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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死胎動了

屍體動了!

大約有七八具屍體動了!

它們膚色煞白,身體浮腫,不知是被水浸泡的原因,還是其他,看上去就跟死了好幾天似的,嘴裡還有不明液體流出,令人噁心至極。

活屍們四肢扭曲,毫無規則的擺動,眼窩中的眼白也在不停的翻動,剛開始它們的動作還極其緩慢,但不多時,卻已經能夠跟正常人一般活動。

一愣神的功夫,它們就已經全部轉身面向白澤和牛叉二人,它們像是餓極了的野獸,帶著對血肉的極度渴望,跟發了瘋一般向白澤他們衝來。

然而,活屍們似乎還不會游泳,只是在水裡胡亂撲通,但也有幾隻像是長了腦子的活屍,它們很快就適應了水下的環境,肢體動作變得有規律起來。

白澤跟牛叉來不及多想,雙腳連忙用力往下蹬,想要趕在活屍靠近之前游回水面。

不過人在緊張受怕的時刻,大腦通常都會處於宕機狀態,從而導致手忙腳亂。更何況像這種從小就刻在骨子裡的害怕,讓白澤和牛叉一時之間竟忘了怎麼往上游動。

他們二人在水裡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重新把握節奏。

不過這時已經有幾隻活屍近在咫尺,其中一隻還張著血盆大口撲向牛叉,好在牛叉身手敏捷,一個側身躲開了,並給那個不長眼的活屍狠狠來上一腳。

可牛叉剛游上不足一米,又有一隻活屍逼近。其來勢洶洶,動作較之前那一隻更為迅猛,它雙手直直刨向牛叉,還好只是撲了個空。

牛叉驚得一顫,肢體動作亦隨之緩了半拍,豈料另一隻活屍趁機捉住其腳跟。當活屍之手觸及身體,那冷冰冰的感覺,實比被數十隻螞蝗吸附在身都還要難受,自腳底至頭皮,一陣酥麻。

活屍的力氣很大,它雙手死死抓緊牛叉的腳一直往下拽。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牛叉拿出了別在腰間的水果刀,當即把活屍的雙手砍掉。

白澤這邊的情況也十分不妙,他已經被活屍給糾纏上了,兩隻活屍前後夾擊,白澤反應過來後,連忙躲開它們,並用腳使勁踹向講臺,借力浮上了半米,於是他趁勢連忙往上游。

等回到水面後,他們二人的驚恐之色仍掛在臉上,陳厘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困惑的看向白澤跟牛叉。

“怎麼了?”陳厘問道,“你們臉色看上去很不對勁。”

二人都沒有回話,他們大口喘著氣,仍是驚魂未定,這讓眾人更加不解了。

“靚仔,你們講話啊。”軍服男見情況不對,猜想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便追問道,“下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澤眼睛在一睜一閉之間,似乎想起來了什麼,連忙看向前方,然後喊道:“快把那兩具屍體扔了。”

“說的什麼鬼話?”其中一個靠著浮屍歇息的人開口罵道,“要往哪裡扔?你這人腦子有病吧?”

白澤見水面上的屍體沒有任何異樣,所以並沒有理會這人,而是環視眾人,發現有幾人臉上添了新傷,料想在他跟牛叉潛入水底的時候,有人搞了小動作。

“屍……屍體活了。”牛叉深深呼了一口氣,但還是沒能壓住恐慌,只好心有餘悸的說道,“水底下的屍體活了過來,嚇死老子了。”

“什麼?”軍服男大吃一驚,隨後又一臉無奈道,“靚仔,都這種時候了你還開什麼玩笑?謊報軍情是要被槍斃的。”

“牛大哥,我打小就沒膽子,你不要嚇我啊。”眼鏡妹顯然被嚇得不輕,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雖然這事尚未被證實,但大多數人對於該類事件都是聞之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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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的嗎?”李警官顯然也覺得有點荒唐,便面色遲疑道,“屍體怎麼可能活了?”

可話音一落,李警官的腦袋中又像是有什麼一閃而過,使他立馬想起了墨先生說的一句話,便隨口而出:“破殼者的敵人?一具發了瘋的屍體?”

“難道墨先生說的都是真的?”陳厘眉頭緊皺,臉上隨之也掛滿驚慌,“那我們的腳下不是……”

眾人聽罷,無不頭皮發麻,紛紛把目光挪到了水底下。

那兩位把屍體當做救生圈的人更是惶恐不已,他們當即彈開身來,躲得遠遠的。

不過奇怪的是,這兩具屍體似乎真的是完全死了,它們並沒有屍變,依然靜靜的漂浮在水面。

水底下也察覺不到有任何異樣,只是偶爾會有幾串水泡冒起。

“你們兩個是不是沒找到出口?”耳釘男發現了端倪,帶著質疑的語氣道,“水底下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機關暗道,所以你們就編了這麼個謊話來矇騙我們?”

“肯定是這樣。”高挑女見耳釘男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便附和著說道,“你們看那水面上不也有兩具屍體嗎,怎麼不見有什麼異樣,他們兩個一定是在騙人。”

不知何時,高挑女竟跟耳釘男勾搭在了一起,他們共用一個救生圈,不知情的還以為這兩人是一對情侶。

“騙?”牛叉一想到自已在水底下被嚇得失魂丟魄,還差點被活屍給抓住,聽到這話頓時就氣得火冒三丈,“狗雜碎,你倆是用屁眼說話的嗎?放的都是啥子他孃的狗屁?”

“你憑啥罵人?”高挑女一臉委屈的說道,“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你這麼兇幹嘛?分明就是心虛了。”

“憑啥罵人?老子還要打人呢。”

牛叉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同時身體前傾,作勢就要往前衝去。

高挑女見牛叉眼泛紅絲,嚇得立馬依偎在耳釘男的身側,可她嘴上卻仍是在罵罵咧咧。

“你以為就你牛逼啊?”高挑女有點小人得志的說道,“有我楊哥在,你還能反了天不成?”

耳釘男倒是要清醒得多,他心裡也明白,牛叉手裡有刀,體魄又碩大,萬一打鬥起來,自已根本佔不了半點便宜,甚至還會損失慘重。

“滾開。”耳釘男一臉嫌棄道,“別跟我在這沾親帶故的。”

然而就在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緊緊地拉住了牛叉。

“不要跟這種人費腦子。”白澤見牛叉卸了力,才放開手說道,“我們當務之急是要做好兩手準備,萬一底下的活屍能夠游到上面來,那我們將無處可避。”

牛叉雖被白澤勸住了,但還是瞪了高挑女一眼。

高挑女見牛叉白澤兩人這般說自已,不明白自已究竟哪裡說的不對,撇著嘴,一臉是委屈巴巴的模樣。

“你們說的是真的嗎?”陳厘半信半疑的問道,“下面真的有活屍?”

“嗯嗯。”白澤點點頭。

陳厘雖然一直以冷麵示人,但在聽到白澤確切的回答後,這時也不免心生惶恐。

眼鏡女的表現就相當明顯了,她眼神遊離不定,手緊緊的抓住救生圈,整個人都要縮作一團。

李警官看起來倒是平靜很多,只是雙眉微微一皺。

“不過不用怕。”白澤繼續說道,“我在上來的時候往下看了一眼,它們好像並不會游泳。”

“沒想到還有這麼個小插曲。”李警官說道,“那你們在下面找到機關了嗎?”

“應該沒有。”白澤搖搖頭說道,“我們還沒來得及去找,那屍體就復活了。”

“應該沒有是什麼意思?”李警官聽出了白澤好像話中有話,便問道,“還有別的可能是嗎?”

對於白澤模稜兩可的回答,牛叉更是摸不著頭腦,他倆是一起下去的,但在下面什麼發現都沒有,可白澤卻是給出了跟他想象中不一樣的答案。

“你是不是有了別的發現?”陳厘見白澤似有話要說,便問道,“難道講臺不是生門?”

“我不確定。”白澤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講臺應該是生門,但我們從前後左右四個方位都試了一遍,都沒能推動它,或許得要等我們參透了數字10的含義之後才能有答案。”

說完,幾人都陷入了沉思。

“10有什麼特別含義嗎?”牛叉一雙圓圓的眼睛提溜亂轉,喃喃自語道,“講臺要是生門的話,可是它要怎麼才能跟10掛上鉤呢?要挪動10厘米嗎?還是要等10天,10個小時之後再去推?”

“這麼說,是用的方法不對嗎?”李警官也加入了思考的隊伍說道,“有沒有嘗試過轉圈看看?或者往下摁?”

“我知道了。”白澤靈光一閃,興奮的說道,“牛逼,李警官,你們真是一語驚醒了我,我想我知道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