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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出發西繞城

高飛獻瓷瓶的機會很快來了。

第二日,冷鋒打電話,說查到了那道人的訊息,情況有點複雜,希望高飛帶李雪兒去西繞城面談。

君子協定達成後,冷鋒為給高飛掃盲,前後給他弄過不少書,都是從古至今,對六派的一些記錄。

不是什麼隱私之事。

什麼六派傳承中的各位掌派的野聞逸事,什麼妖物集覽,多是口述式的流水賬,且記錄潦草,細節模糊,其中不乏本質錯誤。

拿古井一派舉例,在高飛之前,古井一派有四位掌派,但冊子中只描述了前三位,第四位的青姑甚至不配擁有姓名。高飛斷定編撰這本小冊子的應是明朝前的人物,且只是個人打發時間的隨筆之作,裡頭的錯漏太多了,只羨漁一人粗粗掠過,就發現了四五處錯誤。

又例如,有一本冊子是專門介紹各派掌派手下的侍奉使者的,古井一派只有最早的羨漁和九幽上榜,介紹中貼了兩人的白描小像,羨漁看著稍年輕些,畫的也算傳神。而九幽的那張,則是一張虯髯大漢的草莽模樣,有點瘦有點高,跟白虎九幽的形象是天差地別的。兀金湊前看,說那是他剛得人身的模樣,因為很多功法沒修,所以體弱,看著沒有如今威武。

高飛認定這些並非六派統一的官方記錄,只是一些私人整理,且整理人不一,生平時間跨度也大,書的質量良莠不齊,被羨漁指出幾處錯漏後,高飛乾脆把書本拿去墊桌腳了。

但也有些確實有用的,例如有一份商業戰報,其中《四財團大聚首,百億投入共建華國特色魔法學校》的新聞。

具體什麼燒錢的學校且先不提,但四大財團可是赫赫有名的,他們分別為闞氏、周氏、冷氏、貝氏。正好對應山林、星空、抬轎、水域等四派掌教姓氏。

進入新時代新社會後,六派中除沉睡的古井一派,避世的草澤一派,杳無音信。其餘四派卻有實力有野心,招兵買馬,雄踞一方,形成不可撼動的大山。

而這西繞城,就是冷氏集團的不可撼動之大山。

聽人勸吃飽飯,掛了電話高飛就點起了兵馬。

李雪兒是一定要帶上的,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她。

魚士瀛自有了長久的身體後,就一心要去尋那賈南風來砍殺,聽說高飛要去更繁華的大都市,那素喜奢華的賈南風會否在那呢?他自然積極,高飛大腿抱緊緊的。

三花也吵著去。

高飛一不做二不休,只指派了羨漁守家,三花與兀金也都收到九牧金鼎裡一起帶上了。

木華犁派了車來接,幾人在私人停機坪換乘,一路順利。

剛落地就看到澈開車在停機坪內場等候,幾人根本沒機會看一看外頭宏偉的古建築群,就被塞進一輛私密性極好的私車,一路疾馳。

目的地是一座古意盎然的府苑,車停在院門前的停車場,門口一對石獅子威風凜凜。這座宅子一看就歷史久遠,四面古樹四合,濃蔭匝地,炎炎夏日給人沁人心脾的爽感。

“請!”澈客氣的做著手勢。

李雪兒從離開野柿林就一直怯怯的,此時看到如此氣派的房子,更是把不安掛在臉上。

“哥哥,這是哪裡?”她執拗的站在大門口不肯往裡去,“哥哥,你不會也要把我賣了吧?”

“想什麼呢!我可不是那種人。”

一陣風從門口吹來,涼風習習,十分的宜人,“快走吧!我既救了你,自不會再輕易推你進火坑。”

這姑娘鬼精鬼精的,表面看著一派天真嬌憨,其實最是敏感多疑,前幾日冷鋒與高飛對她一會念咒一會施法的,偏還沒說出個這麼做的根由,這讓這姑娘十分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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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飛拉著她,心中亦有忐忑,潛意識裡,他還是想這姑娘好的。

“哥哥,雪兒信你,信你若有危險還是會保護我的。”

高飛看著小姑娘雖然狡黠,但強制鎮定的臉,默默握緊了她的小手。

這宅子比高飛想象的更大,進門幾人就登上接引車,一路上分花拂柳走花路,過了連廊是層巒疊翠、怪石嶙峋的假山,再往裡走是荷塘。此時濃夏,湖裡的荷花正開放,荷葉田田,素荷朵朵,偶爾風過,翠蓋翻卷,令人心曠神怡。

圍著湖水走了大半圈,接引車停在一架九曲長橋前,高飛幾人下車,遠遠往湖中心看去,只見一傾碧波之上,水上三尺的距離,凌空架起一座木製閣樓。

澈站在九曲長廊前,作手勢請高飛與李雪兒登長橋,“派主說,只迎高飛先生與雪兒小姐。”語音落下,他伸手攔住魚士瀛的腳步。

魚士瀛看著高飛,雙手抱胸,灑脫道:“大人,我於外間等你。”

高飛點點頭。

看著高飛與李雪兒走遠,魚士瀛挑釁的看了澈一眼,見澈低垂著他不看他,他又去看不遠處冠蓋巨大的古樹,一個騰躍,直向古樹而去。如一隻靈巧的猴子在藤蔓遍地的原始森林裡滌盪,他從一棵棵樹之間穿行。

魚士瀛此舉似乎激起了澈的逆反心,澈不甘示弱,單腳在地面一點,亦是騰空而起,與魚士瀛前後相接,以古樹的樹冠為踏點,竟是比拼起來。

高飛與李雪兒一路曲轉,很快來到閣樓入門處,閣樓旁邊搭建著水車,水車無聲轉動,從湖中將水抽上去,灑到閣樓飛簷上,再淌落下來,形成雨簾。

高飛伸手掬一把水在手中,觸手涼爽,格外醒神。

“臥槽!神仙日子啊!”

“水晶軒。”李雪兒念著木樓之上懸掛的三個字,“哥哥,什麼意思?這樓不是木頭的嗎?難道水晶做的?”

高飛側頭看看,水車之下,那珠珠滴落,若連成線的雨簾,道:“可能取這些水珠之意吧!”

“可是這些水珠子只有夏天才有啊,冬天湖水都結了冰,那又叫什麼?”

“傻丫頭,有錢人的快樂你不懂,這裡,”偌大的府苑裡,高飛四處打量一眼,“看著也只是一個避暑山莊,冬日這裡就空著了。”

突然木樓內傳來一陣響亮的笑聲,“哈哈哈,小友心明眼亮,”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從閣樓之上探頭下來張望,他擺擺手,招呼道:“上來,老頭子等的要睡著了。”

高飛知道,這個看著年齡跟犁叔差不多大的老傢伙,定然就是冷鋒的父親冷至鶴冷老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