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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十月懷胎

看著眾人愁容滿面,白澤決定打破空氣中凝固著的沉寂。

可未待他開口,陳厘就已經率先發言。

“白澤,我知道你早就知道了答案,其實你現在就可以說了。”陳厘說道。

什麼?

眾人詫異不已,心想什麼叫做早就知道了答案?難道在這種時候還要藏著掖著?

“但我感覺你應該也知道了,我來說跟你來說沒什麼區別。”白澤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道。

牛叉眼睛瞪的圓圓的,對白澤他們兩人的對話不知所云。

“你們倆究竟在打什麼啞迷啊?怎麼老子聽得一頭霧水呢。”牛叉忍不住問道,說完,他撓了撓頭,臉上滿是不解之色。

白澤見狀,微微一笑,決定為眾人揭開迷霧,於是開口解釋道:“時間緊迫,我也就不賣關子了。”

“這位白兄弟,你有什麼疑慮儘管說出來就行,要是需要幫忙什麼的,我可以幫你打頭陣。”李警官吃力的說著,臉上的表情早已扭曲。

“是啊,老子也可以。”牛叉附和道。

“李警官,是我考慮不周了,在這種時刻你還能保持一個警察的操守,不僅是我們人民警察的驕傲,同時也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白澤說完,給陳厘拋了個眼色,陳厘心領神會。

“這個救生圈你比我們更需要它,你跟老人家先用著吧。”白澤把救生圈推出去給李警官。

“不必,我還能撐得住,你就先把你們的發現說出來,儘快把大家從這個鬼地方救出來要緊。”李警官緊咬牙關說道,明顯是在勉力支撐。

“李警官,待會我還需要你的幫助,所以你必須要恢復體能,這是我執行下一個動作的必要條件。”白澤認真的說道。

聽到這裡,李警官這才放心接過救生圈,然後把老人家安置好。

“白兄弟,你有什麼計劃,現在就可以說了。”李警官說道。

白澤頓了頓,短暫的思忖後,道:“我們的生路就是出生。”

“怎麼出生?”李警官問道。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重點說的。”白澤淡淡的回答。

“好,你說。”

這次白澤沒有停頓,而是一口氣把整個猜想跟計劃都說了出來。

“我們現在已經是十月懷胎的胎兒,只需要打破羊水,那就可以出生了。”

“如果把教室比喻成一個子宮,那麼子宮頸的位置大概就是在講臺的位置,所以機關的觸發點應該也是在講臺。”

“而觸發機關的關鍵資訊,我想是跟10這個數字有關,至於真假與否,還得下去驗證一番才能清楚。”

“所以我需要一個人與我一同下去,而且還必須要留有至少兩人在上面,留在上面的人必須是靠得住的人,以保證我們沒有後顧之憂。”

“這個你放心,我與你一同下去。”李警官神色凝重地說道,他那如墨般濃重的雙眉,令人心生敬畏。

“不,李警官,你必須要留在上面,你是我們的保障,只有你在上面,我才能安心。”白澤目光堅定的說道,“我跟牛叉一起下去,這上面就交給你跟陳厘了。”

“欸,我感覺你們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裡啊。”軍服男一臉不服氣的說道,“為什麼就沒有我的任務呢?”

“你?”白澤微微吃驚,連陳厘李警官等人都意想不到的看向軍服男。

“嘖,果然是這樣,你們北方佬就沒把我們當自已人。”軍服男略顯不悅道,臉色中又帶有幾分失落,“虧我們還穿著薄衫布鞋跑這麼遠的路去賣命。”

白澤眼珠稍微打轉,很快就理解了軍服男要表達什麼,雖然他說的普通話不能讓人完全把每一句每一字都聽出來,但他的語意卻是十分明顯,他要加入這個團隊。

“你能加入那再好不過了。”白澤雖不敢斷定眼前這個人是敵是友,但從目前所看到的資訊來分析,軍服男從始至終都未做出過任何出格的事情,甚至還出面阻止了幾場暴力事件,也算是個良人。

“請問你是演員嗎?”白澤看到軍服男民國時期的國軍軍裝,以為是戲服,便好奇問了一嘴。

“咩話?演員?”軍服男明顯不理解白澤怎麼會這麼問,但他也發現了教室中的大部分人的服裝打扮都很怪異,更像是白澤口中所說的演員。

“我是第十九路軍第六十師排長。”軍服男一臉凜然道,“不是演員。”

“第十九路軍?”白澤重複道,懷疑自已是聽錯了,但又見軍服男一臉認真的點點頭,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現在也不是遞名片探究身份的時候,便說道,“好吧,排長兄弟跟李警官在上面互相照應就行。”

“就這麼簡單?”軍服男以為自已會分到重要的任務,可結果卻是很不如意,“要不我和你一起下去吧,我之前也在下面找過機關,說不定能幫得上忙。”

“不用了。”白澤拒絕道,“你的角色非常重要,應該留在上面,我跟牛叉的安全都交給你跟李警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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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軍服男點點頭,“有我們在上面,你們就放心下去吧。”

軍服男說完下意識看了一眼耳釘男,很明顯,白澤等人說的這些話都是說給耳釘男,以及一些想要爭奪救生圈的人聽的,萬一白澤的猜測是錯誤的,那麼等他們上來時,恐怕就已經被鳩佔鵲巢。

安排妥當後,白澤跟牛叉兩人深深呼上一口氣,便縱身一躍就潛入了水底。

水況混濁不堪,水裡不僅有各種各樣的課件雜物,還摻有些血液和一些不知是什麼成分的液體。

還有,令人震撼的是,水下的景觀極其衝擊視覺,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具屍體,他們形態怪異,有的翻著白眼,有的嘴巴張得很大,不免使得白澤感到後背一陣發麻。

來不及多想,白澤壓著心裡的恐懼徑直遊向講臺,牛叉在後面緊隨著。來到目的地後,白澤先是四處張望,判定好方位,確認教室的子宮頸大機率就是講臺的位置。

白澤嘗試著往前推動講臺,但講臺紋絲不動,然後他又向後試了下,依舊是無法撼動分毫。

牛叉見白澤已經開始操作,便也跟著有樣學樣,兩人默契的一起使勁推,結果可想而知,一無所獲,他們在此時也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穩如泰山。

白澤深知在水下挪動一個物品比在地面上要艱難得多,一者是由於水壓與阻力的原因,另外,也有可能是這件物品本身就被固定住了。

要想推動它,要麼使用能夠壓倒一切的蠻力,要麼就是找到一個觸發點,可這個跟10有關的點究竟是什麼?

正當白澤思索之際,牛叉忽然拍了拍白澤的肩膀,白澤轉身看見他神色驚恐,眼睛不斷的在眨,那反應跟見了鬼一般。

牛叉確實是見了鬼,以至於一時忘記了自已是在水底,剛想要張口說話,就連吃了好幾口水。

白澤順著牛叉手指的指向看去,不看還不要緊,這一看頓時心跳都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