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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忽悠李好義

酒過三巡,陸懷仁看著大家都差不多酒興上頭了,便對著桌上的人說道:

“如今看這形勢,朝廷估計會有大動作,諸位哥哥可有發現?”

桌上之人都不知道陸懷仁說的什麼,只有李好義沉思了一下:

“有一些苗頭,但此事不可妄議,今後再說吧,我等就一小小正將也只能聽上官的軍令行事。”

陸懷仁當然知道這些,他只是先做一做試探而已,微笑的繼續說道:“諸位仁兄對北邊那些金狗有何看法,如今還有以前的本事嗎?”

話音剛落,桌上頓時又開啟了熱鬧的探討,每個人都有自已的看法,但總體來說都覺得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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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陸懷仁心裡清楚的很,繼續笑道:“如今打不回北方去,諸位仁兄又有何看法?”

陸懷仁說完後現場出乎意料的安靜,大家都垂頭喪氣的坐了下來,但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這幾人是屬於做夢都想去殺去北方的人,但始終都沒機會而已,他覺得氣氛也差不多了,便輕聲道:

“今後有機會殺過北方去,諸位仁兄可敢做那先登之士?”

在喝了酒後的武人面前說這些打仗的事,消極的情緒又被陸懷仁調動了起來,這也讓他心中更加有了信心,正準備繼續說下去時,卻被敲響了房門,只聽門外出現一道清脆的聲音:

“各位官人,心蘭小姐前來彈曲助興,請各位官人多多包涵。”說完後也不等許可便推門進入了房間。

房間內頓時安靜了下來,但都沒有說話制止,顯然是正常發生的事情,只見那持琴之人對著牆邊一桌案而去,頭戴紗巾讓人看不清面貌,旁邊丫鬟也跟著年輕女子到了桌案邊。

隨後便聽到清脆的琴聲在房間響起,一行人也不好打擾便都坐了下來,陸懷仁也夾著桌上的菜餚吃著,他雖然不懂音樂但也能聽出這年輕女子的技藝很高超。

曲子很快的就彈完了一曲,旁邊丫鬟見自家小姐停了下來,對著眾人福了一禮後說道:

“各位官人,小姐需休息一刻鐘,一刻鐘後還會彈奏一曲,請各位官人諒解。”

陸懷仁奇怪的想著,這幹嘛還要休息,接著彈完離開就行了。

李家幾位兄弟也不管陸懷仁的,拿著酒杯又繼續交談了起來,似乎都已經習慣了。

李好義見陸懷仁不解,便在陸懷仁身旁低聲說道:“這心藍小娘子是個苦命之人,大家....”

經過李好義的說法,這彈琴女子名叫甄心藍,其父親是江陵府都統司制後軍統制下的一名正將,前兩年其父親殺了一位府衙的都頭,最開始時是要被行軍法殺頭的,但被江陵府都統司的都統到處求情之下所救。

人被救下來之後,自然是活罪難逃了,甄心藍變賣家產湊了錢活動關係之後,被判了一個流放,如今在天水軍已經快兩年了,甄心藍在江陵府也沒了家便跟著父親到了這邊境之地。

最開始時在西和縣生活,由於甄心藍姿色出眾經常被本地衙內騷擾,便去了興元府南鄭縣(今漢中)想要賺取錢財讓自已父親過得好一些,但興元府更是混亂,被逼無奈之下就跑了到這略陽縣。

來到略陽縣後運氣很好,遇到了一位在此經商的江陵府人氏,那商人在此地關係很好,便介紹了甄心藍來這些小院彈琴賺取錢財,在這些地方不被騷擾是不可能的,甄心藍又好運的在一次被騷擾下說出了其父親的事。

就那一次後似乎就沒人騷擾了,用李好義的話來說,都是軍中武人的後代,自家人何必為難自家人。

但在陸懷仁看來似乎並不是這麼簡單,武人不去騷擾了,文人不會去嗎,據他所知文人比武人更不道德,什麼手段都能用得出來。

每天彈那麼多曲子,肯定也是很累的,坐著休息也能休息得更好,現在陸懷仁也理解了,這是真心難吶。

回神後陸懷仁也不管那彈琴女子了,端著酒杯對著眾人又喝了起來,對著眾人說道:

“我等武人當得有那武人的志氣,當以‘驅逐韃奴、恢復中華’為已任,敬諸位仁兄一杯。”

“好,好,賢弟說的好,得喝一杯。”眾人激動的站了起來讚歎著。

李好義也抓懷仁一隻手臂,激動的說道:“賢弟有好志氣啊,我等也和賢弟一樣,必要殺得那些金狗滾回草原。”

看到桌上人激動的表情,陸懷仁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雖然他很確定這幾位兄弟都是這樣的人。

果然如陸懷仁所料,李好義坐下後又伸手拉著陸懷仁高興的說道:“如今和我等一樣的同道中人很少了,改日定要介紹幾位兄弟給賢弟認識,哈哈哈。”

桌上氣氛又開始高漲起來,大家都說著一些長志氣的話。

甄心藍聽著桌上的談話內心也非常高興,這些人和她爹爹一樣都有著相同的志向。

為了不打斷這些人的談話,她也多等了一刻鐘才開始繼續彈琴。

琴聲響了起來,陸懷仁聽著似乎比剛才彈得更好了一些,應該是休息好了的原因吧。

吃著酒的時間過得很快,在陸懷仁不斷變換話題的氣氛裡,一夥人沒堅持多久就都已經喝醉了。

大家相約以後再聚後,便匆匆結束了這次的酒局。

翌日

陸懷仁迷迷糊糊的被敲門聲吵醒,開啟門看著母親怒視著自已,讓他有些發懵。

楊珊叉著腰看著一身酒氣的兒子,那氣是不打一處來,昨夜她等到子時才回來,回來的時候還一身胭脂水粉的香味。

“你這孩子,娘是怎麼說的,你到底聽沒聽進去,你.....”

聽著母親的教訓,陸懷仁心虛的點著頭,嘴上也不停的承認錯誤,看來在哪個時代的母親都一樣。

小院中陸懷仁趴在石桌上曬著太陽,算了算時間也差不多了,起身向嘉陵江畔走去。

他昨天悄悄約了李好義午時末去江邊見面,因為他得給這李好義洗洗腦子裡的東西。

一炷香後,陸懷仁來到了江邊等待,想著應該怎麼把李好義拉到他身邊來,好讓他避過以後的死劫。

在等待了不久後他被遠處的話語聲給打斷了沉思,只能依稀聽到“小娘子為何....某來找....”

轉過身看去,好像是昨天來江邊問他話的女人....

陸懷仁站在江邊看著遠處的兩人向著自已走來,多了一人讓他之前的思路被打的亂亂的。

嘆了一口氣對著走近的人作揖行禮道:“好義兄,見過小娘子。”

對方也跟著回了禮,三人便都站在了嘉陵江畔看著波濤洶湧的江水。

李好義回想著昨天陸懷仁神秘兮兮邀請他的神情,好奇的問道:“賢弟約某來此,所為何事?”

看著旁邊還有一個女人,陸懷仁也只能暫時忽視了,輕聲道:“好義兄只知金狗,還知曉更北邊的草原嗎?”

這個時間的蒙古還在統一草原之中,三年後南宋和金人正在發動戰爭,蒙古也差不多完成了草原統一,便直接宣佈了建立蒙古國。

李好義對陸懷仁的話更迷茫了,他是知道北邊有草原的,但現在具體是什麼情況他也不知,疑惑道:“賢弟這是想說何事,北邊不是相隔幾千裡遠嗎?”

陸懷仁看著旁邊的女人,心裡在猶豫著要不要去賭一次,略微思索後抬頭看著那容貌秀麗的女人,緩緩開口說道:

“我說的事情對於你們來說可能是天方夜譚,但你們要發誓不能對任何人說出今日的談話。”

甄心藍見眼前這年輕男子這般慎重的表情,心裡好奇的心思更為濃厚了,看樣子似乎是對她說的,要不先聽聽再說?白了一眼後,發出了她軟糯的聲音:“妾身在此發誓,若今日將所聽內容傳了出去,妾身便一生都見不了爹爹。”

陸懷仁愣了一下,發誓幹嘛發見不了自已父親?

李好義見陸懷仁是真不知道眼前的人,笑道:“這位便是昨夜彈琴的心藍小娘子,賢弟這眼力可不行啊。”隨後又嚴肅的說道:“某在此發誓若將今日談話傳了出去,若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陸懷仁當然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誰,只不過是好奇這女人的爹爹對她真那麼重要嗎。

聽完兩人發了誓言,也不想逗他們玩了,低聲緩緩道:“更北邊只會比如今的金狗更厲害,而且更是兇殘無比,殺人屠城更是滅絕人性。”

李好義更是好奇這剛認識的賢弟了,這賢弟怎麼會知道這些,還如此的肯定,疑惑道:“賢弟為何這樣說,有何佐證?”

甄心藍也眨著大眼睛看著陸懷仁。

陸懷仁神秘兮兮的看著眼前兩人,今天沒點手段還收拾不了你們了,幸好做了最壞的打算,要不是今天多了一個女人,他也不想這麼快用上這些不正常的手段,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兩人都只是見過一面而已,女人應該是兩次.....

陸懷仁觀察了一下週圍江邊的情況,覺得有必要做得更神秘一些,就把兩人叫到一處巨石後,低聲說道:

“昨日我說了那群吐蕃人的事,但其中有一個天大的秘密,便是山谷之中有仙寶出世,如今這仙寶就在我手中,這仙寶能預言今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