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恆沒有廢話,直接讓黃小玉把剩下的二十八萬都轉到了他自已的銀行卡上。
然後將桌上的兩萬現金收好,交給了龍曉月:‘曉月姐,這錢你拿著,今後如果我不在,你們在外面的花銷就由你負責了,什麼時候花光了再跟我說!’
龍曉月怔了怔,隨即眉開眼笑的把錢收了起來:‘行,你是老闆,聽你的。’
見此一幕,黃小玉勃然大怒,衝上來就掐住了張子恆的脖子:“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看起我?老孃跟你拼了!”
張子恆也不動彈,任由黃小玉死命的掐著,反正也不疼,他淡淡的看了看沙發上那隻粉紅色包包:“我什麼意思你自個兒不清楚?這錢如果給了你,估計今晚不到就沒了。”
黃小玉抓狂道:“昨晚咱們可是賺了三十萬啊,你一分都不給我?”
張子恆嘆息著,用力掰開了黃小玉的手,將其推到在了沙發上:“三十萬看起來是不少,可是你想想咱們的情況好不好,光是現在就有五個人了,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你們的衣食住行哪樣不花錢,我得養你們整整五年,三十萬夠幹什麼吃的?”
這三十萬,絕對不可能直接花了,張子恆奢侈不起。
他現在想的是,能不能用這三十萬作為啟動資金,做點什麼小生意,用錢來生錢。
他說的都是事實,這筆錢看似不少,對於他們來說已然算是鉅款了。
可是考慮到實際情況的話,他們還是一群窮逼。
五年的時間,不知道會有多少張嘴,光是吃就不知道需要花掉多少。
還有每個人的生活用品,這吃穿用度林林總總,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並且隨著趙老二扔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今後說不定還得搬家,找一間更大的房子,甚至是找好幾間。
這錢若是不計劃好了,那昨晚曉月姐就算是白犧牲色相了,用不了多久張子恆就得帶著他們所有人上街討口。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這錢來路不太正經,嚴格說起來都能算是詐騙了,短時間內,張子恆還真不太敢往外花...
好在黃小玉只是彪了點,倒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聽了張子恆的話,她那氣焰也是弱了許多:“可是...好不容易賺了一筆錢,就不能小小的慶祝一下嗎?”
張子恆看了她一眼:“現在還不是慶祝的時候,等我們真正賺了大錢,有了穩定的資金來源後再慶祝也不遲,到時候你想幹啥都行,別說名牌包包了,你去包養幾個小白臉我都支援你。”
“哼!”不過黃小玉似乎並不吃這一套,精緻的鼻尖一皺:“你們人界最喜歡給人畫大餅了。”
張子恆轉頭對龍曉月道:“曉月姐,錢你得看好了,可別辜負我的信任啊,如果黃小玉之後忽悠你買什麼,你拿不定主意就聯絡我,千萬別上了她的當!”
黃小玉:“張子恆,你怎麼不去死啊!”
······
方老頭和炎滕在衛生間裡折騰了足足有一個小時。
並且看樣子炎大將軍都是累得不輕,出來的時候張子恆甚至看到了他額頭上晶瑩的汗珠。
張子恆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你倆在裡面幹啥呢,教他怎麼用熱水器洗澡能花這麼長時間?”
炎滕深吸了一口氣,看得出來他也累得慌,不過語氣還算平靜:“方老先生生前應該受了不少的苦,不知道在牢裡待了多久,身上實在是太髒,我幫他搓背來著...”
張子恒大吃一驚:“你幫他搓背?就你這手勁,沒搓死他吧?”
炎滕平淡的笑著搖了搖頭,隨即轉身去了自已房間,尋摸了一套自已的衣服又鑽進了衛生間裡。
這一次又花了二十多分鐘,張子恆估摸著,應該是炎滕正在傳授方問天內褲的使用方法。
待方問天也回到了客廳,這髒兮兮的老頭總算是改頭換面了一番。
長頭髮已經被洗乾淨了,溼噠噠的撩撥到了腦後去,身上臭味沒有了,渾身散發著一股沐浴露的清香,整個人看上去紅光滿面的,好像特別滿足...他這模樣很讓人懷疑他之前和炎滕在衛生間裡都幹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這老頭長得也不差,有鼻子有眼的,看上去年齡大概在六十來歲左右,他慣性保持著一股讓人看不懂的笑容,倒也沒有多猥瑣奸詐,只是笑起來臉上的褶子就特別的明顯。
不過因為身材比較瘦小的關係,他穿上炎滕的衣服顯得有些滑稽,就跟一唱戲的似的。
“實在是令人震驚,這方世界的沐浴方式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
老頭一出來就止不住的驚歎道:“那管子裡的水,怎麼就用不完呢,而且也不見有人燒火,熱水是怎麼出現的呢?”
張子恆盯著這老頭,心想不愧是靠腦子吃飯的,思維就是不一樣。
當初炎滕第一次洗澡的時候,淨操心沐浴露抹身上會不會中毒了。
“曉月姐,老方交給你了,一些基本的常識你教他一下,別到時候帶出去就鬧了笑話。”
張子恆招呼了一聲,說完,他朝炎滕招了招手,往外走去:“騰哥,跟我出來一下,我跟你商量點事。”
······
兩人來到了小區大院裡。
上午十點左右,小區裡除了一些零零星星遛狗買菜的大爺大媽,沒什麼年輕人活動。
“老闆,把我單獨叫出來,是有什麼事情囑咐我去辦嗎?”炎滕認真的看著張子恆問道。
張子恆笑著:“的確是有點事,不過倒也不需要讓你單獨行動...我只是想請你教教我怎麼打架...”
“嗯?”炎滕一愣:“老闆,你為何要學打架呢?”
他不是很理解,張子恆已經有了神界給的金剛不壞之體,至少在人界,沒人能傷得了他。
要主動出手的話,也有他和龍曉月在身邊幫忙。
何必費勁受苦學這些東西呢?
張子恆抿了抿唇,道:“我琢磨過,現在別人雖然傷不了我,可是如果遇到練家子,我也傷不了別人啊,只能捱揍,怎麼想都有些被動。”
這是張子恆上午過來的路上尋思的事情。
假如今後遇到了之前在夜市巷子裡出現的那種高手,他們的確是動不了張子恆,可張子恆也拿他們毫無辦法。
只能頂在前面捱揍就顯得他很呆。
而且還有一點,他目前只能證明自已刀槍不入,物理抗性拉滿,但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也不是沒有收拾他的方法。
若是他這異能被別人摸清楚了,人家真想要整死他,下藥、火燒、沉江什麼的,總有辦法要了他的命。
張子恆並不能保證炎滕和龍曉月這兩大保鏢能無時無刻待在自已身邊,而且遇到了什麼突發情況,黃小玉和方老頭也需要人保護。
所以張子恆就認為自已很有必要學習一些打架的技巧了。
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張子恆當然不會研究這些有的沒的,按照正常的人生劇本,他這輩子都很難有機會遇到此類危險。
可是現在他攤上了一個趙老二,又得罪了兩個在蜀陽市能橫著走的二世祖,潛在風險太高,若是不學點什麼東西,他很擔心自已早晚有一天會死得不明不白。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昨晚在計程車上,和蕭老師之間發生的那點曖昧。
說他見色起意也好,說他就是單純的饞蕭清羽身子也好。
反正昨晚回家躺在床上,回味著嘴唇上那柔軟的觸感時,他就不願接受蕭清羽嫁給周林洪那混賬了...也可以說是一個男人的佔有慾出現了。
而想要幫蕭清羽脫離苦海,光是能抗揍可沒什麼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