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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是他不爭氣

慕容彧攔下了過來打探訊息的年輕小輩們,對外口徑統一:“一見鍾情。”

司漪漪配合著點頭,什麼也不說,就算有人像知道更多,她也堅持不開口。

冷冷清清坐在那裡,雖什麼也沒有說,也沒有親暱姿態,卻沒人懷疑他們的關係。

慈善晚會以拍賣為形式,參與者會拿出一件自己的物品作為捐贈品拍賣,其餘人叫價拍得此物,最終拍賣所得善款,由主辦方用於慈善專案。

“第一件是敏成張太太的百年古董手錶!”

拍賣師介紹完,司漪漪立刻舉牌,寥寥幾人跟著舉了幾下,最終由司漪漪拍得。

後面幾件,司漪漪如法炮製,全部拍了下來。

“我三叔想見你。”

慕容彧朝司漪漪側身,胳膊搭在她身後,姿態親暱。

司漪漪抬手將慕容彧推開,二人之間保持著安全距離,亙在二人之間的是一道無形的屏障。

“容我調查完再回答。”司漪漪放下手中的牌子,摸出了手機。

她餘光瞥了一下慕容彧,“請你迴避視線。”

“噗。”慕容彧沒繃住,輕笑,邊說邊將頭撇開,“好啊,司小姐自便。”

二人說話聲音不大,密切關注二人的周圍人聽不到,但見此姿態,忍不住牙酸。

小年輕就是膩歪。

司漪漪查清後,將手機塞回口袋,“可以見面。”

“那就多謝司小姐成全了。”慕容彧眼梢含笑。

司漪漪直視前方,再次舉牌,慕容彧被無視,什麼都沒有說,又笑了笑。

……

拍賣會結束,時間已經不早。

“今天司小姐辛苦了,有地方下榻嗎?”

慕容彧替司漪漪開啟車門,司漪漪迅速鑽進去。

“春和景園第3號別墅。”司漪漪報地址。

慕容彧笑容逐漸凝滯,“你住在春和景園?”

司漪漪反問:“有問題?”

“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慕容彧臉色微寒,彎腰往車裡擠進去,“讓讓,給我騰個地方。”

司漪漪:“……”

司漪漪懶得和慕容彧多說,直接起身,坐到了裡側,慕容彧坐到了她原來的位置。

“春和景園是上京最危險的地方,我不信你查不出來。你當心為了利益丟了命!”

慕容彧開口就是警告。

司漪漪倒沒覺得危險,只是嫌棄慕容彧莫名的聒噪。

她的命丟不丟,和他有什麼關係?

這世界上又不缺她一個人。

“你聽到沒有?”慕容彧眼前眩暈,忍不住骨血裡的暴躁,“司漪漪,你到底聽清楚沒有?”

“嗯。”

聽清了,但不會聽話。

司漪漪木著小臉,左手去扒拉車門,打算打輛計程車離開。

慕容彧好煩。

真煩。

“那就換一個地方。”慕容彧深吸一口氣,止住自己的暴虐,“我市中心有一套不常住的大平層,你可以暫住幾天,以你的本事,應該不愁沒地方住。”

司漪漪沒回答,輕輕一按,車門開啟,她溜了出去。

司漪漪衝司機揮了揮手,“謝謝沒鎖車門。”

慕容彧一個眼刀子甩向司機。

司機苦笑,默默升起了車窗。

司漪漪小跑開地下停車場,慕容彧沒讓人去追。

“先生,不去追司小姐嗎?萬一她遇到危險……”

林致小心試探。

慕容彧冷嗤,“愛怎樣就怎樣!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我沒勸她嗎?她聽嗎?她那倆耳朵就跟擺設似的!活聾子!”

林致沉默一會兒,“回老宅嗎?”

“回個屁!”慕容彧氣得狠狠跺了一腳,“老子就他媽欠她的!去春和景園!老子的未婚妻,老子得護著!”

林致眼角一抽,“明白。”

上京如水夜色,千萬條道路車水馬龍,遠遠望去,像是一條盤踞的游龍。

春和景園。

小區保安24小時駐守巡邏,比一般小區的保安人數更多,安保級別更高。

外來車輛根本不允許進入,更何況是計程車。

司漪漪下車,望向回別墅的遠遠的路,果斷借了保安的電動平衡車。

到3號別墅前,司漪漪開了密碼鎖,癱到了沙發上緩緩。

同時,她盯著天花板,覆盤一天的匆忙。

只是,還沒有覆盤完,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喂,祁晏九。”

“慕容彧的未婚妻?”

“……假的。”

司漪漪剛說完假的,隱約聽到了對面呼吸一重,她闔眸,沒理會。

“沒事就掛電話。”

“司漪漪,開門。我在你家門外。”

司漪漪噌地坐起來,調出了門口的監控。

果不其然,門口果然杵著祁晏九的身影,手裡好像還拎著一個口袋,不知道裝的什麼。

司漪漪懶洋洋起身,給祁晏九開了門。

“怎——”

疑惑還沒問出,便被堵在了嘴裡。

司漪漪整個人被壓在門口的牆角,後背有些硌,身前擁擠熱燙。

唇瓣被噙住,溫熱的觸感直觸天靈感,骨頭酥酥麻麻。

動作熟練又黏膩。

司漪漪遵從本心,仰頭迎合,手摸到了他的右側褲兜。

眼前人悶哼一聲,在她耳邊低語,“司漪漪,我來賠禮道歉。”

皎潔月色羞羞怯怯,清冷月輝染上霞光粉紅。

客廳沙發上的衣裳散亂;廚房操作檯上的牛奶被打翻;落地窗有些模糊,像是蒙了一層霧。

歡樂的交響樂進入尾聲,漸漸無聲。

司漪漪關掉音響,披了一件白色睡袍,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我也要喝水。”

沙發角落,蜷縮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顯得沙發沒有那麼寬大。

司漪漪又倒了一杯溫水,遞了過去。

祁晏九捧著水杯的手微微顫抖,但還是禮貌道謝:“謝謝。”

司漪漪盯著他,見他將水杯懟到唇邊,一口氣灌了一整杯,因為喝得太猛,嘴角流下來一道。

他灌完一整杯水,將水杯放到了茶几上,裹了裹身上的睡袍,垂眸間,彷彿落了珠露,眼尾更是緋紅。

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負。

司漪漪忍不住反思,是不是她太變態……

但轉眼一想。

肯定是祁晏九的承受力太差!

他應該多鍛鍊心理素質!

大男人掉什麼眼淚!

司漪漪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她又沒有弄傷他,是他自己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