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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李好義

說完話後母親終於放手了,但還沒緩過疼痛便又被揪住了。

“你這孩子整天調皮,是不是還有,快點說出來。”楊珊激動的繼續揪著兒子的耳朵,她絕對相信兒子腦袋裡還有東西沒說出來,真是不打不行了。

陸懷仁怎麼敢說,這些鬆散組織裡妖魔鬼怪不少,三民主義可不是現在能玩的,現在只能玩玩老朱的口號,封建帝國制度下可不能浪。

現在有了同心會的基礎構架,這些人遲早會不滿足現在的狀態,到時候才能更進一步,但想要推翻封建制度基本是不可能了,現在的讀書人實在太少,而且還深受封建制度的遺毒。

陸懷仁繼續搶著自已的耳朵,低聲說道:“娘,這後面的話可不能說出來,快放手...”他不知道母親聽不聽得懂。

雲嵐道人似乎聽懂了陸懷仁這句話,這孩子心裡肯定有後續想法,但不敢說出來,自已得仔細想想才行。

“仁哥兒說的對,如今有些話可不能說。”雲嵐道人又回到了角落蒲團閉眼想著事情。

楊珊放開兒子的耳朵,看著已經紅透了,還以為把兒子耳朵也揪壞了,著急的用小手給兒子揉著,嘴裡還嘟囔著:“這不怪娘,只怪你這孩子什麼都對娘藏著掖著,對娘都還有秘密....”

陸懷仁忍著疼痛,心裡想著什麼都給你說了,就怕你不相信,就算相信了也怕這容易相信人的母親被別人把話給套了,到時候就一起等著涼涼吧。

想著晚上要去赴宴,便問了安心院的地址,哪想被母親一頓罵,腰間的肉都被掐了幾次。

原來那安心院是一個大官開的類似後世的會所一樣,主打的就是一個喝酒,沒有特殊服務。

出門前還被母親慎重的警告了一番,說他是有婚約在身的,可別和那些人亂來。

陸懷仁在大街上了走著,想著那安心院背後的老闆,名叫米修之字彥清,好像是利州西路安撫使司的大官,據母親說是此人是吳氏家族的忠犬。

他對這個名字也有一絲印象,自從來到這南宋,陸懷仁一直都在苦思冥想著南宋的大事記和人物,但也想不起來多少。

一路上想著事情,不知不覺的到了安心院。

走進了小院裡,給小廝報了楊君玉的名字,陸懷仁被請到了二樓房間裡。

進入房間便看到桌上有著四位年齡三十左右的男子,長得也是身強體壯,一看就肯定是練過武藝之人。

陸懷仁看著房間燈火通明,這似乎是高檔會所,這表兄也是有心了,微笑著對四人拱手行禮道:“見過諸位仁兄,小弟來晚了,該罰該罰。”

“哈哈哈哈,表弟這是來得正是時候,為兄們也剛到,這酒菜都還沒上,為兄給你介紹介紹某的舅兄。”楊君玉說著話站了起來,繼續向懷仁介紹道:

“這是某是四舅兄李好問、三舅兄李好仁、大舅兄李好古。”

陸懷仁對著三位拱手行禮道:“見過幾位仁兄,小弟陸懷仁。”他其實很想問問是不是還有個李好義,但初次見面不太好開口。

“賢弟無需客氣快請坐,我們都是武人,不會那些文縐縐的規矩,請賢弟見諒才是。”李好古看見陸懷仁穿的是一件文衫,有些不太習慣,因為文人都不喜歡和他們這些武人在一桌吃酒。

陸懷仁看出來這三兄弟有些不太自然,心裡也明白了是什麼問題,坐下之後便微笑道:“三位仁兄可是李師中大人之後?”

三人聽到陸懷仁說的名字後都被驚住了,原來還是有人懂他們的,李師中是他們的大父,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但是到了自已爹爹這一代便成了武人,這些兄弟也和讀書扯不上太大的關係,因為他們覺得讀書太難了。

“一言難盡,賢弟知我們兄弟,某已經很高興了。”李好古坐在凳子上,臉上也有了真心的笑容。

其實陸懷仁也是猜的,沒想到還真被猜中了,因為他讀過李師中的菩薩蠻,這李師中還是個北宋有名的詞人。

據他猜測這三人還有一個兄弟叫李好義,李好義人如其名,是個俠義之人,攻打金人也是作戰勇猛,本人也武藝高強、善於騎射。

但也是個可憐之人,再過幾年後便被奸人毒死了,如今遇到他了,那他也得想想怎麼讓這李好義避過死劫才行。

心念瞬間轉回,陸懷仁客氣的回道:“小弟也是文不成武不就之人,幾位仁兄可別笑話小弟,今日大家都得喝高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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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弟是個性情中人,那我兄弟幾人也便不講那些禮儀了,今日一定要不醉不歸。”

話語說開了之後,幾人也少了許多拘束,桌上都熱熱鬧鬧的開始吹著牛皮,等著酒菜上桌。

陸懷仁聽著這幾人所說,這幾位都是有本事卻爬不上去的人,如今這興州都統司的主要官位基本被吳曦把持著,仗著吳氏家族的威勢朝廷都不敢說什麼,反而還有些忌憚。

如今這幾兄弟的爹爹李定一仗著年齡資歷和戰功都才好不容易做到中軍的統制(5000+人),可見吳氏家族的權勢了。

這幾兄弟現在三十多歲了才做到準備將(200+人),如今李定一年齡也大了,如果被吳曦趕走之後,這幾兄弟在軍中就更難生存了。

幾人還沒聊幾句,酒菜便端了上來,同時進入房間的還有幾個女人,看著幾個女人陸懷仁靦腆的笑了笑。

一陣熱鬧之後,酒桌之上便留下了六位女人,這讓陸懷仁不解為什麼多一個,但又不好意思問,難道這幾兄弟之中誰要兩個嗎?

酒杯被倒滿,大家端起酒杯來了一個開場,之後便各自聊了起來。

“今日這頓得感謝表兄啊,讓表兄破費了,下次便讓小弟請諸位哥哥。”看著這流氓表哥,那手就沒閒住過。

楊君玉急忙收手端起了酒杯,尷尬的笑道:“表弟太客氣了,以後我等兄弟之間來回多吃幾次酒也就好了。”

陸懷仁端著酒杯挨著打了一個圈,看著幾位愛香之人都在忙著,他也是無語了。

他本身一個靦腆之人,也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便只能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旁邊的美人說著話。

感覺這些女人已經變聰明瞭,沒有香山堡好玩,陸懷仁興致也不太高了。

“嘰”房間木門被推動的聲音,陸懷仁轉頭看了過去,一位身強力壯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面色有些黝黑,但臉龐卻打理得很乾淨,身著緋紅色布袍,看見桌上之人後還笑呵呵說道:“來晚了,來晚了,某在營中有些小事沒走掉,哈哈哈。”

李好古站了起來,走到陸懷仁身邊大笑道:“義哥兒,為兄給你介紹介紹,這位是妹婿的表弟姓陸名懷仁,剛才吃酒時賢弟還說到殺那吐蕃人呢。”說完又對陸懷仁介紹道:“這是某家兄弟李好義,排行第二,這以後大家都是兄弟了。”

李好義驚奇的看了一下陸懷仁,身穿文衫還能殺吐蕃人,年紀輕輕便這般勇猛,不由的讚歎道:“賢弟當真好本事啊,今日當與某好好說說這吐蕃人的本事,哈哈哈。”

陸懷仁的驚奇不比李好義少,還以為今天見不到這人了,想著桌上多了一個女人,這時候就什麼都懂了。

陸懷仁也不廢話,拉著李好義就坐在自已旁邊,遠了不太好搭話,他這心思就差點寫在了臉上,桌上的人也莫名其妙,為什麼單獨對義哥兒那麼親熱。

拉著李好義坐下,陸懷仁的小心思就開始活泛了起來,端起酒杯自我介紹道:“在下因一些原因自小便在階州福津縣鄉村長大,上月近兩百吐蕃人到了鄉村不遠的地方,縣尉帶著兵士圍剿的時候,在下運氣好手刃了兩人,見笑了,哈哈哈。”

“賢弟真是太謙虛了,戰場上哪裡來的運氣,都得真刀真槍的去殺,如今龍州吐蕃人殺了進來,某也手癢的很,哈哈。”李好義對這自來熟的年輕人也沒生氣,反而還有點高興,能殺人的便是同道中人。

兩人還在相互恭維的時候,楊君玉忽然插話道:“那表弟怎來了這略陽,可否說說?”

陸懷仁對楊君玉點了個贊,這是今天的最佳捧哏,笑呵呵的對桌上人說道:“前幾日家母去福津縣找到了在下,在下才知自已是成都府楊公之孫,如今來這略陽就是家鄉知縣謊報戰功,在下見之氣憤便來這略陽好好告那知縣一狀,讓諸位仁兄見笑了。”

桌上人聽完都心思飛轉,都是官場上的人,瞬息便明白了過來,這位賢弟是有關係來這裡弄個官職的,桌上之人瞬間都哈哈哈大笑起來。

“那些知縣當真是過份,仗著山高地遠便如此徇私枉法,真是可惡,某見之也得和賢弟一般做法。”

“今後這興州都統司便要多一個年輕的俊傑了,這喜事可得祝賀一番,來喝上一杯。”

桌上氣氛又開始熱鬧起來,大家都不以為怪,因為在官場上這些事很正常。

喝完後陸懷仁又拉著李好義交流起來,這讓兩位旁邊的姑娘吃醋不已,兩男人第一見面就很熟的樣子。

陸懷仁拉著李好義吹噓著自已十人斬的事蹟,這把桌上的話題也給引了出來,大家都吹噓著自已殺了多少人,本來是會所讓陸懷仁玩成了羅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