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他們望著何雨風,滿眼都是羨慕。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人家愣是揪出倆“反動分子”。這下何雨風這個季度的工作算是有著落了,搞不好還能因此受到上級的青睞呢!
“何雨風,李副處長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這時,處長助理匆匆趕來通知。
“啥事啊?我馬上就要下班了,可沒空加班。”何雨風心裡還惦記著要去救秦淮茹的事兒,哪有閒工夫應付領導臨時的加班安排。
“甭廢話,趕緊去!”
何雨風調到保衛科不久,即便有點成績,小李藉著自家叔叔李副處長的關係稍微吹捧一下,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掉餡餅。這種事講運氣,不必強求。他真正憂慮的是另一件事。
何雨風心憂的是那天晚上,他調動保衛科的人手處理四合院那檔子事。萬一操作不慎,被李副處長察覺到蛛絲馬跡,那才是大麻煩!假如棒梗偷雞的實情被廠裡其他職工揭發,引來重新調查,那他的形象就從為公義送親哥入獄的好乾部,瞬間變成濫用職權、混淆是非的落後分子。到時候,革職恐怕都是輕的……
走在去保衛科的路上,何雨風途經幾間髒亂不堪的保衛室。正如小李所言,這種地方真不是人待的。裡面烏煙瘴氣,跟下水道似的,滿地老鼠蟑螂橫行。雖然四害還未開始整治,但這些噁心的小東西早就在改造室裡安家落戶了。如果被關的是那個總欺負他和妹妹雨水的傻柱,何雨風倒覺得挺解氣。可問題是,秦淮茹也被牽連進去了。如此佳人,若因此事對他懷恨在心怎麼辦?他還想多享受些時光呢!但現在既然李副處長召見,也只能隨機應變,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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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長辦公室內,何雨風輕輕敲了三下門,然後恭敬步入。李副處長正埋頭於手頭的工作,讓何雨風在一旁等了好一陣,才終於放下厚厚的卷宗,滿臉堆笑地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出讚賞:“雨風啊,沒想到你小子還真有兩下子,我佈置的任務你完成得最快。上午剛交待下去,下午你就給我逮回倆落後分子,這效率,我很滿意!”
何雨風心中暗自慶幸,看來李副處長並未察覺那晚的事情,反而將擒獲許大茂的功勞算在他頭上,這簡直是損人利已還撈功的好事!他故作謙虛道:“處長您交代的任務,我自然全力以赴。這都是得益於您平時的教導。”
稱呼上,何雨風故意略過“副”字,直呼其為“處長”,這讓李副處長聽得眉開眼笑,臉上的皺紋猶如綻放的菊花:“好好好,我就說嘛,我沒看錯你。小李說得對,你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李副處長話鋒一轉,丟擲一個關鍵問題:“保衛科一隊副隊長的位置空出來了,你說這個職務該由誰接任合適呢?”
何雨風心中明鏡一般:自已與李副處長並無深厚交情,對方也不是那種善於發掘人才的伯樂。所以,這個油水豐厚的職位斷然不會落到自已頭上。李副處長找他談話,目的恐怕是希望他能支援小李接任此職。
李副處長明白,這樣做無疑會在保衛科內部激起波瀾。尤其是對於何雨風這類戰功赫赫、聲名遠揚的勞動模範來說,由他出任副隊長一職才顯得順理成章。然而,李副處長偏偏找來何雨風,就是為了讓這位功臣親口認可:那個副隊長的位置,應當屬於小李。
何雨風腦子快速轉著圈,臉上掛著一抹淡然笑意,回應道:“我覺得小李挺合適的,當副隊長挺靠譜。”
李副處長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他本以為何雨風可能會毛遂自薦,那倒真讓他有些撓頭,畢竟要妥善處理何雨風的事兒,免不了費一番周折。誰料到,何雨風竟主動推薦起小李,這簡直是如其所願啊!這傢伙,確實機靈!
“好!雨風,我對你這態度讚賞有加!”李副處長讚許道,“你小子夠聰明,比起其他科員,你可是聰明太多了!”
他接著說:“雨風,你也該猜到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麼吧?實話說,我是打算幫我那侄子一把,但你放心,你作為我們保衛科的一顆璀璨明珠,我絕不會虧待你。將來我一旦升為處長,立馬提拔你做隊長、大隊長,甚至讓你坐上我現在這個位置!”
李副處長滿臉堆笑,丟擲了誘人的承諾。何雨風心中暗忖:“少拿這些空頭支票糊弄我,吃不消啊!”儘管如此,他表面依舊裝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樣:“感謝處長的栽培……”
見何雨風如此識趣,李副處長內心歡喜不已,認定何雨風是個既能幹實事又能巧妙應對人際關係的精明人,絕對值得重用。於是,他取出一塊象徵保衛科處長權威的令牌,意欲交給何雨風。
這塊令牌非同小可,通常只有處長的心腹隊長才有資格持有,並且只在執行特殊任務時才會出示。如今,李副處長卻似乎有意將其交予何雨風。
何雨風雙手接過,恭敬地推辭道:“處長,這令牌太過貴重,我擔當不起。”
李副處長微微一笑,目光深邃:“我給你的,你就收下。有了這令牌,以後行事更加方便。”
何雨風鄭重其事地應道:“是!定不負處長對我的栽培與期待!”
除獲賜處長令牌之外,何雨風還趁此機會,重新梳理了許大茂案件的情況。他巧妙地將秦淮茹從犯罪因素中剝離,將事件定性為許大茂對婦女的欺凌行為。對此,李副處長並未深究,既然何雨風提出了這樣的處理方式,他便欣然接受。
於是,何雨風此刻得以前往改造室,準備接回秦淮茹,讓她重回四合院,回到自已家中……
“大爺,開下門,我來接人。”何雨風站在改造室門口呼喚。
值守改造室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大爺,或許是在保衛科待得久了,身上也沾染了幾分威嚴之氣。他心想:“哪能你說開門就開門?那我臉面往哪兒擱?”
“沒收到指令,不開。”大爺躺在搖椅上,眼皮半耷拉著,話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何雨風這毛頭小子,在大爺眼中根本不算什麼。保衛科裡那些傢伙,仗著自已有點權力,給親戚朋友行方便的事兒多了去了。如果是小李、小王這類有背景的科員來找大爺開個門,放個人,他多半二話不說就答應。可何雨風算哪根蔥?一個四合院裡出來的窮小子,剛踏進保衛科門檻,就算是混到老,估計在飯局上也只能跟孩子們擠一桌!
“睜開眼。”
“我重複一遍,我要開門,要人。”
何雨風不吃這套,你對我冷淡,我對你也甭客氣。這一副冷硬的態度,嚇得大爺眼皮直跳,只好慢吞吞地爬起來。當他看清何雨風手中握著的東西,頓時腿都軟了。
“保衛科長的令牌?你咋弄來的?!”
大爺嚇得打了個激靈,趕緊湊近何雨風,對著那塊令牌左瞧右瞧。
“不可能吧?”
“你就是個新來的愣頭青。”
“怎麼可能會拿到科長的令牌呢?”
大爺嘴裡嘟囔著,滿臉疑惑。
“開門。”何雨風再次命令道。
這回大爺學乖了,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它令牌是真是假,要是真的,那何雨風這小子他可惹不起。於是,他老老實實地掏出鑰匙,領著何雨風去開門。
“許大茂和秦淮茹的事情已經有結論了。”
“我先來接人,後面會有人來跟你詳細交代情況和手續。”
大爺點頭如搗蒜,開了門便溜之大吉。何雨風手持令牌,他哪裡敢招惹?
踏入昏暗的改造室,僅僅一天時間,秦淮茹就已經被“修理”得幾乎認不出模樣。作為所謂的落後分子,這裡的犯人待遇極低,常常連口像樣的飯菜都沒有。偶爾能分到些粗糧雜菜,已算是格外開恩。秦淮茹餓了一整天,昨晚還紅潤的臉龐此刻又變得憔悴不堪,儘管如此,她的美麗與曼妙身材仍清晰可見。
無錯書吧何雨風心頭一緊,看來今晚得好好照顧照顧淮茹阿姨才行。
“淮茹阿姨,我來了。”
改造室內陰暗潮溼,老鼠肆無忌憚地從腳下穿梭而過,尋常小孩見了都得嚇破膽,更何況是秦淮茹這樣的弱女子……
“雨風!”
身處這暗無天日之地,忍飢挨凍,秦淮茹早已心驚膽戰。看到何雨風的身影,她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何雨風果然信守承諾,是個有擔當的好男人,趕來救她了!
“嗚嗚嗚……”
秦淮茹虛弱至極,無法起身,只能抱著膝蓋低聲抽泣。
那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哪個男人瞧見能忍住不動心?
“不是答應你要把你平安帶出來嗎?怎麼還掉眼淚?”
“事兒我都給你擺平了,全算成許大茂欺負良家婦女,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快回家去吧,別讓家裡人惦記,晚上……”
何雨風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秦淮茹抬起淚汪汪的眼眸望向他,還以為又有啥人生道理要講,緊張得連口水都悄悄嚥了口。
“晚上你就踏踏實實休息。”
何雨風平靜地說完,秦淮茹卻莫名地低下了頭,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我實在走不動了……”秦淮茹柔聲細語地道,她可不是故意裝嬌弱,實在是餓得渾身無力。
沒嘗過飢餓滋味的人,哪能明白那種煎熬,真是難受到骨子裡。
“來,我揹你。”
何雨風二話不說,一把摟住秦淮茹,一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肢,一手穩穩托住她那雙修長迷人的腿,以一種極盡親暱的方式將她抱了起來。秦淮茹的臉頰瞬時泛起了紅暈。
“哎呀,你這是幹啥嘛!”
秦淮茹羞澀地輕輕拍打著何雨風的胸膛。如此親近的接觸,讓她不禁回想起那個夜晚何雨風耐心的開導,心底竟生出一絲渴望。
“你說自已沒勁兒,我這不是揹你回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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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風此舉,究竟是真心想幫秦淮茹,還是藉機揩油,旁人不得而知。但若這一幕被四合院的大夥兒看見,恐怕關於他倆的流言蜚語立馬就得滿天飛。沒準一眨眼工夫,整片街坊鄰里都知道了!
一向視清譽如生命的秦淮茹,自然無法接受何雨風這樣“過分”的幫助。好一番勸說,她才勉強從何雨風背上滑下,一對飽滿的酥胸隨著動作微微顫動,引得何雨風目光一時難以移開。儘管早已見識過那份美好,此刻再見,仍是令人目不轉睛……
“謝謝,雨風。”
秦淮茹被盯得滿臉通紅,羞怯地垂下頭,輕聲致謝。
“走吧,淮茹阿姨,咱回家。”
何雨風牽著秦淮茹的手,離開了保衛科。那老傢伙雖然對秦淮茹身段垂涎三尺,奈何何雨風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哪敢有半分非分之想,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美人離去,心中暗自惋惜那些錯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