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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心思各異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乃福禍互為因果也;古千年沉寂,筑後天之運,時也命也。——高.嘚瑟.飛

嶽千毓一行人的離去,解鎖了龍城六君子的封印,最忌憚的人走了,哥幾個也紛紛走出帳篷刷存在感了。

“大舅哥,聽說你要建房子,此處不通電,可是個大問題,我這臺柴油發電機就孝敬你了,打井造房的都有的用。”牛厲害第一個湊前獻殷勤。

其餘幾人自然也不落人後,紛紛出謀劃策。

“大舅哥,瓦斯爐等炊具都是俺超市裡的東西,你先湊合著用,今日裡雪兒妹妹也給俺列了清單了,明兒趕早俺就把最緊要的被褥床帳什麼的送過來,”張千秋也道,說著他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高飛,“這是我家超市的位置,大舅哥有甚需要的直接去拿,沒功夫去打電話也行,專人送來。”

化成雖然趴在遠處的帳篷裡,倒也耳聰目明,見縫插針的也插幾句:

“大舅哥,還有我,小姨子不是監工嗎?明兒我尾巴骨好了,我給她做專職司機,咱們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定然漂漂亮亮的把房子建起來。”

哼!大舅哥小姨子,叫的可真親熱,坐在黃強帳篷裡的高寶寶嘔的要死,她白眼都翻到天上了。

她傷處內服外用的堅持用著藥,此時已然大好,她臉上的腫脹因為伺候的更精心,已是恢復了幾分清麗之色,自然表情做的就更生動

“寶寶,他畢竟是哥,你莫再做脾氣,趕緊去道個歉!”黃強勸道。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高寶寶跺腳不依。她哪裡是賭氣,明明是那賤男刻意冷落她,她才不能去,熱臉再去貼冷屁股,丟死人了。

可憐她現在有家不能歸,也不敢亂去住酒店,只能宿在這大山腳下,野林子裡,甚至方便都要蹲野廁,草深林密的,蚊蟲尤其多,小姑娘細皮嫩肉,一會兒一屁股的包。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李雪兒頂著高飛親妹妹的名頭,堂而皇之的霸佔了唯一的一間屋。為著建房大計那小賤人吃完飯就把自個鎖在屋裡埋頭畫圖,雖然只隔著一個破門,她卻也不得其門而入。

還有建房,提起這件事她更是胸悶氣短,心肌梗塞。她們前天分家,昨天他就冒出個同母異父的妹妹,今天又多了個一擲千金的小舅舅,這窮酸賤男真是把無間道那一掛玩明白了。

感情他這門親戚定是早就聯絡上了,生怕我們高家佔他便宜,竟然一直捂著,實在太喪良心了。家裡養了他十年,卻是養出了一條白眼狼。

說來可笑,自已親媽算計了一輩子,沒想到掃地出門的是一尊活財神。她現在覺得高飛還挺有用的,雖然只比她大兩個月,但似乎比她想象的更有能力,她承認之前是小瞧了他,這個她自小欺到大的土老帽,搖身一變成了人人奉承的香餑餑。

她自來眼神活,趨利避害的本能她是很有的,她也願意以後依靠這個哥哥,但是這個賤男似乎存心跟她不對付。以前他倆在一個家門,她偶爾施捨給他一個笑臉,這賤種就能高興好幾天,甚至在讀書的時候,常常省下為數不多的幾個錢給自已額外加餐,她的功課完不成,他都毫無怨言的替她抄寫作弊,甚至她媽媽半夜把他喊起來上山下地沒日沒夜的幹,他見著她也無絲毫怨懟的模樣。

如今只不過分家方兩日,再見她就是一副冰塊臉,不是無視她,就是玩世不恭的嘲弄她。

她高寶寶是犯天條了嗎?不就是對他嬌蠻了一點,媽媽趕他出去的時候說了兩句酸話,也沒有謀財害命吧!事實證明,他現在不是有養活自已的能力嗎?竟然還小肚雞腸的跟她擺臉子,真是該死啊!

正暗自內傷,黃強也拉開帳篷出去了,本就因家近在咫尺而不得歸的高寶寶,只能委委屈屈的跟黃強擠一個帳篷的女孩,徹底破防了。

媽呀!這鬼地方一點訊號都沒有,藉著她的身體的傷痛,好容易哄著黃強為她清空購物車,結果試了一下午,竟然連網頁都沒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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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連這個老男人都離他而去了。

媽呀!寶寶不僅身體苦!寶寶心裡更苦啊!

她好恨吶!

黃強慕強,他在見識了高飛擎巨石而封枯井的豪壯之舉後,他是很服氣的,如今又看到幾個兄弟個個舍了臉皮的往上貼,他作為大哥,一個事事都搶先的男人,自然也蠢蠢欲動了。

且今日自出了霸業地下拳場,幾個兄弟就喋喋不休的跟他講了他短短兩日的驚人壯舉,他心裡也多少接受了。

但他不是相信這個便宜的大舅哥能施法咒,給他超能的身手。他堅信的是自已有了第二重人格,一個無比剛強的存在。坦白說這重人格,他是不反對的,就像拯救世界的蜘蛛俠,偶爾出去做一二好事,維護世界的和平就靠自已了。他成立龍城六君子的初衷不就如此嗎?忙忙碌碌的現實世界,一個渺茫脆弱的江湖夢。

但是想法太豐滿,現實太骨感,每次人格轉換,他都要以半條命的代價來換,傷痕累累,驚心惶惶,他惜命,他轉換不起啊!

而他現在一反常態的往高飛身邊靠,則是看中了高飛小舅舅的這個資源。

他是商人,重利的商人,冷鋒甫一出場就緊緊的抓住了他的眼球,這個男人看年齡也就三十來歲,但身上那種冷峻氣質,那種刻在骨子裡的矜貴,要說背後沒有一個財團做支撐,他是不信的。

他黃強財經圈、娛樂場都混,摸爬滾打的幾十年了,一雙眼睛也是淬練過的。自已的這個便宜大舅子他掌錯了眼,那是受了沒見識的小女人的枕邊風,這個突然出現的小舅舅他是斷不會錯看的。

“大舅哥,聽說咱舅舅要給你建房,那這路就歸我了,我把這林子裡的路修出來,咱們來一雙劍合璧。”他笑嘻嘻的也湊上前。

高飛原本與幾人說話調笑,該應承應承,該推脫推脫,一時還算和樂。

待到黃強湊上來,他突然就警戒起來。

這貨遠遠的貓了一會兒才靠近,頭頂的小字一行行的閃,他是看的清楚明白的,就這破心思,還想薅他高飛的羊毛,做夢吧!

“哎!別,上趕著不是買賣,其他幾個兄弟我認了,你嘛,”他撇撇嘴,目光不經意的瞧向高寶寶所在的方向,“哼!我雖姓高,但你這妹夫,我還真高攀不起。”

想到這個就來氣,他高飛為什麼來到這野林子,除卻歷史的必然性,最直接的因素不還是高寶寶要帶這二貨見家長。且不說福禍,他因此是覺醒了能力,但是大黃的那一身傷他是算在鄭麗敏頭上的。

而黃強這個老女婿可是高志國鄭林敏這兩口子的心頭好,想到鄭麗敏那萬年不變的晚娘臉,他是謹守著最後的一點道德值不在黃強這破防。

黃強面上有些訕訕的,另幾個兄弟趕緊跟著打哈哈,很快被別的話題帶過去。

高飛的新手機此時卻不知疲倦的響起來,是個陌生號,高飛一邊跟眾人說笑,一邊漫不經心的接了。

電話剛接通,他就被一聲淒厲的嚎叫給驚到,他把聽筒拿遠一點,嶽千毓的聲音依舊無比清晰的傳來:

“高飛,你給本小姐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哦!我等著呢!”他嘴角掛笑,心情竟莫名的輕快起來。

這小辣椒,真是記仇呢!

“大舅哥,誰的電話?”

“灰太狼的。”

“哦!他怎麼說?”

“她說她還會再回來的。”

他關了手機,繼續談笑風生,管他呢,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啊!

夏日山間的風,少了暑熱,呼呼一陣,吹來夜的清新。

又是美妙的一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