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是覺得張子恆分析得有道理,炎大將軍深以為是的點了點頭。
可是,真要說教張子恆一些技巧,他又有些為難:“可是老闆...我會的都是上陣殺敵的東西,講究大開大合,單純的格鬥技巧,我其實...也不太擅長啊...”
炎滕在軍中,面對的都是成千上萬甚至幾十萬的敵軍,對方號子一響一擁而上,那混亂的場面中,什麼格鬥技巧其實都是扯淡,如果沒辦法做到在最快的時間內幹掉最多的人,那麼被幹掉的就只能是炎滕自已。
即便是與敵將單挑,更多的也是馬戰。
他能隨意欺負地痞流氓小混混什麼的,其實技巧佔比不多,全仗著自已力氣大,以及對敵經驗豐富。
而張子恆欠缺的可不是什麼以一當十的勇猛無匹,他就是單純的想要在打架的時候佔點手上便宜。
如此說來,炎滕和龍曉月的那一套,真不太適合張子恆。
張子恆想了想,認真思索了一陣:“沒事,你就把我當你們軍營裡的小兵練就行,我總得學點什麼吧?”
炎滕沉默了片刻:“老闆,你可得想清楚了,士兵訓練都是非常辛苦的,你這身子骨,我怕你扛不住...”
如果張子恆穿越到炎滕他們那個世界,直接去了炎滕的軍中,那麼張子恆就應該會成為炎滕見過的身體素質最差的年輕人。
炎滕或許不明白一個高中校足球隊主力前鋒是什麼,但以他的眼力,以及這段時間和張子恆的接觸,自然能看得出來...從軍營裡隨便挑一個最次的出來估計都能把張子恆打得他親媽都對他很陌生。
張子恆脖子一橫:“你拿你的佩劍都捅不死我,還能練死我不成?”
“唉,好吧。”
見張子恆堅持,炎滕也不好再多勸了:“那我們就循序漸進一點,逐步提升訓練量?”
張子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成!”
直到中午飯點的時候,張子恆和炎滕才上樓回家。
不過張子恆是被背上去的,炎滕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到了沙發上,還不到半分鐘,這傢伙就已經快要打呼了。
屋子裡的三人都嚇了一跳,黃小玉一驚一乍的看著臉色蒼白的張子恆,對炎滕道:“天吶,你把他咋了?”
炎滕想笑,但又不好意思笑出聲來,只能苦著臉,憋得很辛苦:“老闆說他想要學點打架的技巧,我帶他練了一個時辰,就這樣了...”
黃小玉咂了咂嘴,驚駭莫名:“他跟你練?他活膩了想找死?”
龍曉月也是瞪著美目:“你怎麼練他的?”
炎滕聳了聳肩:“軍營裡怎麼練兵我就怎麼練的...”
龍曉月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沉吟了幾秒後,轉頭對黃小玉道:“我們點外賣吧,我看不到下午老闆應該是醒不過來了。”
就連方老頭都在旁邊樂了:“這後生,體質雖羸弱,但勇氣可佳啊...”
······
······
歡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對張子恆這樣的高三學生來說更是如此,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做點什麼,兩天週末就結束了。
轉眼到了週日傍晚。
此刻,黃小玉、炎滕和龍曉月三人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裡的一場演唱會。
演唱會舉辦地在某個沒聽說過名字的小縣城裡,是一場拼盤形式的慈善演唱會,和很多年前一個名叫“同一首歌”的節目一樣,舉辦方請了一大幫明星上去唱跳,據說演唱會的收益都將捐獻給當地的希望工程什麼的。
而張子恆對這種節目並不感興趣,這會兒他正癱在沙發上和老銀幣聊得起勁。
方老頭根據張子恆給出的資訊,分析道:“如你所說,你想要和你那個同學鬥,憑咱們這點人肯定是不行的,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驅虎吞狼,借他人之手,把他搞掉!”
張子恆擺了擺手,五官緊皺:“你別動不動就想把別人搞掉啊,我只是想著能不能讓他老實一點,最好是別來招惹我,他裝成那副德行我實在是膈應,還有就是我那個英語老師的事...”
方老頭積極開動腦筋:“想要解決一件事,那就得事先知道這件事最根本的原因,用老闆你們這裡的話來說就是...情報工作一定要做到位。”
“咱們現在還不清楚你這個同學與你的老師為何訂婚,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隱情,這位老師家裡是否與那位同學有什麼牽扯...什麼情報都沒有,老夫也無能為力啊...”
張子恆表情難看的道:“這事兒我也頭疼呢,我總不能直接去找蕭老師問清楚吧?”
方老頭笑道:“或許老闆你可以換個思路,你無法找老師問,但能找你這位同學打聽啊...”
張子恒大吃一驚:“你讓我去找周林洪聊?這是什麼思路?”
方老頭:“之前那件事,這個姓周的小傢伙還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老闆你對不對?”
張子恆點頭:“應該不太清楚,當時我沒和他正面遇到過,知道我的身份的也只有蕭老師,但我認為蕭老師不會告訴他的。”
“那咱們就假設你這位同學並不知道是你在搞鬼。”
方老頭道:“如此說來,現在的老闆你和那位同學在明面上還沒有除了同班同學以外的其餘接觸,這不就好辦了?”
“在正式見面撕破臉皮之前,你二人是同窗,即便之前因為某個女同學鬧得不愉快,但至少在明面上,他為了自已的面子,也不會對你做什麼,並且他還會想辦法維持自已富家子弟的名聲和臉面。”
“這時候,老闆你只需要放低姿態,主動去與他接觸,只要對他有利,你們就能組一次宴席,屆時在飯桌上,喝點酒,你把他捧高興了,套話自然也就容易了。”
聞言,張子恆琢磨了老久:“說得倒是挺有道理的,可是具體怎麼實施呢,我跟他八百年聊不到一句,我突然請他吃飯,但凡他腦子沒坑都會懷疑吧?”
“這個簡單!”
方老頭笑道:“你找他辦事就行,最好是當著很多人的面,求他辦事。”
這老頭這麼一點,張子恆立馬頓悟了,這不就是利用周林洪這小子的虛榮心嘛?
“你那位叫做沈芷柔的女同學也是一個由頭,你告訴他,只要事情辦成,你不僅會遠離沈芷柔,甚至能幫忙撮合他們...”
張子恆立馬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真讓我去撮合他倆,我也不樂意啊...”
方問天:“老闆你糊塗了,我說了,這就是一個由頭而已,目的是請這位周同學吃飯,只要飯局一成,得到了咱們想要的情報,後續的事情,誰還管那麼多啊...”
張子恆愣了一下:“嘖嘖...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你...”
方問天歪了歪嘴:“照老夫所想,咱們索性直接把這個姓周的同學做了,周家必定大亂,屆時...”
張子恆趕忙打住:“我們還是說說請客吃飯的事吧...”
忽然,張子恆身側傳來了一陣悶響,伴隨而來的,還有一股子抽冷氣的聲音。
突如其來的異動把正在深思熟慮的張子恆給嚇得差點一嗓子嗷出來,轉頭一看,只見到炎滕就像是突然見了鬼似的,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了,他盯著電視螢幕,眼睛瞪得像銅鈴。
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一米九的漢子渾身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張子恆甚至能清晰的見到,這傢伙雙手握拳,手背上都開始冒出了青筋。
“騰哥,你...咋了?”張子恆懵逼道。
炎滕死死盯著電視螢幕,雙目中全是不可置信:“小云,她...她怎麼會在這兒?”
此刻,電視裡的演唱會上,剛好上來了一個清純可愛女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