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氣笑了!
謝茵茵罵的正歡快呢,結果沒想到被罵的人非但沒生氣,還笑出聲來了。
這是幾個意思,她怕不是被自已罵的太過,直接瘋了吧。
嗯,很有可能。
謝茵茵非但沒有覺得害怕,還覺得老太君這是活該,氣死她那個老太婆,一天天閒著沒事給自已找不痛快,罵死她得了。
宋嬤嬤被她這番話說的膽戰心驚,趕緊上前去給老太君順氣,可不能讓她老人家生氣了,這要是氣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
宋嬤嬤一邊拍著她,一邊道:“還不趕緊把她拉下去!”
老太君抬手,制止道:“不必,讓她說。”
謝茵茵得意洋洋的開口:“說就說,你個頭暈眼花的玩意兒,拎不清,分明我才是跟陸書淮有婚約的那個,你居然把平妻貶做妾室,哼,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老太君微微點頭:“還有呢?”
謝茵茵繼續開口:“還有,那個謝望舒有什麼好的,你一味地偏向她,不過就是個假貨罷了,還真當個寶了!”
老太君抬手,給她鼓掌,難怪會把陸書淮迷得神魂顛倒,五迷三道的,就連最起碼的倫理綱常都不顧了。
她就說麼,自已親手養大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個不辨是非的蠢貨。
一切都是謝茵茵的錯!
要不是謝茵茵的話,陸書淮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謝茵茵有點懵:“你現在知道鼓掌了,早做什麼去了!”
老太君輕聲道:“說吧,書淮去哪了?”
謝茵茵一愣:“他去哪了,我怎麼知道,不是在祠堂嗎?”
這幾日,她的心情一直都差勁的要命,一門心思想著怎麼才能擺脫現狀,結果可倒好,陸書淮不見了。
謝茵茵滿臉不解,根本就想不通,陸書淮不在自已家裡待著,他能去哪,多半是這個老虔婆故意想法子跟她過不去呢。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可能。
楊老太君見她不說話,臉色就已經沉了下去,看上去難看的厲害。
在她看來,謝茵茵這就是不掉棺材不落淚,故意跟她過不去呢。
哪有這樣的!
什麼玩意兒!
謝茵茵被她的眼神氣到了,繼續叫囂:“哼,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你自已的孫子自已都看不明白,還來我這邊嘚瑟,有病吧!”
楊老太君再度開口:“你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說!要知道,陸書淮在朝廷中任職,現在無緣無故消失,要是上面怪罪下來的話,咱們全家都跑不掉。”
謝茵茵氣急了,差點沒蹦起來,直接一臉煩躁的道:“不知道,不知道,我都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想怎樣!”
楊老太君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眸底一片冷凝的神色:“來人,拖下去,拔了她的舌頭,打斷她的四肢,等她什麼時候想說的時候再說,若是一直不想說,那就處死吧!”
她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謝茵茵這樣的在她這邊還不夠看。
不好意思,沒那個耐性。
謝茵茵這個時候才真正覺得膽寒和害怕,當然更多是不敢置信,忍不住道:“你敢動我,我可是謝家嫡女!”
楊老太君神色冷淡:“是,不愧是謝家嫡女,說起來,還是我們陸家沾光了,但是你沒發現麼,謝家根本就不想承認你這個女兒,但凡他們想承認的話,你都不至於在清平侯府做一個妾室。”
妾室,那是最低賤的,要被人瞧不起的。
自古高門大戶,就沒有上趕著去給人做妾的,即便有,那也是一些不起眼的庶女。
像是謝家這樣的門戶,那就更不可能了。
楊老太君當初何嘗沒有試探的意思,若是他們死咬著平妻的事情不放,她也不會多說什麼,說不定會成全他們。
可是,謝家那邊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就這麼吃下這個啞巴虧,那個時候她就知道謝茵茵這個後來找回來的真千金,在謝家人眼裡算不得什麼。
想想也是,一個是費盡心思培養出來的名門閨秀,一個是半路殺出來的不知真假的女兒。
怎麼選?
當然是選名門閨秀,更何況,謝望舒本身十分優秀,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謝茵茵的存在就顯得無關緊要了。
可笑,謝茵茵自已還十分嘚瑟,根本就沒覺得這件事情有多重要,殊不知在旁人眼裡她早就已經是棄子了。
謝茵茵根本就接受不了這樣的變故,直接吼道:“胡說八道,你在胡說八道!我才是謝家嫡女,家裡人都很疼愛我的。”
宋嬤嬤原本已經準備把人給拖下去了,聞言,扭頭看向自家主子,果然看到老太君動作微微一頓。
楊老太君微微抬手,把玩著自已手裡的佛珠,笑道:“謝二小姐,你回來之後,去過謝家本家嗎?”
謝茵茵頓住,帶著幾分不可思議道:“什麼意思?”
楊老太君臉上的笑容更加和藹:“謝家本家,遠在琅琊,乃是傳承百年的名門望族,凡是謝家子女,未出嫁前逢年過節都要去那邊祭拜,只有拜過宗祠的謝家兒女,才是謝家先輩真正承認的人,若是老身沒記錯的話,望舒出嫁前還特地去過。”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謝茵茵的臉色都白了,看上去那叫一個難堪。
謝茵茵以為自已已經回來了,謝家根本就不會有謝望舒的位置,她就是個擺設。
一個假貨而已,怎麼配得上更好的待遇?
謝望舒早早晚晚都會被趕出謝家的,可是,現在老太君的話無疑是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然後告訴她,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憑什麼!
謝茵茵掙扎起來:“你放屁,我不信,我要回到謝家去,你們不是我的家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審判我,對我動手,你們不配!”
楊老太君耐心已經用盡,根本就不打算繼續慣著她,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道:“宋嬤嬤,動作快點,後院那幾條大黑狗也已經很久沒嘗過人肉的味道了,別讓它們等急了,這麼不會說話,舌頭留著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