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江湖,在人之下,把自已當人,在人之上,把別人當人。——嶽千毓。
一處地下車庫中,一個女人被反捆著雙手扔在地上,她頭髮蓬亂,面目被打的腫脹不堪,她無助的摟著雙臂,一直在哀哀哭泣。
嗒嗒嗒嗒,有皮鞋的踢踏聲漸漸由遠而近。
一個男人走進來,他腳步有些漂浮,似是喝了酒。男人眼光淫邪,看著女人起伏的曲線,整個人都要撲上去。
女人崩潰的大哭。
男人伸手去捂女人的嘴,大手罩上,先摸到一把滑膩的鼻涕。
男人厭惡的甩手,把鼻涕盡數揩在女人的頭髮上。女人受驚,甩甩亂糟糟的長髮,露出面容。
男人媽呀一聲,人後退了兩步。
“媽的,掃興!”
他對著女人踹了一腳。
明明弄回來的時候是個清麗小美人,一頓飯的功夫就變成個豬頭妹,這幅鬼樣子,讓他怎麼下的去手?
女人捱了一腳,再次縮成一團,小聲的哭泣。
正這時,外頭又走來幾個男人,看到男人,發出一聲譏笑。
“王皮,你膽夠肥呀,老闆要的女人你也敢染指?”
男人道:“媽的,被打成這樣,下不去嘴!”
這話又引起一陣鬨笑。
一個男人掏出一個女士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湊到女人嘴邊道:“不許哭,好好說,問問怎麼還不來?!”
女人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但完全不敢反抗。
電話響了一陣,對方一直沒接通。女人似乎已做好準備,馬上低頭,雙手抱住頭。果然,下一刻男人就狂怒的把手機直著朝女人的頭砸去。
女人忍不住呼痛,喊出聲:“他馬上就來,馬上,他剛才答應我!求求你們,求求你放過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正這時,外面又走來兩個男人,兩個男人不是空手,而是抬著一個麻袋。
他們走到近前,粗魯的把麻袋扔到女人旁邊。
女人被嚇得再次驚叫。
麻袋裡傳出一聲悶哼。
一個男人伸腳又踢了麻袋一腳,淫笑著道:“他家沒見他人,兄弟們不能空手回,這小妮子剛洗完澡,嘿嘿,一身皮肉雪花一樣白,那姓黃的賊種豔福不淺,兩個小妞個頂個的水靈。”
男人拿出一把刀子,在麻袋封口處拉了一刀,一個女人露出來。
果真膚色雪白,吹彈可破。
女人倒是沒哭,只是低著頭,伸手緊緊摟著貼身的浴袍,雖然那浴袍已被撕扯的只剩條條縷縷的碎布片。
被叫做王皮的男人伸手去抬女人的臉,想看看她的模樣,女人不躲不避,一言不發,待到男人手摸上她的下巴,她猛的抬頭,一口咬上男人的手。
男人痛呼大叫,抬腿就是一腳踢在女人身上。
女人悶哼一聲,但嘴巴卻閉合的愈發的緊,就像一個河蚌一樣死死咬住,勢要咬下一塊肉來。
圍觀的幾位男人卻沒有要幫忙的意思,紛紛起鬨,大聲笑鬧,看著是個溫溫柔柔的小白花,沒想到還是個烈性的小野貓,他們覺得甚有意趣。
王皮忍著疼痛,奮起幾腳,對著女人一陣猛踹。
女人吃痛,最終鬆口。
王皮的手上鮮血淋漓,皮肉被撕扯開,深可見骨。
女人笑著吐出一口血沫,眼神陰狠,眼中恨意滔滔。
王皮甩落手掌上不斷滴落的血珠,咬牙切齒:“臭婊子,老子弄死你!”他劈手奪過旁邊男人手中的刀子,拿著就向女人捅去。
女人閉上眼,頭向旁邊一偏,一副英雄就義模樣。
就在刀子落下的瞬間,一把鞭子帶著呼嘯的風捲過來,一下把刀子打落。
待王皮看清那鞭子,他因疼痛而扭曲的臉上呈現出另一幅恐懼的神情,他捂住受傷的手掌,低頭想躲到人群中。
但鞭子的主人似乎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不等他往後退就又揮鞭過來,唰唰唰接連三鞭都打在男人身上。
其他男人怕被殃及,紛紛後退。
皮鞭落在皮肉上的聲音如毒蛇的芯子帶著陰風,讓灰暗的地下車庫更添幾許沉悶。
王皮不敢再躲,硬挺著,又捱了兩鞭子,終於鞭子不再落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黑螳螂唯一的獨生女兒嶽千毓。
她一身黑衣,帶著絲質的兜帽,整張臉都罩在陰影中,只露出一抹豔麗的紅唇,神秘魅惑。
她冷哼一聲,罵道:“一群廢物,除了會欺辱女人取樂,還有什麼?”
男人們一陣沉默,嶽千毓環視一圈,這才側蹲下來,去摸女人的臉。
女人向後躲,瞪視著她。女人對她的出手解救並不感恩。
嶽千毓哼笑一聲,用力掰正女人的臉,兩人對視,一個冷漠一個怨恨,嶽千毓鬆開手,又去看另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抱著雙腿已滾落到角落,瑟瑟發抖,不停的在求饒。
嶽千毓有些鄙夷的看著她。
“她們都是什麼人?”她捲起鞭子,踱著步子圍著兩個女人轉著圈。
“都是那個姓黃的馬子。”一個小弟說。
嶽千毓挑眉,“是那個一把筷子挑了你們兩個小隊的人?”
“是的,千毓小姐。”
“哦,那他來嗎?”
“來,海哥去捉他了,為了以防萬一,剛哥幾個抓到這小妞還給他打了電話誆他來。”
嶽千毓點點頭,走到最裡面的陰影裡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男人們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站出來一個男人,結結巴巴道:“千毓小姐,老闆說了,此事...不...不讓你參與。”
嶽千毓鞭子唰的揚起,男人們個個噤若寒蟬,再不敢多嘴,嶽千毓揚起嘴角,倚坐著閉上眼睛養神。
正這時一個男人快步走來,“來了!”他喊著。
他身後黃強及五個弟兄被麻繩捆著牽了一串,像趕豬一樣的趕進來。
無錯書吧地下室裡昏暗,不過兩個女人看到被趕進來的一串男人,都喊了出來。
“老公!救我!”臉被打成豬頭的女人哭喊道。
這女人正是黃強小女友高寶寶。
另一個女人就淡定很多,她看向黃強,淡淡道:“黃強,你這次又惹到誰?”
“寶寶,你怎麼被打成這樣?南南你怎麼也在這裡?”黃強看到兩個女人的現狀,情緒再次激動起來。
他一路行來都處在懵逼中,雖然一路上過來化成跟他講了不少昨日發生的事情,但是他毫無記憶。沒想到剛到肇星地下廣場就被突然衝出來的一個男人敲了悶棍,被弄醒後他又看到他們六君子社團的其他四個人也被綁在一塊,就更懵了。
倒是他的另外五個兄弟均是一臉瞭然,似乎知道發生了什麼。
六人身後跟著那名叫做藍海的男人,他步子很大,臉色冷漠高傲。
藍海走進來看到白花花幾人,發出一聲無情的嘲笑。
“一群鼠輩,軟綿綿的比個女人還不如,根本不值老子走這一趟,就這樣的廢物竟把你們打成這樣,哼哼!”
他眼中的蔑視毫不掩飾。
白花花氣急。
莫不是抓錯人?他想要反駁幾句,卻說不出話來。
待他看到真的是黃強,眼中又充滿不解,他看著黃強的眼神既害怕又懷疑。
他想上前看看,卻又不敢,只又走遠幾步。
那男人的恐怖他不想再經歷第二回了。
嶽千毓站起來,鞭子在手中一甩一甩的敲打著。
她身材纖細,氣場卻十分強大。藍海看到她,眼中猛的一亮。
“千毓!”他高興的喊道。
這個女人是她願意來霸業跟隨黑螳螂的直接原因。
他對她勢在必得!
嶽千毓卻沒有理會藍海熱情的呼喚,她圍著黃強幾人轉了一圈,問道:“誰是黃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