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也被驚動,低頭往下看,就見齊煜一身火氣,心中好奇這酒樓是藏賊了嗎?正想著,就見齊煜已經上了二樓,正衝她走來。那一身火,讓她心中大喊不妙。
葉笙站起身,疑惑問道:“王爺,你……”
“葉笙!誰準你跑出來的?”齊煜扣住葉笙左腕,將人往懷中狠狠一拉。
葉笙站不穩往前撲去,險些摔倒,語氣不悅道:“不是你說,我要出門不必和你說麼?再說了,我今日是去看我病了的三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連門都不能出麼?”
“本王沒有不准你出門!只是誰準你養人的!那小白臉呢?”齊煜氣得左右四顧。
葉笙被他的話給逗笑了,道:“你在亂說什麼?是那天那個乞丐,今日非要請我吃飯感激我,不信你問……”她話音又是戛然而止,因為方才還跟她坐一桌的北堂睿,不知什麼時候又不見了。
“問什麼?你跟本王回去!”齊煜氣呼呼拉著人下了酒樓,強行將葉笙塞進馬車,還不放心,他親自鑽進馬車看著,免得人跑了。一回到王府,立即抓著葉笙衝進屋子。
葉笙也不知道她就在酒樓用個飯,怎麼就將齊煜給氣成這樣?急忙開口解釋,無奈嘆道:“下次再見到這傢伙,我就當不認識了。真是的,兩次都是莫名其妙不見人,害得我被人誤會。”
齊煜聽完葉笙的話倒也信了,畢竟要偷人,哪兒有在酒樓光明正大用飯的道理。他心中的氣便消了七八分,道:“你說他叫北堂睿?”見葉笙點頭承認,他道:“此次北風國前來的使臣,就是三皇子北堂睿,五皇子北堂振為主使。”
“難道,他是北風國三皇子?”葉笙呢喃著。
“應該是。”齊煜坐在床邊,衝她道:“北堂睿和北堂振兩人已經鬥得你死我活了,不排除此次出使,北堂振想要趁機將北堂睿殺死在東聖國。”
“那不對啊。”葉笙驚訝道:“如果說,北堂睿認出你,害怕提前和你見面,這倒也正常。但那日我救了他,他為什麼要躲甄明呢?這兩人是完全不認識的才對啊。況且當時北堂睿偽裝成乞丐,那模樣,就算兩人認識,也不可能認得出來啊。”
“北堂睿躲甄明……”齊煜呢喃著,沉思許久,道:“這兩人難道很熟麼?不可能啊。”
葉笙扯了扯齊煜紫色繡了龍紋的袖子,道:“哎,凌霄身上的傷,我養父跟我說了。”
“那應該是了。”齊煜的想法和葉笙一樣,都是認為凌霄的身份被甄家發現,所以才引來追殺,這只是鄭家和甄家的私仇。
屋內一時間寂靜得很,齊煜坐在床邊仔細想著什麼,神色陰晴不定。葉笙問道:“那我以後還能出門嘛。”
“你一天天的出門幹嘛?”齊煜不高興道,可看見葉笙那委屈可憐的神色,無奈道:“懶得管你。”
這天晚上,葉笙正睡得香甜,卻感覺不能呼吸了,有什麼東西壓著胸口,她以為是被子就要挪開,可誰料,那竟然是齊煜的手臂。而齊煜不知什麼時候回府,還睡在她身邊。這將她狠狠嚇了一跳,驚慌道:“王爺?你怎麼在這兒?”
兩人成婚其實也快一年了,但從未親近過。也僅有新婚之夜那一晚,她因為太累睡著了,所以不知道坐在床邊的齊煜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將近一年的時間,齊煜都在他以前的屋子內休息。
而且她聞到了齊煜一身酒味,便下意識以為人是喝醉了走錯路了。便伸手推齊煜肩膀要將人叫醒。
“別吵,頭疼死了。”齊煜迷迷糊糊地抱怨著,一身酒味險些將葉笙燻暈過去。
葉笙無奈嘆息,拼命將壓在胸口的手臂拿開,累得氣喘吁吁下床,叫綠蘿拿來醒酒湯給齊煜灌下去後,她便一個人跑到外間的榻上將就了一晚。
第二天,她是被齊煜罵醒的。齊煜罵她是頭蠢豬。她哪裡能受這個氣?立即罵回去,最後還罵贏了。就是一屋子丫鬟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當晚,葉笙又被窒息感逼醒,再次看見摟著她睡的齊煜。不過今天他沒喝酒,身上沒有那種難聞的酒味,她打了個哈欠,懶得起床,乾脆側過身背對著人繼續睡。忽然,她睜開眼睛,轉身將睡著的人推醒,不高興道:“你怎麼在我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