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芭拉的身體有恢復的可能，達米安今晚平安無事，貓頭鷹法庭和九頭蛇聯合除掉布魯斯·韋恩的計劃落空，小丑拖蝙蝠俠進入黑暗的可怕陰謀也沒有成功實施，

更重要的是，慈善晚宴上籌集到了足夠的基金，今年的聖誕節，也許哥譚的每一個孤兒院都能擁有一批新的衣服，孩子們能夠度過一個快樂的聖誕節。

布魯斯很高興，只是蝙蝠俠仍然在伏案工作。

他該對菲伊多一點信任，過於神經質的懷疑不利於人與人之間的和諧協作，他能信任戴安娜，可以信任克拉克，為什麼不能信任菲伊呢？

他信任菲伊。

蝙蝠電腦的光照在布魯斯的臉上，他的眼睛裡是密密麻麻的資料流，涵蓋了很多東西。

他信任菲伊，蝙蝠俠不會將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放在自已兒子最貼身的地方。

他強迫自已不去信任菲伊，這幾乎像是他對待克拉克的方式。

超人失控會帶來可怕的後果，地球無力承擔，菲伊也是如此，在她又一次展現了自已的能力以後。

輔助類的超級英雄很多，菲伊這種絕對是出類拔萃的那種。

她是個很乖的孩子，幾乎沒有什麼值得蝙蝠俠擔心的地方——除了小丑。

菲伊對小丑的態度很奇怪，好的方面，壞的方面都值得他關注。

但是現在，蝙蝠俠決定暫時不去想這個，今晚是個平安夜。

沒有人受傷，這是最棒的事情。

*

“今天晚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受傷，比我預想的最好情況還要好。”

阿爾弗雷德帶著熱牛奶和菲伊一同上樓的是時候，腳步都是輕鬆的。

已經不再年輕的老人臉上是十分歡欣慈祥的笑容。

在菲伊出聲詢問問題以後，他的笑容戛然而止。

菲伊問：“阿福先生，為什麼小丑這麼討人厭，哥譚卻沒有一個人想過要僱傭殺手去幹掉他呢？”

阿爾弗雷德：“……”

“這的確是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菲伊小姐。

我想也許是因為小丑的行為並沒有對能夠僱傭殺手的人而造成威脅吧。

他們住在鑽石區裡，出行都有保鏢護衛，而受到威脅的哥譚普通人，全部身家和自已的人脈網路都不足以讓他們僱傭一個殺手。”

這只是他們所能設想的最好的情況，實際上，上流社會有很多人都曾被小丑威脅過，他們難道沒有想過要弄死這個會威脅所有人的瘋子嗎？

當然想過。

最後的結果無一例外都是失敗。

就算被蝙蝠俠打斷骨頭，肋骨插進肺裡，在醫護人員各種漫不經心四處拖延的搶救下都能活下來的小丑，還能夠被歸咎於人類的範疇真要感謝哥譚的人文關懷。

菲伊和阿爾弗雷德在門前停下，他們都知道這次對話要進入一個小小的轉折點。

菲伊躲開阿爾弗雷德的眼神，看向他手中散發著熱氣的牛奶。

阿爾弗雷德堅定的認為，牛奶能夠帶給他們身體所需的營養，並且讓他們擁有一個良好的睡眠。

菲伊：“如果，阿福我只是說如果，如果讓你來選擇，你會願意僱傭一個人去幹掉小丑嗎？”

阿爾弗雷德遞出一杯牛奶：“菲伊小姐，我只是韋恩莊園再普通不過的一個管家，所能做的也只不過是給家裡的孩子們在睡前備下一杯熱牛奶。

布魯斯老爺也是這樣希望。”

“我不會在哥譚長住，也許很快我就會離開。”

小姑娘垂下眼簾遮住自已心中的情緒。

菲伊好像聽見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阿爾弗雷德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一塊包在手帕裡的小甜餅。

他原本想著，今晚有誰感到格外痛苦的時候，這塊小甜餅能帶給他\/她安慰。

現在，這塊兒小甜餅仍然在踐行自已的使命。

“但如果我能選擇的話，是的，我想我會願意幹掉他。”阿爾弗雷德將小甜餅遞進菲伊手裡。

小丑至今都沒有闖入韋恩莊園，哪天他真的闖進來……

韋恩莊園優雅的管家有一把雙管獵槍，定時保養讓這把獵槍仍然靈活，就像韋恩莊園的老管家一樣。

他沒能保護好托馬斯老爺和瑪莎夫人，他一定會保護好布魯斯。

阿爾弗雷德曾在他們的墓碑前承諾過，他從沒停下踐行諾言的腳步。

他是很沒用的管家，阻止不了孩子去做他們想做的事，不論是從小看到大的，還是剛認識沒幾天的。

菲伊接過這塊已經失去了最佳風味的小甜餅：“謝謝你，阿爾弗雷德。”

謝謝你沒有阻止我。

阿爾弗雷德又變回了和藹慈祥的老管家：“是我該說感謝的話才對，感謝你，菲伊小姐。”

感謝你來到韋恩莊園，感謝你帶來的一切。

*

如果將整個荷蘭比作一個巨大的棋局，小丑一定是白方壓軸的“皇后”。

菲伊是不慎闖入棋盤的外來者，她不該在棋盤上擁有一個自已的位置，幸好布魯斯·韋恩給了菲伊一個機會。

她認識了傑森和達米安，見過了芭芭拉，而在這一切之後——菲伊決定自已接手原本屬於蝙蝠俠的“皇后位”。

這場棋曠日持久，外來者僅僅待了半月不到，就已經感到疲乏。如果能夠直搗黃龍，為何要僵持不前？

她是外來者，遲早會將自已的“皇后位”交還給原本屬於這座城市的英雄。

或許她再也不會來這裡，也許他會永遠受到“皇后”的驅逐。

但現在，菲伊靠著門板看著自已手裡的小甜餅，重新包裹進手帕裡。

她做了一個大決定。

菲伊·海拉多蒂決定成為一名殺手，受一塊兒小甜餅的報酬，吃掉棋盤上對立的“皇后”。

蝙蝠俠會發現嗎？

蝙蝠家的義警都有自已一脈相承的調查方式，從一鱗半爪蛛絲馬跡中得到他們想要的資訊。

還好，菲伊也沒想瞞著。

小姑娘看著走向自已的黑色貓咪：“洛基，我想我們要搬家了。”

*

蝙蝠俠終於停下了自已的工作，布魯斯可以開始睡眠。

他不需要去參加每天早上韋恩集團的早會，也不需要去關注辦公室裡堆積如山的檔案。

布魯斯優秀的養子提摩西·德雷克會幫助他解決所有生意場上的專業問題，他只需要做一個甩手掌櫃，每天保持快樂的笑容，讓所有的哥譚人民能見到那張漂亮的臉蛋就夠了。

他安心的進入睡眠，韋恩莊園這時顯出一種難得的平靜，幾乎所有人都進入了休息狀態。

幾乎所有人。

阿爾弗雷德正在挑選今天的菜品，昨晚定下的菜譜需要修改，菲伊小姐非常喜歡的奶油蘑菇濃湯，不需要準備了。

他想，也許以後餐桌上都不會再出現那道可愛的身影。

菲伊小姐在五分鐘之前離開了韋恩莊園。

還記得嗎，在這座莊園裡，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隱瞞過優秀的管家阿爾弗雷。

菲伊小姐離開了，帶著她來時的所有東西，她自已，她的黑貓。

值得高興的是，菲伊小姐帶回來的棕色貓咪巴基留在了她的房間裡，也許這是一枚鑰匙——她重新回到韋恩莊園的關鍵。

阿爾弗雷德在今天的小甜餅份額上悄悄劃掉許多。

已經沒有人再值得三份的小甜餅了，他會將這些攢起來，等到再次見面的時候轉交給她。

阿爾弗雷德是一位優秀的管家，能夠照顧好莊園裡每一位成員的衣食住行，生活起居。

但是他阻止不了他們去做他們想要的事情，在他心裡，菲伊小姐已經是韋恩莊園的一員了，他只會在背後默默的支援他們，永遠準備好迎接他們回來，無論以何種方式去做任何事。

*

凌晨六點，阿卡姆瘋人院大門。

陰雲籠罩的城市連陽光都懈怠工作，灰濛濛的天氣像是要下一場大雨，菲伊喜歡雨水，它可以沖刷掉一切痕跡。

真可惜呀，她想要做的事情便是雨水也沒有辦法清除掉痕跡，

菲伊抱著自已的黑貓，又一次站在了這座大門之前。

上一次來的時候，阿卡姆瘋人院的常住戶們精心準備了一次集體越獄，她的到來打破了小丑的計劃，或許沒有打破。

小丑究竟為什麼逃出來現在也沒有人能夠說出個所以然。

他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快速的離開阿卡姆進行狂歡，而是讓他們為自已拖延時間，他見了誰，在和誰商量計劃，又和誰定下了新的陰謀。

菲伊沒有證據，好在她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外星人，她不是警察，連義警都算不上，菲伊·海拉多蒂做事不需要證據。

“如果你覺得為難，我可以去幫你做這件事。”

黑色的貓咪將粉色的肉墊搭在小姑娘的手上，也許是哥譚的早晨涼氣太重，她的手都沒有平常柔和的溫度。

惡作劇之神難得的顯現出一點人文關懷，他向來不吝嗇於展示自已的紳士風度，優秀的教育帶給他的不只是出挑的禮儀舉止。

不禮貌的人自然會得到屬於自已的懲罰，而沒有做錯事的普通人，他倒也不必要非步步緊逼。

菲伊望著阿卡姆大門上明晃晃的字：“洛基，我不明白，為什麼有人能夠堅持自已的原則這麼多年，我並非是什麼壞人，卻也從不認為自已能在如此高壓的情況下，仍然不對造成我所有困難的傢伙做出斬草除根的打算。”

洛基翻了個白眼。

好吧，菲伊可能要開始一些戰前的感想分析了。

他可以理解這個，有人就是喜歡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他可以理解，畢竟是菲伊第一次動手。

誇讚一下敬佩之人的精神，為自已接下來的事情做一些鋪墊和心理準備，就是索爾第一次上戰場的時時候也這樣發表了一篇針對奧丁的長篇大論，現在想來，那副模樣實在是蠢的出奇，自已怎麼就沒能找個留影石錄下來呢？

菲伊話鋒一轉：“除非是他們用了某種作弊手段”

洛基：“啊？”

她的意思是那個黑漆漆的傢伙，這麼多年是在作弊？作弊讓自已承受痛苦嗎？他們中庭人可真奇怪。

菲伊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蝙蝠俠不可能會對小丑留手，他能活這麼長時間，真只是因為自已的運氣好嗎？當然不可能。

蝙蝠俠的不殺原則只在於自已絕不會主動出手結束掉某人的性命，但他如果因為術後反應或者是恢復不當導致的身體衰竭，最後抑鬱而終，誰能說的準這些東西呢？

這只是自然死亡的一種而已。

是的，只要不是外力介入的強迫性死亡，都可以被蝙蝠俠歸結到自然死亡的範疇之內。

可惜的是，小丑永遠那麼好運氣，幸運女神那麼偏愛他嗎？倒像是他偷盜了死亡女神之物來苟延殘喘於世間。

“他身上有我熟悉的氣息。”

就像菲伊接觸到傑森和達米安時一樣，和拉薩路池的影響應該同源，小丑身上的應該算是小丑因子，或者說是酒神因子。

它改造了小丑的身體，無數次將小丑破碎的身體修復，好讓他繼續在這人間進行自已殘酷的遊戲，帶給無數人以痛苦。

“生殺是我母親的權利，無恥卑劣的傢伙，不配沾染半分。”

菲伊一錘定音：“我得去拿回屬於我母親的東西。”

在來到這裡之前，菲伊真的想自已應該進去扭斷小丑的脖子，她當然能夠做到這個，她是個外星人啊，阿斯加德人的手勁就算是營養不良，她也能夠輕易的殺死一箇中庭人。

站在阿卡姆瘋人院的大門前，菲伊停下了自已的腳步。

她當然可以拿走一箇中庭人的性命，但以後，她就再也不能被歸咎於人類的範疇了。

即使自已的身體和靈魂都歷經了800年的過往，在心裡記小本本菲伊還是對於地球有了自已的歸屬感。

像一個真正的神明一樣拿走平凡之人的生命，洛基可以輕易的做到這個，因為從心底裡，他和中庭的人類就是兩個物種，就像人類不會對螻蟻的死亡而感到任何的在意，就是用水去澆螞蟻窩，也只不過是會被大人呵斥一句胡鬧的舉動。

菲伊承認，自已是想做些心理建設，也讓自已在殺掉小丑時不那麼有負擔。

如果現在情況調換，是小丑想要衝過來殺掉自已，無論做出了什麼樣的回應，她心裡都不會有任何一丁點，在事後也不會有任何的愧疚和後悔情緒。

但現在躺在阿卡姆的是小丑，準備上門殺人的是菲伊。

過失殺人，正當防衛都只是在應急舉措下做出的選擇，但有預謀的去殺掉一個人，對她來說的確是有些挑戰心理。

更重要的是，菲伊想起來上一次和小丑見面時，那個討厭的稻草頭是怎麼對她說話的？

他說自已是蝙蝠俠新招收的小鳥，沒能得到蝙蝠俠信任的小鳥來找他，似乎預示著許多難言的東西，比如她會成為下一個小丑之類的。

現在的菲伊仍然擁有著作為人的同理心，她當然不會認為自已能成為什麼毀天滅地的大反派。

只是——屬於小丑的惡由她來打碎，要填補上這份缺失的人是否會是他？世界意識能否允許一個重要角色的突然死亡？

世界意識，菲伊將某種在自已進入哥譚後模糊自已記憶，阻止自已幫助克拉克搞清楚真相的東西稱呼為世界意識。

某位知名且強大的氣魔法師所說的話：善惡平衡，有善就一定有惡，如果惡的部分缺失了，就一定會有別的部分來填充，他以維持新的平衡。

小玉用龍符咒爆破聖主的石像後，就會有新的惡魔來到人間［1］。

菲伊殺死了小丑，世界意識是否會為了填補上哥譚的空白來將她締造成新的繼位者？

菲伊接觸外界的時間太短了，她還沒能搞清楚這個世界究竟算是什麼。

在文學作品中，自然要有善惡對立的兩方來維持住故事劇情的推進。真實的世界，誰會願意活在一個處處是威脅的地方。

她也許得先試探一下，小丑只是一個開始。

他只是歌壇的反派，阿卡姆的瘋子還沒能到威脅整個地球，乃至整個宇宙的程度。

換而言之，他是一個很好的試錯範本，是菲伊的“耗材”。

*

“lalalalala——”

菲伊已經來過一次，她順著印象中的道路向上，走進，順著歌聲的來源順利的找到了小丑的病房。

小丑很高興，他整晚都在等待來找他的人。

究竟會是誰呢？蝙蝠俠？死而復生的小鳥？還是那個讓大魂牽夢縈的新客人？

那真是一個優秀的客人啊，在知道她不是蝙蝠俠新收的小鳥時，小丑感覺到無比的遺憾，居然不是一個小鳥嗎？沒關係，能和蝙蝠俠走的那麼近，是不是小鳥都無所謂啦——

反正蝙蝠俠最喜歡四處找有天賦的孩子收租助手了，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的。

他整晚都在等待，終於在天即將亮起來的時候，他聽見了病房外的腳步聲。

終於啊終於，答案要揭曉了！

門沒開，魔法師想要進入一扇科技感極強的門，用不上一丁點科技手段。

穿門而入，這種幽靈技能難道不是魔法師必備的嗎？哦，那可能是那些魔法師的老師並非像菲伊的仙女教母一樣，擁有靈活的道德底線吧。

小丑躺在自已的病床上，阿卡姆可不會給自已的病人塗油彩的機會，他猙獰的傷口像是深淵惡魔投來的笑臉。

“哇哦哇哦，居然會是你呀！可愛的新客人，你得到了蝙蝠俠的信任，成為了新的小鳥嗎？

看來沒有呢，不然你也不會來找小丑叔叔了，對吧？”

小丑看上去極其的興奮，菲伊的面無表情，在他看來，只不過是一種脆弱的偽裝，又或者是某種他所期望結局的鑰匙。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菲伊：“讓我來猜猜看，你們碰到了什麼，恐怖童謠要來抓走你的腦袋，還是討厭的克蘇魯邪神伸出觸手要絞斷你的身體哦！天吶，是哪個可憐的小鳥受了傷呢？真是讓小丑叔叔太心急了，告訴我答案吧，新客人！”

小丑早就想好了，就算沒能把蝙蝠俠拖下水也沒有關係，他接觸過的新客人可不像蝙蝠俠一樣擁有什麼可笑的原則和堅定的意志力。

如果能夠邀請一位新的朋友加入屬於哥譚的狂歡，小丑想，就算是蝙蝠俠知道了，他也一定會很感動吧？

又多了一位新的朋友呢。

菲伊無情的打碎他的幻想：“沒有任何人受傷，不論是羅賓還是其他人，什麼都沒有。今天是個平安夜，甚至是你作弊的傢伙。”

空氣陡然安靜下來，一直在哼著不知名小調的小丑猛地盯住菲伊，混濁的雙眼像鏽跡斑斑的斷劍：“你什麼意思？”

“你要求蝙蝠俠加入你的遊戲，卻自已使用了作弊手段，和你這樣的傢伙打交道，可真是丟臉啊，垃圾！”

菲伊伸出自已的手，她用治療芭芭拉的那隻手，指向小丑的心臟：

“本該死亡的失敗者利用作弊的下流手段在世間遊蕩，卻強硬的要求所有人加入你可笑而無聊的遊戲，我再沒見過比你更加成功的失敗者了，再如何搞砸每一件事情上，你的確有著相當過人的心得。”

“啊啊啊啊——”

“我沒有作弊，是蝙蝠俠，是蝙蝠俠先拒絕了我的邀請。

他沒能完成他所答應的，他保護不了這座城市，就只能讓這座城市進入黑暗，這是我們遊戲的真諦不是嗎？這才是最後的結——”

小丑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菲伊拿出了他的心臟。

不是字面意義上的那種，傾向於某種無法言說的魔法狀態，他的心臟被拿了出來。

小丑仍然活著，他混亂的大腦仍然能夠工作，他看見菲伊將他的心臟握在手中，他然在跳動的紅色心臟上裹挾著一層不明的綠色的物體，像是活著的液體在心臟上游走，有著蓬勃的生命力。

“你可以繼續你們的遊戲，但我要回收你作弊的道具，準備好迎接你失敗的結局了嗎？”

*

［1］來源於動畫《成龍歷險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