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些人用你難以想象的方式去定義這個世界,他們視別人為草芥,一言定生死,卻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高飛。
從警局出來都半夜了,高飛堅持帶李雪兒與魚士瀛回野柿林的破屋。
化成開車送他們回來,大半夜的,野柿林陰風陣陣,化成舉著手電筒走的哆哆嗦嗦。
大舅子不簡單,在這荒野求生呢!
李雪兒是小孩子,熬不住,早睡著了。魚士瀛爛醉,高飛直接就把給他的摺疊床露天放了。
忙活了一天,都累的不輕,幫著搬完東西,化成乾脆窩魚士瀛旁邊睡了。
一夜無話。
而在一處地下拳場的看臺上,一個叼著雪茄的捲髮男人一腳把白花花踢出好遠。
白花花在地上滾了兩滾,忍受著身體的疼痛,連忙又爬起來跪倒在地,大氣不敢喘一下。
“會功夫嗎?中華武術?呵呵,真是笑話!”捲髮男人眼尾掃過跪在更遠處的十數個雙臂均帶傷的男人,咬牙罵道:“廢物,一群廢物!”
從拳擊臺上跳下一個打著赤膊的年輕男人,一身的腱子肉在燈光下閃著油光,他低頭站到捲髮男人面前。
捲髮男人抽了一口雪茄,長長的吐出一口煙,看著年輕男人,吩咐道:“藍海,把那個姓黃的胖子給我帶回來。”
年輕男人應一聲是,領命下去。
他沒走兩步,又被捲髮男人叫住。
“帶上槍,若真有功夫,反抗的話,直接殺了。”
名叫藍海的年輕人應下,很快離去。
捲髮男人站起身來,繞著白花花與數十個男人走了一圈,到了白花花身後,照著他的屁股又是一腳,直踹的白花花又原地翻滾兩圈。
“去,把那姓黃的幾個兄弟,那什麼六君子的都綁來。
對了,還有他上次帶來的那個小妞。
帶上傢伙,若遇反抗,直接滅口!”
男人兇狠的說道。
他黑螳螂,在這龍巖市橫行霸道了這許多年年,還沒誰敢站出來拂他逆鱗,那名不見經傳的一個小人物,竟敢也踩到他頭頂,這是閻王桌上抓供果,找死來了!”
第二日一早,高飛是在黃強的驚呼聲醒來的。
“我......我怎麼在這裡?這是什麼地方?”
化成睡眼惺忪的坐起來,他更慘,連床都沒有,直接睡在一堆稻草上。
“大哥,你喝醉了,都不記得了?”化成仔仔細細把昨天的事情給黃強複述了一遍。
黃強雙眼圓瞪,眼中滿是迷茫之色,搖頭反駁自已沒做過。
顯然,他對這一切毫無記憶。
高飛推門從屋裡出來,看到黃強摺疊床邊掉著的古匕首,他炳若觀火,立即明白了原委。
顯然,黃強的鼻傷經過獸醫生隨手的治療,好了大半,沒了血腥的引子,魚士瀛醉酒後脫離他的身體。
高飛走過去,彎腰撿起匕首,再次揣懷裡。
化成正耐心的跟黃強解釋,這時看高飛過來,忙道:“大舅哥,你給說說,我大哥不信我呢!”
高飛自然懶得解釋了,因為根本就不是一個人,黃強昨天一天都處於昏睡狀態,怎麼跟他說他能懂?
還是不費那口舌。
黃強看到高飛,兩眼噴火,這小子一言不合就扇他耳光,下手快準狠,很明顯他又打不過對方,真氣的牙癢。
他後退著又離高飛遠一點,正這時手機響起來,他接通電話,話筒裡傳來一個女子隱隱的哭音。
高飛耳朵一動,知道是高寶寶打來的,他懶得理會,揣著匕首回了破屋。
黃強看他背影消失在門外,這才對著他唾了一口,低聲軟語哄起鬧情緒的小女友。
看化成發呆,一巴掌拍在他頭頂,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往林外走去。
高飛回到屋裡,見李雪兒已經醒了,正摟著大黃挑剔的在屋裡打圈圈。
“哥哥,這就是咱們新家?這也太破了。”
“早說了這裡條件不好,你若住的不得意,還回胖嬸那裡去。”
李雪兒猛搖頭,“這裡空氣還挺好的,”她吐吐舌頭,“而且咱們買了那許多東西,一會兒收拾一下,也是很好的。”她把大黃挪到高飛的木床上,踱著步子向外走去。
高飛也不理會她,那口古井他昨日早搬了一塊大石蓋上了,以李雪兒的力氣是打不開的。
倒是魚士瀛,才是他最棘手的難題。
本來他還擔心魚士瀛一個魂體這麼長久的侵佔黃強的身體,會不會有事,現在發現這擔心都是多餘的,隨著黃強傷口的癒合好轉,魚士瀛就被彈出來了。
他拿著匕首皺眉苦思,現如今因他年齡的限制,他即使協助魚士瀛找到賈南風,並順利殺了她,年齡不到,他也渡化不了魚士瀛。
但是他剛十七歲,再等一年,時間跨度著實大了一些,所以魚士瀛的存在形式就是個大問題。
有沒有一個辦法為魚士瀛弄到一個能長久使用的身體呢?
還有這野柿林的居住條件太差了,也必須儘快得以改變。
事實證明李雪兒的錢的確是大風颳來的。
他原本還好奇一個長時間被禁錮了自由的受拐女童,怎麼會有這麼多現金,現在想來,她是運氣好,出手時遇到的都是喜歡隨身帶著大量現金的。
怎麼才能快速搞到錢呢?
三花這時候悄然進了屋,有些貪戀的坐在李雪兒的摺疊床上,抱怨道:“老大,昨天我又幽靈井憋屈了一夜,我也想要一個這樣的榻,軟軟的才舒服。”
高飛苦大仇深的看小姑娘一眼。
他也想,關鍵他得有呀!
“那大甕裡的雙耳瓷瓶涼森森硬梆梆,硌的我腰疼死了。”
雙耳花瓶?
高飛一怔,猛的站起來。
這不,瞌睡來了就有三花遞枕頭,這不就有錢了嘛!
他還有一大甕的古物呢!
高飛來到屋後井臺邊,發現李雪兒正坐在不遠處一顆歪脖子老柿樹的樹根上,她在玩新手機,只見她兩手翻飛,似乎在打遊戲。
讓高飛駐足的原因是她的身後,一高一矮站著的兩個人。
矮小的那個低著頭,高壯的那個半趴著,看的津津有味,可能打到賽點,甚至拄著拐的小老頭還緊張的直杵地,恨不得以身代之。
這....
高飛知道李雪兒看不見他們。
可怎麼看都很違和。
他向著羨漁和兀金招招手,現在大白天,井裡沒有水,他要把大甕弄上來,裡面東西統統換成錢,這樣他的破屋就能變洋樓,這野柿林挺大的,收拾起來那也是山間大別墅。
沒想到那兩人腳雖然轉向了高飛的方向,眼卻一眨不眨的盯著李雪兒手中的螢幕。
高飛推開石頭,要往井下跳,引起李雪兒的注意,她把手機關了,走過來要支援高飛。這才把羨漁與兀金捎帶過來。
高飛嘆氣,道:“這裡頭是我爹留給我的一些東西,我現在要弄出來賣掉,有了錢,才能改善咱們現在的生活。”
李雪兒雙眼亮晶晶,高興道:“爸爸還給咱們留好東西了?哥哥你不早說。”
高飛:......
爸爸?叫的可真親呀!
高飛沒理她,而是透過她看向羨漁與兀金,他其實在告訴他們。
果然,兩人聽到能換錢,眼也亮了。
“老大,我要床,還有這個,”兀金指向李雪兒脖子裡掛著的手機。
“我也是!”小老頭與三花異口同聲。
高飛:......
床還好說,這手機,你們幾個透明的飄,能用嗎?
“老大,我可快有身體了,我現在恢復六成了!”小老頭急急道。
“我也是我也是,我快七成了!”三花舉手。
兀金:“我八成!”
哎!不是,你們怎麼都恢復這麼快?
合著就我一人要一年唄!
羨漁:“可能收服我的是何叟掌派。”
兀金:“可能收服我的是埒拓掌派。”
三花:“嗯,可能收服我的是青姑掌派。”
......
得!說來說去還是我這個半吊子掌派不行!
也是,靠著變賣老爹遺留下來的一些舊物養小弟,他確實不行!
高飛咬咬牙:“好的,弄上來吧!我給你們買!”
幾人歡天喜地。
“你在跟誰說話?”李雪兒疑惑。
“空氣!”高飛再次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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