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你在胡言亂語什麼?甄小姐的死我也很傷心。”葉笙認真道。但可惜甄明並不相信。
這一場因為一個乞丐引起的事很快就傳入葉牧耳中。葉牧擔心葉笙出門有危險,便主動前往德王府見葉笙。他道:“你老實跟我說,甄煙的死跟你到底有沒有關係?”
葉笙沉默片刻,道:“甄煙已經和八皇子成婚了,如今是八皇子妃。”
葉牧投向葉笙的目光意味深長,道:“你明明知道我問得不是這個。”
“可爹也隱瞞了我許多事啊。”葉笙抬頭認真看他。
葉牧端著茶杯開始喝茶,一邊道:“甄清跟你爹關係不錯,頗有交情。”
“爹是想說甄清值得信任麼?”葉笙好笑,道:“若果真如此,那爹允許我和甄家勉強走動,為何卻是甄清在邊關,與我根本無法相見呢?”
葉牧似乎沒有聽懂葉笙話中的陰陽怪氣,自顧自道:“他們以前是有交情。只是你爹死後,甄清就接手了你爹在軍中絕大部分資源。”
“呵呵。”葉笙嗤笑道:“陸家倒下,吃得最撐的是甄家。”她見葉牧承認,道:“那甄家當年怎麼沒對陸家伸以援手?”
“自保是人之本性,當年陸家的事,誰敢管?”葉牧起身道:“別想著報仇了,事已至此,安安心心當你的德王妃吧!”
“爹。”葉笙叫住要走的人,還是問道:“凌霄身上的傷,你是不是認識?”
葉牧猶豫了許久才道:“那是甄家的手法,刀上塗毒。那毒叫一刻死,你身上哪怕只是手指頭被割破,沾上這一刻死,那在一刻後也就毒發身亡了。凌霄應該是知道點兒解毒的辦法,所以才能勉強解毒吧!所以人雖然沒有一刻就死,但那刀口有毒,會使得傷口化膿,傷疤極大。應該是鄭家和甄家的私仇吧!”
葉牧看見葉笙臉上的震驚,平靜道:“我早知凌霄的真實身份,不然,你以為她能在葉家過得這麼舒心?你就算要報仇,也不是現在。”
聽著葉牧意味深長的話,葉笙明白,葉牧要她忍,忍到住進坤寧宮後,那時才是向甄家報仇的最好時間。
葉笙過起了普通貴婦的生活。齊煜和葉牧都說甄家,那甄家應該不至於冤枉。如今想來,唯有凌霄死前那句‘真兇不是楊賢妃’令她懷疑了。
但甄家殺凌霄,怎麼也與陸家這件事無關係,仔細想來,也只有凌霄查到了真兇是皇上,楊賢妃不過是把刀,所以急匆匆從故鄉趕回京城,卻在半路上暴露了鄭家女的身份,方才引來甄家的追殺這一個解釋了。
這也是凌霄為何能解一些毒的原因吧!
她已經極力減少外出,直到葉芷病了的訊息傳入耳,她才去顧家看望。她是去探病,也不想擺什麼排場,只帶了幾個護衛。如此,甄家若要對她下手,那就不是對葉笙下手,而是對德王妃下手。
回府的路上,葉笙遇到前不久救下的那名乞丐。只如今乞丐已變成了一位年輕英俊的貴公子,叫北堂睿。她便隱約猜到,那天的乞丐,不過是北堂睿無奈的偽裝。
北堂睿一直道歉,說那天不是故意不告而別,最後要請葉笙吃飯致歉。兩人便找了最近的一家酒樓的二樓坐下,她裝作漫不經心道:“你姓北堂?這可是北風國的皇族姓氏呢。”
“恰巧而已。”北堂睿哈了個哈哈。
豈料,同樣在這家酒樓吃飯的霍玉蓮瞧見了,急匆匆跑去告訴齊煜,說得還非常誇張,大致就是葉笙和一個長相極其好看的年輕男人一同在酒樓吃飯,有說有笑,眉來眼去,一看就是郎情妾意,乾柴烈火。這將齊煜氣得叫上侍衛,騎上駿馬,帶著人一副捉姦模樣衝往酒樓。
這動靜實在是太大,人馬在酒樓前一停,將酒樓賓客嚇得‘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