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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關進牢中

一群人吵吵鬧鬧,聚集在院子裡,更有甚者,伸出手指指指點點,還有一些,直接朝著大門吐唾沫。

“秦婉殺了我們尊敬的谷主!”

“秦婉,出來!”

“秦婉,出來!”

高聲吶喊一聲接一聲,音調越來越高,那些帶著鋤頭的農人直接用力敲圍在院子四周的圍牆,動靜響的要戳破天一樣。兩兩三三的人跑回家,去找自己趁手的工具,試圖直接破門

正當氣氛愈發劍拔弩張之時,秦婉開啟大門,在眾人面前顯露身影。

“就是她,就是她!”一個大腹便便,渾身華貴衣袍的中年人站出來,還沒來得及抹掉嘴邊在宴會上大快朵頤的油漬,就火急火燎的站出來指認。

“就是她把谷主殿毀了,還把谷主殺了!我們都看見了。”

“對對!”一群油光滿面的‘客人’站出來,紛紛附和,生怕自己遲了一步。

“可憐的谷主大人呦,連頓飯都沒吃完,就這樣走了,嗚嗚嗚...”

剛才的男人又趴到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不知真相的人看了,還以為死的是他的至親。

這一出鬧劇上演,周圍有些平息了怒火的農人又叫嚷起來,拿著瓜皮果屑就往秦婉身上丟。

秦婉身形如松,面對眾人的指責和謾罵,面色平靜,落下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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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我殺的,我什麼都沒做錯。”

“大家都聽見了吧。”哭鬧的胖子一個魚打挺,全然不見之前悲傷的模樣,朝著大家喊,“人就是她殺的,咱們快把她送到處決司!”

“司長到!”

一道雄渾的聲音傳來,神色肅然的大能從空中落下,身後跟著一群身著黑盔的蒙面戰士。

一群農人哪見過這樣的大場面,紛紛跪倒在地上,只有秦婉仍站著,鶴立雞群,在一群趴下的土丘中極為扎眼。

司長望向她的瞳子,裡面竟然無喜無悲,彷彿超脫世外,不由的渾然一驚,這種眼神,他只在峰主眼裡瞧見過。

不過司長畢竟見多識廣,很好的將眼底的驚愕掩飾起來,整個人散發著不可侵犯的威壓。

“你可是秦婉?”

“正是。”

秦婉語調波瀾不驚,絲毫沒有面對上位者的恐懼,彷彿對方只不過是一個境界相同甚至要低於她的道友。

“你殺了溪霖谷谷主——劉愷衡,你可認罪?”

“我認罪。”

秦婉還是像之前一樣,彷彿說的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見她這樣,司長還是不由的提醒了一句,“你可知道殺死谷主可會有怎樣的處罰?”

“我知,不過是引頸受戮,賠上這條命罷了。”

“你既然知道,可還認罪?”

“我殺人的事實無法改變。我永遠也不會後悔殺了劉愷衡這件事。”

秦婉脊樑挺的筆直,宛若經風霜嚴寒仍堅挺的翠竹。

“好,你跟我走吧。”

司長眼裡露出惋惜,這種情況下一般人都會辯解兩句,或者說是無意殺人,亦或自己是有苦衷,正當自衛,從來沒有一個乾乾脆脆就交代了自己的罪行的人。

...

“你先呆在這裡,等公開判決日才能放你出來。”

守衛把秦婉關進牢裡,朝司長敬了個禮,目送他離開。

牢房裡,昏暗的光線透過狹小的鐵窗艱難地灑進來,在地上投下一片微弱的光影。牆壁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劃痕,曾經被囚禁在這裡的人們無聲掙扎可見一斑。

牢房的一角,堆著一些破舊的稻草,上面還殘留著一些汙漬,那是這裡唯一的臥具。

沒想到自己也到了牢裡,秦婉自嘲的搖搖頭,拿了一些還算乾淨的稻草,席地而坐。

秦婉將意識沉入體內,一呼一吸,練習著自己的功法。

“別練了,回來連命都沒了,還練這些幹什麼。”

在牢房邊守著的守衛打了個哈欠,撂下一句後就從自己儲物戒裡掏出一團蒲團,坐了下去。

“還得看著她,淨給我加事...”

小聲地嘟囔了一句,還沒說完守衛就打起呼嚕來。

秦婉置若未聞,仍專注於自己的修煉。

幾個時辰一晃而過,那守衛一點也沒有要醒的跡象,反而越睡越沉,根本沒發現一道纖細的身影竄了過去。

“快走,跟我走。”

喬茸摘下自己的蒙面巾,拉住秦婉的衣袖,聲音染上幾分急切。

“我的毒只能再把他迷昏半柱香的時間,咱們趕緊逃。”

喬茸轉身,卻發現拉不動身後的人,轉過身來只見她搖了搖頭。

“我不走。”

“你不走難道等著死嗎?!”

太過心急,喬茸的音調都提高了好幾度,不復以往清冷的聲線。

秦婉只是又搖搖頭,再次坐在自己的乾草堆上,打坐修煉起來。

“你!”看見守衛有轉醒的意向,喬茸又去拉了拉秦婉的衣袖,可她就像石墩一樣,一動不動。

見秦婉執意於此,喬茸只得最後看一眼她,身影就消失在無邊夜色中。

守衛悠悠轉醒,抹了把臉,自言自語,“怎麼睡得這麼久?”

意識到什麼,他噌的一下站起身,跑進牢房裡,絲毫沒注意到腳邊一截紫色的滕蔓。

秦婉還在原地,看守衛來了,眼皮也沒抬一下。

這下徹底鬆了口氣,守衛撫了撫胸口,還以為那人跑了呢,沒想到還好好的在那做無用功呢。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還沒來得及轉身,守衛突然感覺腦後傳來一陣劇痛,兩眼一黑,徹底沒了意識。

“秦婉,跟我走。”

樑子南手拿一根木棒,守衛直愣愣倒在他身前。

看來下手挺重。秦婉心裡想著,還是一樣搖頭。

“你不跟我走?為什麼?”

接連的疑問從樑子南嘴裡冒出來,不給人喘息的時間。

一個兩個都這樣,秦婉站起身,看守衛確實不會在短時間裡醒過來,這才開口。

“不是我不想走,我不能走。”,秦婉一字一句,“如果就這樣走了,處決司絕不會善罷甘休,你們都會受到牽連。”

“我會怕?”樑子南氣的笑了一聲,“咱們都多少年的交情了,難道讓我眼睜睜看著你死?!”

“我不會死。”秦婉說的肯定而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