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可處置的,賠錢吧,你替本官去打理,這裡有五百兩銀子,你就給送過去吧!”
“來人,將銀子抬進來!”
褚高朝木門喊了一聲,只見兩個衙役就抬著一筐銀子,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寧老闆,這是追過來的五百兩銀子,請你點一下!”
“封婷,你點一下吧!”
封婷就跑過來,揭開蓋在筐上面的麻布蓋。
蹲下來細細慢慢的點了起來,果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五百兩,這白花花的銀子。
和縣令銀庫裡拿出來的一模一樣。
“這事情咋辦?”
“還能咋辦,這寧璃冬,寧老闆,可不好惹的,她可是李府李公子的相好,就象本官和你一樣!”
“你這縣令老頭,膽子怎麼這麼小,一個村落裡來的野姑娘,一身的騷味,就憑几分姿色,就把那李公子給勾搭上了?”
那個飄娉成衣鋪的閻紫,依偎在縣令的肩膀上,一臉的脂粉味,還抓著縣令的脖子,“嗯嗯”的撒嬌。
一個婦女,都能把縣令的魂都鉤的七零八落。
就可以見得這閻紫,在暄揚城裡,能擁有頗大產業的本事了。
“主要他爹太厲害了,手裡有一把摘星屠猊刀,一看見就讓人害怕,就算是現在暄揚城最大的廠大人,也讓他三分的!”
“唉,那不是讓這個狐狸精給笑死本姑奶奶了,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銀子還倒給她賺了!”
“你也別說了,銀子又不是你出的,縣衙庫銀裡,多的是銀子,本官賠給她就是了!”
“那你也得賠給我?”
“好好,明日馬車給你也裝五百兩去,怎麼樣?”
“這樣還差不多!”
閻紫雖然每次都敗下陣來,就說上次僱的那個胖夫人,到璃盛成衣鋪裡撒懶,訛詐錢財,敗壞璃盛成衣鋪的名聲。
想不到也被寧寒雪給輕易化解,並且要不是寧寒雪不過多計較,不然報官,那肯定讓她也吃不了兜著走。
而這次,閻紫索性豁出去,想報上一回的一箭之仇。
可還是如此,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多沒臉皮,多尷尬。
讓她的心,如被抽打一樣,好痛好痛。
可是,現在她也沒有吃虧,不是有這個沒用的縣太爺照著嘛。
隨便訛這個縣太爺一筆,也可填補一下自已的傷口。
可是這個閻紫,不是一般的人。
她在暄揚城裡,能勾搭攀上的官宦,她一個都不放過。
不但吃了縣令,居然還吃了關統禁大人廠堯。
並且也讓廠堯對她服服帖帖,從她的身上得到了,在別人女人身上從來沒有得到過的銷魂和滿足。
璃盛成衣鋪。
寧寒雪,把這些銀子暫時藏了起來。
褚高也走了,店鋪裡依然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寧老闆,你為何不要求將飄娉成衣鋪的老闆娘繩之以法,讓她吃點苦頭,長點記性!”
封婷百思不得其解,因為這次的事情太可惡,比上次的敲詐勒索,來的更嚴重,更讓人感到憤怒。
“算了,她這個人本事大,我寧寒雪可不是她的對手!”
“這次不是照樣賠錢了嗎?”
“賠錢?憑她這副德性,要她自已拿出一兩銀子來,都跟割了她身上的肉一樣難受!”
“難道這五百兩不是她的錢?”
“不是的,封婷,你去忙吧,這事情也就算了,不要過於去計較,我們璃盛成衣鋪也拿到了該拿到的,並且多出了好幾百兩,你等會拿五十兩過去,就算這幾天你的辛苦費,也算是對你的獎勵,你一直在璃盛成衣鋪兢兢業業的,這也是你該得的!”
“嗯嗯,謝謝寒雪姐!謝謝寧老闆!”
封婷也非常的高興,這五十兩銀子雖然不多,可抵的上她兩個多月的薪水。
所以她感到非常高興,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北琚國人入侵邊境了!”
木門外忽然傳來了喧囂聲。
讓街市一下子處於恐慌中。
許多人逃到屋裡,關好木門,緊閉窗戶,躲在牆角,嚇的都不敢出來。
寧寒雪一看街市的變化,立刻覺的大事不妙。
但她還是走出了木門,朝周圍看了看。
街上果然人很少,雖然有小雪,但平時走路的人並不少。
這時幾個騎馬的人,看過去異常驍勇。
手裡都拿著刀和槍。
朝東街馳騁過來。
為首的正是李式雲,後面一個是諸起,其餘幾個是李府的差統。
只見李式雲拿著閃閃發光的銅僚刀,一刀而下,就將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一個黑衣人,給一刀削了腦袋。
另外一個則被諸起也一刀砍了,血,一下子染紅了地上的白雪。
“武關司,果然好厲害!”
寧寒雪不禁一聲讚美,她站在木門口,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北琚國人,血已經將白雪,開出了花朵。
“這兩個北琚國的奸細,是專門來刺探我暄揚城防禦營的,想不到今日我查訪營軍設施時,被我發現,一路追殺於此,這兩個黑衣人,是北琚國軍官假扮成城中百姓的,既然撞者在本公子手上,那就統統殺掉!”
“李公子,可惜害了百姓啊,他們一路挾持兩個百姓做人質,還殺了無辜的百姓,現在百姓都以為是北琚國入侵,嚇的都不敢出來。”
諸起跳下了高頭大馬,並且用腳踢了一下死去的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身子已經發硬,硬的如同一塊石頭在雪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