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仍然被風微微吹著。
寧寒雪,一般不喜歡關窗戶,除非有大雪的時候,風把雪會灌進來。
下午。
成衣鋪依然來了幾個客人。
李凌雲也跟寧寒雪說了很多話,不過這次的談話,與以前完全不一樣。
他們都種似曾夫妻的模樣,彼此已不再糾結什麼地位不同,門第有別了。
李凌雲由於跟管家說了,在未時末到李府。
因為李鼐要在申時回府,隨時會去看李凌雲的廂房動靜。
寧寒雪送走李凌雲後,自已就忙乎店鋪內的客戶生意了。
她現在心情平淡了很多,自已在暄揚城所有的一切,原來都是自已一百年前的事情。
“寧老闆在嗎?”
好幾天不見的那個中年男子,忽然又出現在了成衣鋪的木門內。
離木門框只有二尺半距離。
寧寒雪看了看那個中年男子,遂挑眉一笑道:“好幾天不見,今天不會是讓本姑娘去看房吧?”
“寧老闆真是眼力非凡,沒把我這個廠府上的人給忘記!”
“你也是廠府裡的人?那這房子本姑娘就不要了!”
“哎,房子是房子,跟人有什麼關係?”
那個中年男子見寧寒雪有討厭的神色,遂立刻走近櫃檯,笑呵呵的解釋著。
“你難道不知道,還是裝傻不知道?”
“知道,都知道,我家的公子上回也不認識李公子和你寧老闆,所以那天回府後,就生病不起了!”
“那是他乾的壞事太多了吧?”
“其實我家公子人還是很好的,只是交了些狐朋狗友,所以人也給帶壞了!”
“大哥,本姑娘房子不買了,你還是回去吧!這麼便宜的房子才五百兩,要的人多了去,廠府難道還擔心會沒人要?”
寧寒雪聽的不耐煩了,眼眸裡充斥著強烈的討厭,臉色更是非常的不好看。
那個中年人也感覺到了自已被討厭的氣氛,不過對於他這種人來說。
臉皮已經厚如鐵壁,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被人數落,被人討厭,甚至被人辱罵。
他還是笑著迎合道:“賣給別家是有人要,也會搶著要,並且馬上可以訂立地契字據,可是我家的公子就是願意賣給你這位成衣鋪的寧老闆!”
“我可要不起,本姑娘去忙了,你還是走吧,少往本姑娘這邊操賣房的心思了!”
中年男子一看寧寒雪如此冷血,如此強硬的態度。
“不識抬舉!”
遂又哼的一聲,氣呼呼的走出了璃盛成衣鋪。
“寧老闆,這種人惹不得啊,象廠府那種有權有勢的,連整個暄揚城都是他廠府人的,特別是那廠公子,雖然表面看過去也不怎麼欺男霸女,但是縉紳門閥的公子,還是壞人的多!”
“這本姑娘也知道,這個廠公子,專門是為我而來的,可是本姑娘根本就沒這種人放在眼裡!”
寧寒雪整理著櫃檯上的幾件成衣,又看了看一邊看著自已的封婷。
“你也別緊張了,這種人,一定要對他們狠心,不要讓他們存在希望,否則他們覺的會有機可乘!”
“那倒也是的!”
封婷說完,就去隔壁的一櫃臺旁招呼客人去了。
褚高帶人在後房勘察了以後。
發現在一堆布料上面,發現了一女子鞋上掉落的金線。
還從後門木門外的一牆角,發現了一男子刀柄上的垂金梗。
垂金梗已經斷裂,分明是被什麼硬物給鉤斷的。
褚高在後門木門,及木門周圍找了找了,果然有一處凸起的鐵釘。
正是這個鐵釘鉤子,將刀柄處的梗線給鉤斷的。
由於是在夜裡,黑燈瞎火的,慌亂中那名男子也一時沒有感覺到。
原來這堵牆住著一戶人家,牆上還有窗戶。
所以外面一有動靜,裡面都可能會察覺的到。
竊賊一時心虛,見著有窗戶開燈,就慌里慌張的直往外跑。
褚高經過一番思考後,認定這竊賊是兩個人以上,一男一女,這個是鐵板釘釘的。
至於是那個男子刀柄上的垂飾金梗,還有是哪個女子緞花鞋上的金線,這還需要做進一步的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