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清香也立刻湧現出來,直接撲向她的鼻子。
寧璃冬居然一陣暈眩,她看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她感覺她的人在飛,在空中翱翔。
幻夢,是真實的。
青夏城,武宗侯,拱衛司府。
有一個英俊的後生,還有她的妻子寧寒雪,另外一個是寧寒雪的貼身女侍衛唐玟月。
他們走在後花園,正欣賞九月的菊花。
園中全是菊花,有紅菊,黃菊,藍菊,紫菊,各種各樣。
“寧璃冬,你就是我寧寒雪一百年前的化身,因為我家相公李凌雲被謫貶為庶民,所以本夫人怒而點燃紅蜀葵花,才使我寧寒雪回到了一百年前!”
寧璃冬一看,又經面前的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一說,這時才明白原來自已就是寧寒雪。
自已跟寧寒雪長的一模一樣,而那個拱衛司府中的李凌雲,和暄揚城的李府,也是一模一樣。
“啊!原來如此,這原來都是我寧寒雪的以前!”
“我寧寒雪居然回到了一百年前!呵呵!”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寧寒雪了,不是寧璃冬了!”
寧寒雪看著這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新世界,她這才明白,原來自已就是李凌雲的夫人。
紅蜀葵花,忽然停止了紅色的花焰。
這花焰如同紅色的焰火,所以被稱呼為花焰。
這樣是花焰,是蜀葵花,最溫馨,最豔麗的時刻。
寧寒雪醒了過來,她躺在了櫃檯上。
矮櫃上的紅蜀葵花依然還在。
罐子還是那個她在院中找來的罐子。
樸素迷離,但卻又非常的令人迷濛徜徉。
木門外,一個親切的影子投了進來。
剛好封婷送了一個客人走出木門。
門一會就被封婷堵住了一角落。
“剛才寧老闆忽然睡著了,還喊著你的名字呢?你看,現在還在櫃檯上扒著!”
封婷用頭上的下巴指了指櫃檯的方向,李凌雲一看,果然還睡在那裡。
就笑呵呵的走了過去,用手指成拱形,敲了敲櫃檯的檯面。
輕聲說道:“寧璃冬,寧璃冬,寧老闆,你看誰來了?”
寧寒雪朦朧的睜開了眼睛,她的確就是寧寒雪,來自梧沙集,而後來又成了青夏城拱衛司夫人。
軒然閣,她就是軒然閣的女主。
“相公,你回來了?”
寧寒雪一睜開眼睛,看到李凌雲就直接喊了相公。
這讓正好走過來的封婷也不覺奇怪,因為一個女子沒出嫁,是不可能叫一個自已喜歡的男子為相公的。
難道寧老闆睡的昏頭了,還是夢還沒有作醒。
李凌雲也感到大吃一驚,怎麼一天不見,面前自已喜歡的女人,怎麼變成了自已的妻子。
木窗外,風吹了進來。
淡藍色的布簾子在晃動。
許多人都走了,店裡只剩下寧寒雪,封婷和李凌雲。
中午,還沒有看見陽光。
陰雲天。
小雪仍然時下時停。
那個要陪著賣房的婦女,根本就沒有過來。
寧寒雪看著李凌雲坐在矮櫃旁,喝了幾杯煮開的茶水。
清茶淡淡,人如清茶。
“該吃午飯了,封婷,要不你去隔壁的一家酒店,去訂些菜來,加一壺酒!”
“是,寧老闆!”
“瞿泰,這是銀子,你和封姑娘一起過去!”
瞿泰是李凌雲進店後,過會兒就到的。
封婷和瞿泰一起走了出去,成語鋪裡就只剩下了兩個人。
“寧姑娘,你為什麼忽然喊本公子為你的相公?”
李凌雲一直沒有放下這個疑惑,對於這個疑惑,他喝茶的味道都沒有滋味,已經品嚐不出這是什麼茶泡的。
“不但你是本姑娘的相公,本姑娘的名字,也叫寧寒雪!”
“寧寒雪?”
寧寒雪看著李凌雲一臉的疑惑,就急忙解惑道:“你父親是不是李鼐,你哥是不是李式雲?”
“沒錯啊,這暄揚城裡誰不知道我父親叫李鼐,可知道我哥的倒不多?”
李凌雲還是無法相信寧寒雪說的話,因為這樣的證據,根本不是什麼證據。
無奈之下,寧寒雪只能重新將罐子放在了自已的櫃檯上。
一束紅蜀葵,枝葉上有好幾朵紅蜀葵花。
直接映入李凌雲的眼眸中。
忽然一陣清香直接散發出來,李凌雲頓時感到頭暈目眩。
片刻,成衣鋪已經被雲霧繚繞,眼前全部是不勝美景,更有一座璀瑋的城市從地平線上乍現。
疊嶂樓宇。
青夏城。
都人市女,袿衣襜衿,有蜚襳褵帶。
還有車馬暄闐,狂闊平整的地磚路上,滿顯人間煙火。
店鋪,商販,酒樓。
永珍繁華中,莫道非人間。
李府,三面桓柱大旗,氣勢不凡。
李凌雲一個拱衛司司長,正從梧沙集剿平青銅甲,回到軒然閣。
軒然閣的女主,就是寧寒雪。
一百年前。
卻在暄揚城。
“啊!原來果有其事!”
寧寒雪看著李凌雲從幻夢裡出來,櫃檯上的那一罐紅蜀葵花,也倏然沒有了散發的紅色流水般的清香。
瞿泰和封婷也走入了成衣鋪。
手上還端著一隻較大的木盤。
其實這盤子應該叫木簋,專門是盛放各種盤碟和筷子,還有酒壺酒杯的器具。
中午。
雖然下著小雪,但根本不冷。
反而有種雪中送春的溫暖。
因為這裡的冬季,三個月都下著雪,沒有幾天是不下雪的。
哪怕有時陽光普照,也會下著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