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燈,在離桌案上二尺處懸著,靜的如木。
一動不動。
寧寒雪微笑的看著水晶燈。
她在想這次出去的一路風塵,簡直是既刺激又新穎。
唐六娘也回了自已的房間,她準備去盥洗室洗澡。
她的肌膚很白,也很豐滿。
豐滿的胴體,令人看了肯定發狂。
三十出頭的唐玟月,活脫脫的一個誘人的美少婦。
胸口處也堅而挺拔,她在木桶裡的洗漱聲,已經經過木桶壁,傳到了軒窗外。
木桶上還有紅荷花,也有黃菊花。
清香四溢。
如若她走出嬛閣門外。
一定會倚在門枋處,看著不遠的一幽青草。
陸封,在草叢裡躺著微笑。
而她就在陸封的懷裡,多情的發笑。
陸封終於走在了草地上,他剛剛和李凌雲查街巷回來。
不過為了不繞路,他這次還是選擇了這塊青草石徑。
有石徑的地方,如同唐六孃的菊淡。
同樣也是徑口芬芳。
“武宣長,剛查街巷回來嗎?”
正巧這個時候,偏偏讓唐六娘看到,其實難聽點,是被唐六娘給攔住的。
沒有城門槎桎的障礙,卻如同是無形的手,在嬌豔般阻止。
“哦?是六娘啊,剛查回來,所以就繞近路了!”
“要不進來喝杯茶,喝喝酒本人也非常的喜歡,非常的願意!”
唐玟月居然踏步走下了石階,在石階下一平坦的石徑路中間停住。
離陸封的青草地目測只有不到兩丈距離。
唐玟月並沒有害羞,不過她的心跳的更快了。
“不了,這麼晚了,多謝六娘了!”
“站住,你一個單身的,當了武宣長,現在又沒有人管束你的,你何必這麼小氣的!”
見陸封不理睬自已,並且轉身要走了回去,唐六娘覺的自已很沒面子。
甚至覺的自已是個醜女,一點也不招人喜歡。
一種羞辱,從唐玟月的心裡迸發出來。
“陸封,你給我站住!”
陸封有點害怕,他可從來沒有碰過女人,連女子的手都沒有摸過。
唐六娘一個障眼法,人立刻抱住了防不勝防的陸封,並且用嘴吸住了陸封的癟嘴唇,狠狠的吮呷了起來。
並且手在陸封的身上亂摸。
陸封閉著眼睛,感到從來沒有過的害怕,本能的推開唐玟月。
可是唐玟月象章魚的吸盤一樣,狠狠的吸住了他。
唐六娘沉浸在幸福和快樂之中,他剛洗浴過的身體,香氣奪人魂魄。
還有那挺拔的胸口,芬芳的徑口。
都已經在迸發迷人的顏色。
“你放開!”
陸封終於一把推開了唐六娘纏在自已的身體。
“六娘,你!”
唐六娘,非常的意猶未盡。
她一揮衣袖,立起一道清晰的捲風,把陸封給擄掠到了閨房內。
簡直是人不知鬼不覺,出神入化。
就象蕭穎穎被擄掠時的一模一樣的。
並且還有迷幻術,讓人會忘記所發生的一切事情。
陸封躺在了唐玟月的床上,唐玟月開始瘋狂起來。
窗外,月光如水,卻遙不可及,遠在最遠處。
天。
剛矇矇亮。
寧寒雪先起了床,準備給李凌雲泡杯茶喝。
李凌雲還在床上,不過他已經醒了過來。
他看著寧寒雪穿著薄如蟬翼的內衣,這內衣純江南蠶絲編織。
紈薄冰綃,裡面的粉紅色小襠,也清晰可見,也薄的如同沒穿過的一樣。
“夫君,喝杯藥茶!”
心細的寧寒雪,從拜婉婉那裡學到了配製茶藥的秘方。
那天在藥王府裡給蕭穎穎喝的茶藥,寧寒雪還特地請教了拜婉婉。
拜婉婉也不吝惜,畢竟這只是一道茶藥,藥王府裡的茶藥配製多如雪片,這其中一茶藥,也算是中等偏上的茶藥,不過這茶藥,也要因人而異,不能一概而論。
否則喝了也白喝,甚至於有負面影響。
不過中材藥的茶藥,即使喝錯了配方,也沒有什麼壞處的。
“喝吧!相公!”
茶杯被李凌雲接住,李凌雲深情的看著同樣深情看著自已的寧寒雪。
不禁有種衝動,因為寧寒雪不但漂亮,身上又等於沒穿的一樣,又渾身散發著體香。
所以李凌雲一把抱住了寧寒雪,茶杯裡的茶水,也順勢被李凌雲一口喝盡。
“夫人,怎麼這麼早,還是在陪夫君一起睡一會吧!”
“嗯!”
寧寒雪又跳上了木床,緩緩解下垂簾。
床帷一下子被遮蔽,所有的春光。
盡在不言中。
天邊的曙光,已經徹底照亮了拱衛司府,府上的軒窗和木門,都照的晏光反照。
“夫君,你不是要去宮殿嗎?”
“是的,太后要召見我,我想也應該是上次梧沙集的戰事,損兵折將,並且折了幾位威奉將軍,還有太后的侄子諸程!”
“諸太后,不會清算你吧?夫君?”
“不會的,但我這拱衛司司長,可能職責難保!”
“夫君,你還是不要去了,妾怕太后一怒,會為她的侄子報仇,而殺了夫君!”
“不會的,我祖上世代為侯,與帝王之家親如血脈,雖然先王蕭瑋已故,皇上又年幼,太后絕不可能殺功臣的,這是自毀長城!”
李凌雲下床穿好了官袍,是一件藍色官袍,腰上繫著金色的獸鞟帶。
頭戴紫金冠,威風凜凜。
寧寒雪也緊隨其後,與李凌雲一起走出了帷幄廂房。
在用膳房吃了點早飯後,唐玟月陪著寧寒雪一起去了後花園。
李凌雲見在府上沒看到陸封,臉色不悅的便問一差統道:“武宣長呢?”
“大人,武宣長還沒有過來!”
“你快去把武宣長叫到這裡,快去!”
一個紫衣差統迅速的跑出府堂,往武宣長的楹舍直奔而去。
昨夜,由於唐玟月實在太厲害,搞的雖然是睡夢中的陸封,但還是令他精疲力盡。
把陸封所有的精氣神,被唐六娘吸的一乾二淨。
陸封還在床上酣睡中,夢一個接著一個,綿延不絕。
“陸大人,李大人叫你趕快去庭堂,不得有誤!”
喊了幾聲,一直沒有反應,武宣長自已身邊的差統也使勁的喊了起來。
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差統們只有掀開垂簾,推了推陸封的身子。
猛烈的搖晃了幾下,陸封終於如夢初醒。
他慵懶的伸了伸手,然後惺忪朦朧的看著床帷外的幾個黑影。
驚呼道:“你們這是幹嘛?誰叫你們進來的?”
並且猛的一掀床被,看了看自已的下面,居然連褲襠都毫髮無損。
灰色的褲衩,還是原來的模樣。
“大人,李大人叫你一起進宮!”
“哦?這事我差點忘了!”
“快點,你們出去,立刻告知李大人,本大人立刻到!”
幾個差統一窩蜂的跑出了宅門,陸封馬上穿好了衣褲和鞋,只是稍微洗漱裝束了一下。
然後就匆匆忙忙的去了拱衛司府。
“你啊你,昨晚去幹嘛了,到現在還呼呼大睡!”
“大人,昨晚和大人一起查巡迴府後,就回了自已的楹舍睡覺了啊!”
“好了,好了,昨晚你肯定又貪了幾杯酒!”
“沒有大人,在下在自已房間內都不喝酒的!”
“好了,隨我一起去見太后!”
李凌雲也不想多問,也不想問出個什麼名堂,因為陸封一個單身漢,一切的自由隨著他,本來就沒有人可以約束他的生活。
他們兩個人也絕對不會想到,昨晚是唐玟月玩夠了陸封,令陸封精氣神耗盡,所以疲倦的醒不過來。
騎馬到了宮殿後,群臣和太后,還有小皇帝,都已經在朝堂的金漚宸門外,交頭接耳,熙熙攘攘。
太后和小皇帝坐在龍案的後面,軒陛低於龍案的軒臺只有二尺,也不算高。
太后和小皇帝一身黃袍,袍上有游龍,還有金鳳。
武基侯李鼐也已經在宮殿的大門外,看著軒階下的李凌雲拾階而上。
“這小子,全朝臣就差他一個了!”
忽然一個閹宦大聲喊道:“太后宣各位進殿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