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你清楚俺家柱子為人耿直。”
“那傻柱今遭此劫，也是咎由自取。”
“說到底，這事兒不賴你。”
何雨風滿臉惋惜，硬生生裝出一副大公無私、痛徹心扉的模樣。許大茂見狀，滿意離去，顯然認定傻柱已鐵定入獄，心頭暢快無比！
……
……
保衛科門前。
瞧見何雨風來上班，小李忙不迭湊過來。
“哎，雨風，怎麼樣？”
“需不需要想辦法把你哥撈出來？”
何雨風一愣，明白小李誤會了。通常來說，要是自家親戚在保衛科吃了掛落，科裡的人多少都會給點面子，能放的早放，不能放的也儘量早點開釋。但何雨風壓根沒這打算，他還巴不得傻柱多蹲幾天呢！這樣一來……
這樣一來，他就更有機會和淮茹阿姨增進感情了！
“雨風，我知道你對工作那叫一個盡職盡責。”
“可你也曉得，咱保衛科那改造室，可不是正常人待的地兒！”
“你哥傻柱一旦進去，冷得跟冰窖似的，黑洞洞一片，耗子、蟑螂滿地亂竄……”
小李說著，不由得打了個哆嗦，那環境，的確惡劣至極！
“不必了，小李。”
“我哥犯了事，就得老老實實受罰。”
“若教訓不夠深刻，指不定下次還犯。”
“所以……你就讓他在裡面多待一陣吧……”
何雨風話音剛落，小李直接傻眼！
這算哪門子兄弟情分？
也忒狠了點兒吧，我去……
看樣子，何雨風果然是個崗位至上主義者，連自已親哥的事兒都能做到公事公辦，不動用半點特權！
“雨風，李副科長是我二叔，待會兒他主持會議，我一定替你說幾句好話！”
何雨風嘴角牽起一絲苦澀的笑容，繼續扮演著大義滅親、忍痛割愛的角色。其實心裡樂開了花，既能陷害傻柱，又能贏得賞識，簡直爽翻天！
此時此刻。
淮茹阿姨在車間裡幹活，卻總是心神不寧。
腦中不斷閃現昨晚何雨風的威猛身影。
經他一番“調教”，淮茹阿姨容光煥發，面板紅潤，工友們紛紛誇讚她愈發漂亮了。
起初，秦淮茹對於何雨風提出的“輔導”頗為牴觸。
如今，竟莫名有些期待夜晚何雨風對自已的“指導”。
再回想起何雨風臨別前的那個要求。
秦淮茹臉頰泛起紅暈，羞澀地輕聲嘀咕：
“我真的，要用嘴……幫他嗎？”
保衛科會議室。
每週例行大會如期召開。
儘管李副科長掛著“副”字頭銜，
但他實際掌管全科事務，包括主持會議，權力相當大。畢竟，正科長已經栽了……
李副科長掃了一眼侄子，又看向何雨風。
小李先前已向二叔彙報過，稱何雨風公正無私，即便親哥犯事也不濫用職權袒護，足見其為可用之才！
結論：何雨風，值得重用！
\"這一週的例會上，有個重大訊息要告訴大家！\"李副處長嚴肅地開口。
\"注意啦，這月上頭要派人下來巡視，也就是咱常說的‘京察’日子！\"
\"你們要是這時候給我出半點岔子，別怪我不客氣，直接讓你們捲鋪蓋滾蛋！\"他厲聲道。
會議室瞬間炸開了鍋。
\"又來京察？！\"
這可是國家派來的檢查組，專門對我們這些公務員進行年度大考。每到這個時候，大夥兒都如臨大敵，拼了命地把工作捋順，生怕哪個犄角旮旯的問題被揪出來。
輕則丟官免職，重則……哎，現在這形勢，誰敢掉以輕心？
尤其像我們保衛科，管的事兒雜七雜八，積壓的難題一籮筐，萬一哪位熱心群眾一舉報……
想到這兒，大夥兒頭皮發麻，飯碗眼看就要保不住了！
\"所以嘛，\"李副處長接著說，\"本週開始，每人每週必須搞定一起案件，抓個搗蛋鬼好好教育一番，越狠越好，讓上級看到咱全力以赴的模樣！懂了沒？\"
他這是把擔子全甩給我們了。保衛科的績效，全靠各位兄弟姐妹撐場面了。
\"懂……懂了……\"眾人垂頭喪氣地應道。
會議散場，小李緊跟在何雨風后面。
\"雨風哥，你打算咋整業績啊？要不巡邏帶上我唄？\"
無錯書吧\"我二叔說了，讓我跟有能力的人混，我覺得你特靠譜！\"小李一臉期待。
何雨風微微一笑，沒搭腔。像小李這種靠關係進來的，適當交好也不賴。
\"雨風哥，咱趕緊去逮落後分子吧，別等到週末再臨時抱佛腳。\"小李提議道。
他說的\"摸魚\"，其實就是找個芝麻綠豆大的小過錯，硬扣個罪名，糊弄過去當業績。平日裡這種事兒幹多了，難免製造些冤假錯案。但這京察期間，誰敢亂來啊？
\"不急，不急。\"何雨風心中暗笑，關鍵時刻，傻柱那傢伙還能派上用場，給他頂個缸。
\"我自有打算，先填飽肚子再說。\"
\"哦……\"小李佩服得五體投地，這麼大的壓力下，何雨風還能淡定吃飯，果然是個人物！二叔說得沒錯，何雨風這傢伙，絕對是個能人！
——
——
紅星軋鋼廠食堂。
何雨風和小李排隊打飯，遠遠瞧見秦淮茹捧著個空飯盒，一臉無助。
準是傻柱最近沒來上班，沒人給她偷菜，她自已又沒錢買。看來這一頓是吃不上了，連帶家裡的孩子也得餓肚子……
不過，何雨風才不會因為同情她就主動幫忙，那跟傻柱有什麼兩樣？純屬討好型人格！
果然如此。
秦淮茹瞧見何雨風對她不理不睬，反倒是她鼓足勇氣，端著飯盒朝他走過去，一雙眼睛泛著淚光，楚楚可憐地低聲問：“雨風。”
“你哥啥時候能回車間上班呀？他不會還被扣在保衛科吧？他是你親哥，你……”
秦淮茹與易中海同樣心思，盼著何雨風能把傻柱從保衛科撈出來，但歸根結底，都是為自家打算。
“淮茹阿姨，您甭提了。”何雨風打斷她，“我哥犯的事兒，就得受教訓，接受處理。”
說著，何雨風把身邊的同事小李拉出來當擋箭牌：“這是我同事小李，小李，這是我們大院的淮茹阿姨，對我特別好。”
這一招既堵住了秦淮茹繼續追問的嘴，畢竟在保衛科同事面前暴露太多實情對棒梗不利；另一方面，也讓小李成了轉移話題的工具人。
小李尷尬地笑了笑，其實他對這位紅星軋鋼廠的寡婦早有遐想。秦淮茹不僅貌美如花，稱得上是廠裡一枝花，而且年過三十仍風韻猶存，前凸後翹的身材在這個年代絕對是生兒子的好本錢，廠裡不知多少男人垂涎她的美色，小李自然也不例外。然而真正得手的，恐怕只有何雨風……
“哦哦，原來如此……那我先撤了，你們慢用啊。”秦淮茹一見保衛科的人，就像耗子碰見貓，心裡有鬼，生怕被人看出什麼破綻，便抱著飯盒，扭動著豐腴的臀部匆匆離去。
一路上，食堂的男工友們都不約而同地盯著她的背影，那叫一個性感撩人！
小李則呆呆地看著秦淮茹遠去的身影，直到何雨風輕輕在他頭上敲了一記爆慄才回過神來。
“醒醒吧，秦淮茹可是貞潔烈女，你沒戲的。”何雨風揶揄道。
“嘿嘿，我就欣賞欣賞，雨風哥，你怎麼知道的？”小李撓頭問。
“猜的。”何雨風隨口應付，心想：我怎麼可能告訴你我和她有過那一夜？
秦淮茹的美好，只能由他獨享！
……
“秦姐！”許大茂瞅準秦淮茹此刻孤立無援，頓時心生邪念，打算趁機佔她便宜。
“你，你幹啥？”秦淮茹緊緊抱著飯盒，防備著許大茂那隻不安分的手。
“秦姐，待會兒你到庫房那兒等我，這頓飯錢，我幫你付了。”許大茂一臉壞笑，那雙狡猾的三角眼貪婪地在秦淮茹身上掃來掃去，彷彿要將她每一寸性感都盡收眼底。
秦淮茹心中滿是委屈，幾乎要哭出來。低頭看看手中空蕩蕩的飯盒，再想想家裡嗷嗷待哺的三個孩子，她可以不吃，卻不能讓孩子餓肚子。
“好吧。”她妥協了，“給我六個白麵饅頭。”
劉蘭接過飯盒，裝好六個饅頭，正要提醒秦淮茹付款，卻發現她已經轉身離去。
“誒！還沒給錢呢！”劉蘭喊道。
“我幫她給。”許大茂賤兮兮地笑著接話。
劉蘭狐疑地瞥了眼秦淮茹，眼神中充滿困惑。
\"你要肯，我也給你把飯錢墊上。\"
許大茂掏出錢來，劉蘭一臉嫌棄地接了過去，心裡恨不得把這個臭男人唾棄個千百遍！
秦淮茹緊緊抱著飯盒，急匆匆離去。為了一家人的六口饅頭，她不得不對許大茂假意應承。但轉念一想，萬一到了倉庫那兒，許大茂真對她動手動腳，她往後日子可怎麼過？
視線掃過人群，秦淮茹看到了何雨風，他正與同事邊用餐邊饒有興致地品評廠裡的美女。
秦淮茹一咬牙，徑直朝何雨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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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風和小李正埋頭吃飯，小李那雙眼睛像裝了定位儀，廠裡哪個角落有美女出現，他總能第一時間捕捉到。這不，兩人正對著遠處的於海棠議論紛紛。
“咱廠另一個公認的女神級人物，非於海棠莫屬。”
“唉呀媽呀，瞧這臉蛋兒，跟咱淮茹姐有一拼，真想有機會體驗一把！”
“美是美，不過論身材，還是淮茹姐更勝一籌，於海棠畢竟還嫩了點兒……”
何雨風摸著下巴，一副專家點評的模樣。
小李眼角餘光忽然瞥見何雨風背後站著的秦淮茹，頓時眼珠子都快掉出來，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
“海棠妹子畢竟還小，那個啥……發育程度哪能跟淮茹姐這種經驗豐富的比呢，對吧？”
“怎麼啦你，小李？”何雨風察覺到小李的異樣。
回頭一瞧，只見秦淮茹面泛桃花，羞澀地垂著頭，默不作聲。
“淮茹姐，您啥時候過來的啊？也不吱個聲。”
“估計你提到‘發育’二字之前，人家就已經站後面了。”何雨風尷尬地摸摸後腦勺。
小李如同觸電般，捧起飯盒瞬間消失無蹤，典型的有色心沒色膽，見到廠裡頂級美女，嚇得落荒而逃！
“沒出息！”何雨風鄙視地瞥了小李逃跑的方向一眼，“跑也不喊我一聲，丟下我在這兒多尷尬！”
“雨風，其實……”秦淮茹打破沉默，“剛剛……”
“許大茂讓我去倉庫等他。”
“我怕他對我幹些亂七八糟的事，你能幫我一下嗎，雨風？”秦淮茹語氣誠懇又帶點央求。
何雨風眼神一掃，發現秦淮茹正把懷中的飯盒藏在飽滿的胸前，顯然是不想讓人看出她接受了許大茂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