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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救兵!

為什麼這麼肯定?這個疑問盤旋在樑子南的腦海裡,但看秦婉堅定的眼神,還是掩去了眼底的擔憂。

秦婉見樑子南不再言語,也就認為他相信了自己的話,再次合上雙目,修煉起來。

樑子南見此,朝秦婉的方向伸了伸手,想夠到那輪皎潔的明月,可是那月亮明明近在眼前,卻又如此遙遠…

最終他只能無奈長嘆了口氣,將守衛扶回到原位,隻身離開。

背影在狹長的監牢走廊中,搖曳的燭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落在地面上顯得落寞,形單影隻。

秦婉仍專注於自己體內靈氣的流動,沒有關心外面發生什麼,她感覺在自己運作了多個周天後,丹府內的靈氣已經可以很快的傳輸到五行靈氣各自的儲地了。

“呼——”

吐出一口渾濁的氣息,秦婉在又運轉了一個周天後,已經將五種靈氣儲地填滿了差不多一半,感受到自己身體輕盈了不少,她揉了揉酸澀的脖頸,在牢房裡轉起圈來。

守衛這才醒過來,困惑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勺。

怎麼有些發腫,還有些疼。

難道是裡面的人把自己襲擊了,逃獄了!

守衛這次沒有立刻起身,反而摸向自己別在腰間的鑰匙串,沒有任何被動過的痕跡,心下還是有些疑慮不安,急吼吼衝到牢房裡。

秦婉還在悠哉的轉著圈,到一點不像身陷囹圄的囚犯,反而更像吃飽了遛彎的大爺。

“你,你還在這?”

秦婉看他滿頭大汗,有些無語,“你的臆想症真該治治了,司長為什麼安排你來當我這個死刑犯的守衛呢?”

“你!”被氣的說不出話,守衛卻還是被她最後一句引去了注意。

確實,自己不過是剛進來的,隊裡明明有更多比自己經驗老道的,更適合這份工作的人在,為什麼偏偏選中他這個沒有任何經驗的小白?

而且還是看守死刑犯啊,如此罪大惡極的犯人,已經多少年沒出現過了,還只有他一個人來看管,心裡苦啊。

守衛已經在心裡捂臉哭泣了。看秦婉卻已經躺在那堆草堆上準備睡覺了,也只能自己撓撓頭離開,去外面守著。

之後的接連幾天,守衛再也沒有感覺渾身或者某個部位很痛的情況發生,而且也沒想第一天那樣睡得死,一切安安穩穩,沒什麼異常。

裡面關著的人也挺正常,不像之前看管的犯人一樣,要不就大吼大叫,要不就瘋狂撓牆,反而平靜得很,一點也沒有將死之人的恐懼和瘋狂。

守衛托起腮幫子,歪頭從鐵欄的縫隙看過去,那人還在打坐修煉。

說實話,在他考進處決司後,就沒這樣拼命的修煉過很久了,每個人的靈值在哪裡擺著,潛力一看便知,何況這人都要死了,還這麼勤奮幹什麼。

秦婉察覺到守衛探查的目光,沒在意,反而繼續查探自己體內的靈力,這幾天,儲地已經全部充滿了,而且也確實摸到了五行相融的門檻。

逆流而行,將五府中的靈力再次填充到丹府內,這樣的衝擊力會更大,五種靈氣間的隔板搖晃的更加劇烈。

“秦婉可在?”

司長凌厲的聲音劃破空氣,守衛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行禮。

“報司長,秦婉在裡面。”

司長眼裡閃過一絲惋惜和疑惑,自己給開了這麼大的便利,難道這秦婉的人緣差到如此,沒個人來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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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司長不動,守衛眨了眨眼,又低聲叫了一聲司長。

司長這才點了點頭,示意身後跟著的黑盔,把秦婉壓到了判決堂。

硃紅色的大門隨著幾人的進入,緩緩開啟,陽光投射到整個大堂中,仍略顯昏暗,幾根粗壯的立柱撐起高高的穹頂。

堂中擺放著一張巨大的審判桌,上面鋪陳著古樸的桌布,司長威嚴地端坐其後,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兩旁站立著一列不苟言笑的衙役,手持棍棒,一動不動,宛如雕塑。地面由青石鋪就,冰冷而堅硬,腳步聲在其間迴盪,更增添了幾分凝重的氣氛。

“罪人秦婉,當眾殺人,逝者溪霖谷谷主,你可認罪。”

“我認罪。”秦婉跪在地上,眼底波瀾不驚,語氣淡淡。

“不過我還有一事相稟。”

衙役望向司長,見他點了點頭,這才示意秦婉繼續說下去。

“我從他身上發現了這個,魔族禁符!”

秦婉直起身子,將懷中泛黃的符咒呈上來。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若這是真的,一谷之主竟然聯絡魔族,這足以震驚整個修仙界!

司長細細查探了一下呈上來的符咒,上邊還帶著淡淡的魔族氣息,其中還混著劉愷衡的靈力,確實是真的!這下司長也犯了難,這種情況下,秦婉也算有功,可她殺了谷主的事情,在多少雙眼睛之下,已成事實,更何況,谷主聯絡魔族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說出去的,否則不可避免的會造成一場巨大的動盪。

一谷之主都聯絡魔族,還會有多少看不見的老鼠隱藏在下面呢。

司長揉了揉泛疼的太陽穴,正思考著該怎麼處決之時,一位白衣老者落入堂中。

“她沒有罪!”

司長定睛,忙下座跪拜,這天寰宗副宗主怎麼來這裡了。

副宗主身後一男一女顯出身形,正是樑子南和喬茸。

“她不過是誅殺了該死之人,無疑是做了一件正道之人該做之事,如果要混亂判決,我們天寰宗可真要考慮一下金湛峰在仙盟的地位了。”

司長大汗淋漓,這是拿出天寰宗來壓他呢,這秦婉究竟是何人,竟然讓副宗主來幫她討公道。

“李兄,你來了怎麼不來我府上坐坐,為難一個小孩子做什麼呢?”

一道滄桑聲音響起,司長聽到這熟悉的語調,瞬間鬆了口氣,峰主來了。

這可不是他這種小人物該參與的事情,幸好峰主比較護犢子,自己也算他的半個學生,這才來解圍。

峰主衣著一襲黑袍,緩緩落地,與白衣老者相對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