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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彌爾!揍他

見這些人都被解決,牧桉走上前,叉著腰站在東倒西歪的眾人面前,高傲地仰起頭,那模樣要多猖狂要多猖狂,“都說了,小爺我可不是吃素的!怎麼樣,現在知道怕了吧。”

不知是誰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牧桉瞪大眼睛,“呦吼,竟還敢瞪我。好好好,肯定是還沒被打夠。彌爾!揍他!”

彌爾挑眉,現在使喚他都這麼順手了,但他還是配合地揉手指,捏得骨節嘎吱響。不料那人不禁嚇,眼一翻暈過去了。牧桉探了一下,確認他還有呼吸。

“沒死。行了,知道怕就別惹我。還不快滾!”

眾人連忙爬起來,連著暈過去的那位一起扶起,頭也不回地跑了。

等人跑遠,牧桉收起囂張的模樣,抬起彌爾的手臂,左右檢查確認他的傷口沒裂開的跡象,才鬆了口氣。他真誠道:“抱歉啊,我好像又給你找麻煩了。”

變化倒挺快。看著他因為跑得急有些雜亂的頭髮,彌爾沒忍住為他順了順,道:“不用道歉,這不是你的問題。我也不覺得這是麻煩,你做得很好,該跑就跑免得受不必要的傷,不過以後還是要少留你一個人待著了。”

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同樣的問題,他也問過另一個人。那人怎麼答來著,哦,他說,知道是麻煩就安分一點,他沒有那麼多時間處理這些瑣事。

眼眶莫名有些發酸,牧桉用力拍掉彌爾放在頭上的手,轉過身故作生氣道:“哼,你知道就好。”彌爾看著被拍得發疼的手,不明白這小子又犯什麼混。

由於彌爾的傷剛好沒多久,不宜多動,兩人決定先休息一晚,等明晚再行動。於是很快,他們很快又遇到了一個新的麻煩。

沒地方睡,很是意料之中的結果。畢竟來歷不明的外城人,保持基本的警惕是應該的,更別說彌爾長了一張明顯不是好人的臉。

直至太陽落山,兩人都沒找到住處,最後只好選擇在城中的一家破廟中住一晚。破廟中只有一個還算完整的大石像,石像後面還有一些稻草和小片空地。

彌爾可以將就,但他怕牧桉將就不了。他從裡兜中掏出所剩不多的錢,買了一個薄被,又東湊西湊用稻草和外衣搭建了個相對厚實的簡易小床。

牧桉躺了上去,其實一路走來,外面不似宮裡,他也沒想再嫌這嫌那的,但還是不免被彌爾的細心溫暖到。見彌爾在幾根少得可憐的稻草上睡下,他拍拍自已旁邊的位置,示意兩人一起睡。彌爾也沒推辭,爽快得給自已換了個新地方,還自覺的拉起牧桉的小被子蓋在身上。

天色越來越暗,只有微弱的陽光還在堅持著。疲憊了一天的兩人,躺在草堆上休息。或許是真的累了,彌爾沒一會就閉上了眼睛。牧桉還想著湖中的事,再加上這草堆實在不太好睡,也就沒睡著。

正想著,疲憊不堪的破廟門被人猛地推開。響聲很大,牧桉和彌爾幾乎同時直身子。破廟不大,兩人能清楚的聽見石像前發生的聲音,應是有人想對一女子行不軌之事。領頭那人的聲音,聽著還有幾分熟悉。

這些人並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白日裡遇到的楊四一夥。他們在兩人那裡吃了癟,咽不下這口氣,便想打江遙出出氣。誰想這小子早有預料,跑沒了影。幾人這才把主意打到了江遙母親的身上,他們本意只是想給江母一個警告。

可在看到江母時,幾人動了壞心思,江母生江遙生得早,現也不過三十有五,正是風韻猶存的年紀。

江母原名江春芳,聽說年輕時可是春樓有名的妓女,後來因為懷了江遙被老鴇趕走,在平城開起了麵館。外人本是不知他妓女之身的,過了幾年安生日子。再加上江春芳做面手藝一絕,面容俏麗,還被稱為平城第一美人,也曾風光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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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運氣不好遇上了昔日仇家,將此事抖了出來。就算是金盆洗手了,那也是入了賤籍的。根深蒂固的偏見與歧視,即便是死也不會消滅。

自那以後母子倆沒少被欺負,還是縣令大人知道後,處罰了鬧事之人,母女倆才得以繼續在平城生活。可縣令大人高高在上,眼下又忙得腳不沾地,這才讓楊四等人敢如此猖狂。

江春芳倒在地上,灰色素衣被扯得亂七八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她手忙腳亂的拉攏衣服,她經常看到遙兒和這幾人走一塊,應是遙兒的好友。

“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可是江遙的母親,你們怎可對友人之母動手!”她語氣中滿是不解和止不住的氣憤。

“友人?”楊四很是不屑的呸了一口,“我可不會和江遙這種蠢貨交朋友,他在我眼中頂多啊,也就算條狗而已。”

“你!”江春芳氣得渾身發抖,平日裡看走了眼,沒想到他們竟是這種人。每次江遙帶他們來館中,她還熱情招待,白白送了面錢。難怪他經常讓江遙找朋友玩,他都不願去。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樣?當然是父債子償,子債母償嘍。”楊四淫笑著要對江春芳上下其手,江春芳渾身發顫,死死護住衣服咬緊牙關往後退。楊四手還未摸到人,一塊小石子又狠又準地擊打在他手骨的疼穴處,疼的他大叫一聲。

“一天見兩次,還真是冤家路窄呢,你說是吧楊四。”

楊四憤怒地看向打他的人,抬眼看到是彌爾兩人,嚇得跌坐在地,白天被支配的恐懼仍記憶猶新。

見他這慫樣,牧桉用手在鼻子邊扇了扇,無情嘲笑,“哎呦,不會嚇得尿褲子了吧。你看你,又菜又愛玩的,何必呢。”

“你你你...”楊四氣急敗壞地瞪著牧桉,一邊嘴裡不饒人,一邊後退,“我勸你別太猖狂!別給我逮到機會,不然沒你好果子吃。”

“哦~”牧桉延長尾音,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那我可太害怕了,千萬要手下留情啊,楊~老~大~”

“噗嗤。”他演得太生動形象,彌爾一個忍不住笑出了聲。牧桉瞪了他一眼,想到這些人似乎很怕彌爾,他突然壞笑了一下,在幾人驚恐的眼神裡,他薄唇輕啟,“彌爾,給我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