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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 章 陰謀已明

正當列缺苦思冥想,試圖尋找一個解決方案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懷中一陣溫熱。他下意識地伸手掏出一張黃色的符咒,然而就在他將符咒拿出來的一瞬間,它竟然在他的手中自燃起來,化作一團灰燼。

列缺心中一驚,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轉頭看向傅知常,語氣嚴肅道:“魏明珠出事了!看來這城主府的水比我們想象得還要深啊!”

傅知常聞言,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說道:“四方陣法交給我,你去救人。”

“好,正好也該跟他算算這筆賬了。你自已萬事小心。”

話音剛落,列缺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見,以驚人的速度向著城主府疾馳而去。看到列缺走遠後,傅知常收回視線,重新看向這籠罩天地的幾方大陣,城主府位於嵌俞城中心,那裡聚集的龍氣和靈氣已經幾乎要凝為實質,逐漸化作一條沖天而起的巨龍虛相。

黑壓壓的天空,彷彿一張巨大的黑幕籠罩著大地,看不到一絲光亮。寒冬臘月的冷風如刀般刺骨,寒意從面板滲透至骨髓,更涼透了心底。

此刻,整個嵌俞城宛如一座死城一般寂靜無聲。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城主府的侍衛們穿梭其中,他們步伐整齊而有序,目光銳利地搜尋著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這些侍衛正在搜捕潛藏在城中的妖獸。無論是善良的還是邪惡的,他們統統都不會放過。

如今的嵌俞城瀰漫著緊張和恐懼的氣氛,人們個個自危,生怕自已被牽連進去。一些妖獸不甘心被捕,紛紛化身為原型,試圖與侍衛們展開一場生死搏鬥,以求獲得一線生機。

然而,這些反抗只是徒勞無功。那些侍衛們訓練有素、身手矯健,沒過多久就將它們全部擒獲。

列缺在一旁默默觀察著這一切,心中暗自疑惑。他發現這些侍衛的實力異常強大,但之前自已出入城主府時,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看來這嵌俞城的水,遠比他以為的還要深。

此刻,整個城主府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但這種平靜卻讓人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列缺踏入城主府後,他的神識迅速展開,將周圍的情況盡收眼底。

然而,令他驚訝的是,這裡竟然連一個普通的家丁或侍衛都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實力強大的修士,他們顯然是專門用來守護府邸的。

列缺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看來,魏則行真是下了一盤大棋啊!”

他繼續用神識掃視四周,試圖尋找一些線索。突然,他注意到這些修士身上散發著一種特殊的氣息,既有天道法則的力量,又夾雜著燭龍的龍息。這種氣息對於列缺來說並不陌生,因為它正是來自於“道懸”的天道氣息。

“原來如此……”列缺喃喃自語道,“魏則行也只不過是宴長溫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只是,我很好奇,宴長溫究竟是什麼時候佈下這步棋的呢?”他陷入沉思,努力回想著過去與宴長溫和魏則行的接觸。

列缺憑藉著對自已留下給魏明珠符咒氣息的感應,一路追蹤,最終找到了之前那個放置天將遺骸的密室。當他經過水晶櫃時,特意留意了一下,發現之前安置在這此的,自稱“姜晚桐”的鮫人已經消失不見,不知去向。

上次進入密室走了許久,也不過是這裡的冰山一角罷了。列缺走了許久後,感覺自已走到了中心密室,抬頭往天空看,能夠看見波光粼粼的水面,這裡是上次燭龍騰躍而起的那座湖的湖底嗎?列缺暗自思忖。

突然,列缺眼底劃過一絲暗芒,下一刻,整個人快速向後掠去。他剛剛站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陣法符文,燭九陰的身影出現在列缺身後,手中彙集靈力向著列缺轟去,列缺再次閃避,與之拉開距離。與此同時,魏則行也來到這間密室中。

列缺嘲諷一笑,“嘖,魏城主的待客之道還是這麼別出心裁,拿自已女兒當誘餌,還真是捨得下血本啊。”

“昭淵帝君智算無雙,在下自然得拿出足夠的籌碼,才有登上賭桌的資格,不是嗎?”

“都不過是棋子而已,人都到齊了,這‘操刀鬼’還不出來嗎?”

宴長溫的聲音在密室中突然響起,還是那一身青色衣衫,一派文人雅客的儒士風範。“這棋子想做棋手,我一個落魄文人,又不善拳腳,自然得讓出先機,不是嗎?”

“智算無雙,這四個字,還是用來形容先生,更為合適。”

“真是難為你,現在還願意叫我一聲先生。”

宴長溫聲音中夾雜著無數的惋惜,好像有多不捨得列缺這個學生一樣。事到如今,無論結果如何,宴長溫都已經贏了大半,天下大亂局勢已定,只要別輸太慘,就還有翻盤的底氣。

宴長溫依然保持著一貫的溫和無害,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然而,上了他宴長溫的這條賊船,又豈是那麼容易下來的呢?即使已經洞悉到宴長溫才是最終的大贏家,但魏則行和燭九陰還是不得不繼續走下去。

\"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我要去看看另一個小傢伙,去哪裡玩躲貓貓。小殿下,不要太擔心,我不會弄死他的,畢竟,你難得這麼喜歡一個人,為師也捨不得你難過。\"說完這句話,那個人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

列缺自然明白宴長溫說得是誰,也明白宴長溫故意說這話,就是為了讓自已分心,可還是有些擔心那個現在像紙糊的一樣的人。

宴長溫作為天道的化身,只要他願意,便能隨心所欲地出現在任何地方。而這世間的每一個人,亦有可能成為他的化身。除非天道徹底毀滅,否則他幾乎不可能死去。

至於為何偏愛使用宴長溫的那張皮囊,或許是因為在列缺那裡吃了大虧,所以故意藉此來噁心他;又或者僅僅是因為他喜歡以那副溫柔無害的面容來迷惑眾人的心罷了。

總而言之,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