓盛成光去偷。

盛成光在偷竊的過程中，被程宇撞到，這才捱了打，然後才有了後面復仇的行為.”

老吳看了看程鐵軍，繼續問到，“老程啊，你知道是什麼錄音卡嗎？也許錄音卡的內容就跟程宇被害有關.”

坐在椅子上的程鐵軍呆住了，他雙手緊緊抓著椅子兩側的扶手，突然，他猛的大吼一聲，嘴裡大喊著：“楊三火，李季！”

倪風和溫知夏對視一眼，這個李季，就是李季李總嗎？友愛敖海省公司的總經理李季？！程鐵軍瘋了一般，在公安局的會客廳裡大喊大叫，誰也勸阻不了。

最後，他躺在地上，捂這臉痛哭起來，邊哭還邊唸叨著：“去抓他，抓楊三火，抓李季，他們殺了我兒子……兒啊，兒子啊，是我害了你啊，去抓他們，抓他們啊！”

“老程啊，這到底怎麼回事，你想抓人，也要讓吳警官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倪風將程鐵軍扶了起來，老吳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程鐵軍喝了一杯水，平復了一下情緒後，才緩緩地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你們還記得，溫經理在我家門口遇襲的事嗎？”

程鐵軍看了一眼溫知夏，隨後說到，“這件事是李季讓楊三火派人做的.”

“什麼？！”

倪風坐不住了，“他為什麼要讓人襲擊知夏？”

“不是襲擊，是殺。

他要殺掉溫經理.”

程鐵軍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我是無意中聽到了李季和楊三火的對話，李季讓楊三火儘快解決掉溫經理，說是溫經理會擋他的道.”

“擋他道？什麼道？”

倪風追問道。

程鐵軍卻搖了搖頭，“他們沒有說。

我當時用手機錄了音，我本來想用這個錄音管李季要點錢，給小宇拿去做點小買賣。

我當時以為我隱藏的很好。

卻不料，我早就被楊三火發現並盯上了。

所以，當時我害怕了，我就走了，回鄉下躲了一陣子，又去了老鄉那兒。

我也是後來才聽說，溫經理真的遇襲了.”

“可是這跟程宇有什麼關係呢.”

老吳問到。

“因為，我臨走前去看了小宇，把錄音卡偷偷放在他住處藏好。

我藏完錄音卡出來的時候，正好和他那個室友盛成光遇到了。

我和小宇平時見面的次數也不多，大家也不知道我還有個兒子，我以為這樣會保險一點。

可是我沒想到，盛成光認識楊三火，更沒想到會因此害了小宇.”

程鐵軍痛苦地抱著腦袋。

他現在很後悔，如果當時他沒有錄音，小宇也不會死……“那錄音卡呢？”

老吳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