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統稽,其實就是官衙的財務部長,在暄揚城裡,掌握著全部的經濟大動脈,所以肯定是油水最多的官員。
至於這留下來的暄揚城的私產,肯定也很豪華,不過要賤賣出來,那也需要很多的銀兩。
不可能真的是白菜價,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所以寧寒雪寧可相信這天下有鬼,也絕不會相信一個賣房人的巧嘴。
除了她的夫君,李凌雲能夠讓她死心塌地,即使是用上了男人所謂的巧嘴。
她都心甘情願。
“這房子因為是府衙的私房,所以無論從造價,還是觀賞性,及綠化園林,還有房子裡面的擺設,肯定是數一數二的,就算是現在的廠府和李府,也可有一比性!”
“這麼好的房子,租也租不起,還別說買了?”
“真的,不貴,今日跟寧姑娘也是有緣,這剩下來的幾間廂房,就當白菜價,五千兩銀子賣了!”
延天心裡嘀咕了一下,憑著璃盛成衣鋪的這幾年生意,就單單飄娉成衣鋪來看,那家的老闆娘,在東街一帶,也置了好多的房產,其中那最繁華的商業街,二樓以上的商鋪,就有五六間。
而現在的璃盛成衣鋪,生意好過飄娉。
每月營業額也多出飄娉的八成。
所以這璃盛成衣鋪的寧老闆,應該積蓄不下十萬兩銀子。這區區五千兩,簡直是羊腿上拔毛,九羊一毛。
“怎麼樣啊?寧老闆,有空本公子可以帶你去看看!”
“不過僅限這幾天,過幾天本公子也要回青夏城了,到時可沒有機會再回來了!”
“也好,反正就去看看,多看一家是一家!”
“那好,明日上午辰時上,本公子派一下人過來,然後一起去府院看看,本公子也在那邊等寧老闆的光臨,告辭!”
“延公子,慢走!”
看著延天走出了木門,寧寒雪還在門口停止了自已的眼光。
這短暫的發愣,不知道寧寒雪忽然想到了什麼?
“軒然閣,府上的生活,本夫人又不是沒有待過!”
“拱衛司的府院,不會比你一個關統稽的府衙差的!”
她想起了軒然閣,也想到了東琴樓。
正恍惚之間,木門內走進了褚高,和他的幾個手下。
並且走到櫃檯前,看著寧寒雪嚴肅的說道:“寧老闆,你是不是跟飄娉成衣鋪,有什麼恩怨?”
“人家那是嫉妒,眼裡恨不得別人比她家好!”
“這次的偷盜,現已經查明,就是飄娉成衣鋪的老闆娘,帶著一個她養的小白臉,一起在那天夜裡做了案!”
“既然查明瞭,那就把損失給我要回來,本姑娘也不想跟她一般見識,畢竟都是街坊鄰居,事情搞的太大,本姑娘也不想多一個大仇人!”
寧寒雪果然存有善良之心,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
並且象這種開店鋪的,肯定在官府裡有人,就是所謂的靠山。
如果沒有靠山,沒有和衙門勾掛上關係的,那這店鋪,也不會開的這麼大,在這東街一帶,誰不知道那飄娉老闆娘的專橫跋扈。
那些經營得來的錢財,也不知有幾家官府,都有背後的利益關係。
所以對付這種人,雖然說很棘手,但也不能熟視無睹,自認倒黴。
該有的懲罰,還是要做到位的。
這樣既給對方一條退路,也給自已挽回一點損失。
“難道寧老闆,不想那婦人賠罰,及衙門的責杖和牢獄之災了?”
“想又能怎麼樣,我寧寒雪一個村落來的,一沒關係,二沒財勢,怎麼能斗的過她們,以後還需在這裡開成衣鋪的,就不怕她那些人報復嗎?”
褚高也覺的寧寒雪說的有理,不過他心裡也知道,這個飄娉成衣鋪的老闆娘閻紫,本來就有點姿色,還和縣令有一腿的,有時就天天往縣衙去,陪著縣令喝酒玩樂。
所以縣令也沒有辦法,出了這樣的事情,肯定是想壓下去的。
不過也怕寧寒雪和李府的公子走的這麼親近,萬一被李府的李鼐知道自已為官不清,那可就要掉烏紗帽的。
掉烏紗帽,是小事情,說不定李鼐的屠猊刀,把他的那個又皺又酸的頭顱,給一刀削了過來。
一試摘星屠㹸刀的鏑鋒,那還是看的起他這個縣令,最可怕的是連當球踢都覺的臭。
“大人,想不到這璃盛成衣鋪的失竊案子是飄娉成衣鋪乾的,不知大人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