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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章 各地告捷(3)

“她的命是我的,光憑你們可拿不走。”

白玉色的巨大手掌從背部托起坎蒂絲被鮮血浸染的身體,輕描淡寫的擋住下刺的短刀後向石窟內部飄飛。

泮無恙從青年背後走進石窟,手裡拎著一個失去意識的少年,由於年齡緣故,少年下半截身子被拖在地面摩擦,背後的弓身已經斷成兩截,僅靠著弓弦勉強掛在身上。

!!

從他剛剛射完那箭到現在過去了多久?十秒?還是五秒?青年緊緊握著手中短刀,冷汗瞬間從額頭流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解決掉一個高階,他還連一點異樣都沒有察覺到,眼前這個看起來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屁孩絕對是個已經踏入傳奇領域的絕世天才!

他是對自已很有自信不錯,但再怎麼自信也只是有信心跟所有同境界的強者過上幾招。讓他跟傳奇強者打?他腦子進水了才會想著死磕。

見泮無恙沒有第一時間找自已麻煩,青年下意識的便想轉身逃跑,邁步的瞬間卻發現自已的身體如同陷入泥潭一般,別說遁逃了,連移動一步都極其艱難。

“嘭!”

泮無恙隨意的甩手把少年丟到持刀青年身前,轉身為坎蒂絲治療傷勢。

致命傷是貫穿她胸口的血洞,除此之外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皮肉傷,都不需要泮無恙特意治療,僅憑她自已都可以在一刻鐘之內痊癒。

“倒是沒想到你能做到這種地步。”

以坎蒂絲的實力,哪怕有持刀青年在面前糾纏,也不至於被埋伏在遠處的弓箭手一箭貫穿胸膛,再不濟也可以避開關鍵部位。能傷成這樣只有可能是捨身保護藍桉所致。

嗯,話說她妹妹呢?怎麼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泮無恙思緒隨意飄飛,手上功夫倒是沒停過,磅礴靈力如春風化雨般注入坎蒂絲胸口,原初術符繞著身體旋轉,靈力共鳴迸發間坎蒂絲胸口的血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從未展露過的萬物生機源源不斷融入坎蒂絲身體,僅是幾息之間便彌補了她流逝的生機,甚至還猶有過之的改善著她的身體。

看著坎蒂絲重新變的紅潤的面龐,泮無恙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氣,走到藍桉身旁,抬手攬人入懷,右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脊背,語氣溫和的開口。

“別怕,別怕,有我在呢。”

藍桉緊緊抓住泮無恙的衣服,如同崩潰般大哭,時不時嗚咽出聲,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好,好,小藍桉先休息一下,我來處理這些。”

溫柔的輕語在此刻就像是最催人心神的秘藥,藍桉只覺得一股從未感受過疲憊湧上心頭,再度抽噎幾聲後趴在泮無恙肩頭沉沉睡去。

泮無恙彎下腰,小心翼翼的把藍桉和坎蒂絲一起放在用靈力幻化出的白玉色手掌上,生怕自已一不小心弄疼二人。

“那麼,可以告訴我你想怎麼死嗎?”泮無恙看著面前如臨大敵的青年,很是隨意的開口,“雖然我不一定會答應你。”

“你……我沒有惡意。”

青年掙扎著試圖掙脫束縛,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拖延時間,腦袋一熱當下胡亂開口。

泮無恙無語的抽了下嘴角,抬手指了指自已:“你覺得我像傻子嗎?”

青年自已也覺得出口的話語過於離譜,刀都快捅下去了說自已沒有惡意……當下急忙開口試圖再說些什麼來挽救自已。

“不說算了,我也懶得聽你扯。”泮無恙抬起手,一道流光自指尖飛射而出洞穿青年額頭,帶走了他眼裡的慌亂和光彩。

“差點忘了還有一個。”

泮無恙點了下腦袋,正想故技重施收下昏厥少年生命時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嚶嚀。他揮揮手,原初術符自動流轉跳動,早先吞噬精靈青年的漆黑荊棘再度出現,纏繞著兩人的身體拖到陰暗處吸收血肉精華。

“醒了?”

泮無恙蹲下身,看著悠悠轉醒的坎蒂絲柔聲開口,態度與原先相比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畢竟人家為了保護藍桉都豁出性命了,要不是自已及時趕到她就真死了,對自已的命令敬職敬責到這種地步,泮無恙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總歸是有些感動,連帶著對一些異樣之處也不甚在意。

“做的不錯,既然你對我的命令這麼上心,我自然說到做到,會給你獎勵。”

“主人……我……”

“想說什麼?”

坎蒂絲知道妹妹的事情瞞不過泮無恙,躊躇了一下後還是選擇主動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如實告知泮無恙,或許還能換到一個更好的結果。

算得上龐大的石窟裡除開藍桉趨於規律的呼吸聲外,只剩下坎蒂絲如夜鶯般的柔弱語調,光是聽著就讓人心生憐憫。

“這意思是,想讓我放過你妹妹?”

泮無恙聽著不算意外的言語,雖然心裡因為坎蒂絲的做法對她的評價拉高了一個檔次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坎蒂絲。

坎蒂絲卻像是已經做好了覺悟般依然如先前那樣看著泮無恙的眼睛,片刻後跪倒在地:“我身為姐姐,總得為妹妹做些什麼,主人如果生氣,無論什麼懲處,我受著就是,不會有半句怨言。”

“什麼都行?”

“什麼都行。”

“那就……”泮無恙伸手捏住坎蒂絲下巴,微微用力示意她抬頭看向自已,“罰你繼續保護藍桉,如何?”

坎蒂絲沒有說話,但眼神中很明顯的顯露出震驚,似乎是沒想到先前如此折磨自已的泮無恙會只給出這麼一個根本算不上懲處的懲處。

“哎……”泮無恙看著坎蒂絲眼裡的震驚,知道她對自已有著很深的誤解,從來不屑於解釋這些的他此刻卻是鬼使神差的開口,“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我只要能看到想要的結果就夠了,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而我對自已人從來都是很包容的。至於你妹妹,嗯,只要她不主動來招惹我,我不會再對她出手,但你要永遠效忠於我,聽明白了?”

“是!”

……

“切,你也不怎麼樣嗎。”

禹山旋轉一週後回身一斧劈在上挑而來的長刀上,由於半空中無法借力巨大的力道震的兩人紛紛向後退開,調整了下身形後再度爆起上前衝撞在一起。

禹山其實不是一個特別多話的人,每次只有在戰到興奮之時才會忍不住開口貶低對手,既能挑釁對手也能讓自已打的更爽,對他來說完全可謂是一舉兩得。

長刀青年本來就對自已打了這麼長時間還拿不下面前這個初入傳奇的傢伙感到不爽,勉強壓住心神與他纏鬥時又看到一道純白光束照亮了大片夜空,那恐怖的靈壓直讓他感到不安,心裡悸動還沒安定就又聽到禹山的譏嘲,當下也就按耐不住脾氣暴戾出手。

靈力像是不要錢一樣向刀尖奔湧,猛力下劈的情況下一刀砍得沒反應過來的禹山差點沒握住手裡巨斧,儘管已經他飛快的抬斧格擋,還是被刀鋒先行一步劃傷胸口。剎那間鮮血噴出灑在長刀側面。

青年一擊得逞,當下迴轉刀身便想要再次在禹山胸膛留下點“到此一遊”的痕跡。但先前那一刀之所以有成效只是由於禹山沒料到他的突然爆發一時沒吃住力,眼下既然反應過來了,要是再讓青年一刀得逞那禹山也就不用繼續打了,直接丟下巨斧撞他刀口上自刎算了。

只見禹山飛速抽身退開半步,巨斧倒置身前以斧柄擋下一刀後雙手肌肉頓時爆起,巨斧帶著破空聲自下往上劃過,大有直接把面前之人一分為二的威勢。

青年猛的側身,長刀趁勢架在斧刃與手柄連線處猛力下壓,硬生生逼停上揚的雙刃斧。

禹山手腕翻轉九十度,單手握著斧柄猛力側拉。

青年見狀下意識想要轉刀至側面抵住斧刃,一發力卻發現長刀如同被卡住了般動彈不得。青年抬頭看去,禹山為了防止他繼續轉刀防禦,另一隻手竟然直接握住刀刃,任憑刀刃入骨也不鬆手。

鮮血頓時飛濺而出,噴灑在劃過腹腔的銀白色斧刃上,連帶著禹山剛毅的面龐都染上了血腥。

儘管青年反應過來後迅速棄刀抽身後退,但先前拖延的那一瞬便註定他無法全身而退。

他的身體幾乎被 徹底斬斷,只剩下腰椎連線上下,手腳在一瞬間變的冰涼,無力開口試圖說些什麼卻被湧上喉口的鮮血堵的發不出聲音,只剩下血沫從嘴角溢位,滑落臉頰。

禹山鬆開一直握著長刀的手,任由長刀與掌心的鮮血一起墜地,再次抽身抬斧斜砍在青年胸膛。

肋骨斷裂的聲音混雜在血肉破碎的雜音中,青年身體倒飛而出,再度嵌進山體之中。

禹山卻並沒有就此停手,他再度雙手握住斧柄高高抬起,身體近乎彎成弓形,足有數十米高的雙刃斧影浮現在身後,帶著劈天裂地之勢狠狠砸下。

“開天!”

轟!

百米高山如油脂般從中間斷開,隨後四散著向兩邊坍塌陷落,數個呼吸間便從高山淪落為數十米方圓的微高土堆。

青年本不至於輸的這麼幹脆,他還藏了很多後手沒用,不說能不能打贏禹山,至少也能逼的他用出“餐宙之路”。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我大意了啊!沒有閃!

他靠出其不意砍了禹山一刀,禹山也靠著出其不意砍了他一斧子,區別是他那一刀無關痛癢,禹山一斧子下來他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於是無論還藏著什麼通天的手段都成了空談。

一般。

禹山意猶未盡的揮了揮巨斧重新扛在肩頭,看也沒看鮮血淋漓的左手大踏步向著卡爾的方向前進。

從剛才那道流光來看,泮無恙那不著調的臭小子顯然沒什麼問題,現在還沒看到他大機率是去找他的挽春姐姐去了,這事兒輪不到自已擔心。

話說卡爾這傢伙怎麼打這麼慢?果然長劍就是不如斧頭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