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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粉身碎骨渾不怕

藕縣。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藕縣的大地上,給這座寧靜的小縣城帶來了一絲絲溫暖。

江白芷站在井邊,目光深邃地注視著黑暗的井口。

她的心中充滿了決心,一定要揭開這井中藏著的秘密。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蹲下身子,伸手握住了井口的邊緣。

她的手指緊緊摳住冰冷的石頭,手臂上的肌肉緊繃著,用力一拉,整個人便穩穩地坐在了井口上。

她低下頭,朝著黑暗的井底望去。井水清澈見底,但深處卻是一片漆黑,彷彿隱藏著無盡的秘密。

江白芷的心中湧起一股寒意,但她沒有退縮。

她知道,只有揭開這個秘密,才能為那些無辜的受害者討回公道。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江白芷感到一絲涼意拂過她的臉頰。

她緊皺眉頭,心中不禁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幾名衙役氣喘吁吁地跑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緊張和焦慮。

江白芷立刻從井口站起來,迎了上去。

“大人,有訊息了!”一名衙役急切地說道,“我們發現了兇手的蹤跡!”

江白芷心中一緊,立即吩咐道:“立刻帶我去看看!”她緊隨其後,快速穿過狹窄的街道,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

只見一名男子蜷縮在陰影中,他的身體顫抖著,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江白芷走上前去,冷聲問道:“你就是那個兇手嗎?”

“縣尉大人千真萬確。”衙役堅定不移的說道。

“好立即逮捕。”江白芷斬釘截鐵。

男子抬起頭,他的臉色蒼白,眼中滿是絕望。

他試圖掙扎逃跑,但早已被衙役們牢牢地控制住了。

江白芷冷冷地注視著他,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帶走!”她一聲令下,衙役們立刻行動起來,將那名男子粗魯地架起,他的雙腳離地,掙扎著想要逃脫,但一切都是徒勞。

江白芷跟在他們身後,一步步走向縣衙。

她知道,今天,她將為那些無辜的受害者討回公道。

男子被押進縣衙的大堂,江白芷坐在高高的公案後,目光如刀。

京城。

太傅府。

謝泫坐在太傅府的客廳中,與白時對坐。

兩人的面前各擺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香茶,茶香與窗外的梅花香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寧靜而莊重的氣氛。

白時的神色嚴肅,眉宇間透露出一種深沉的智慧。

他輕抿一口茶,然後緩緩開口,聲音沉穩有力:“謝太傅,關於犬子白淮與令愛疏影的親事,我想我們可以進一步商談了。”

謝泫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同樣認真。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直視白時, 道:“白尚書,淮兒這孩子我也十分看好。他們二人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只是,婚姻大事,還需慎重考慮。”

白時頷首,表示理解。

他深知謝泫是個開明而謹慎的人,對於子女的婚事自然會慎重考慮。

於是,他換了個話題,輕描淡寫地提及了近日京城中的一些趣事,試圖營造一種輕鬆愉快的氛圍。

就在這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打破了客廳的寧靜。

只見一位妙齡女子輕盈地走了進來,她的身姿曼妙,面容嬌美,正是謝泫的獨生女兒——謝疏影。

她走到謝泫身邊,盈盈下拜,聲音清脆悅耳:“父親,您找我?”

謝泫看著她,眼中滿是慈愛。他指了指對面的白時,溫和地說道:“疏影,這位是白尚書,他特地前來與我們商談你的婚事。”

謝疏影聞言,抬起頭,一雙明亮的眼睛看向白時,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羞澀。

她起身,蓮步輕移,走到白時面前,盈盈下拜,聲音如清泉般悅耳:“拜見伯父。”

白時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這個女子不僅容貌出眾,舉止間更是透露出一股子書卷氣,不愧是謝太傅的千金。

他站起身,扶起謝疏影,溫和地說道:“疏影侄女不必多禮。今日前來,主要是為了與你父親商討你與淮兒的婚事。淮兒他是個知書達理、品行端正的好青年,我相信你們二人一定會和和美美、白頭偕老。”

謝疏影羞澀地低下頭,白皙的脖頸在燭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她輕聲說道:“一切但憑父親作主。”

謝泫看著女兒,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

他轉向白時,笑道:“白尚書,疏影這孩子從小被我寵壞了,有些任性,日後若是有什麼不妥之處,還請白尚書多多擔待。”

白時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謝太傅言重了。淮兒他性格溫和,懂得包容,我相信他們二人相處起來定會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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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視而笑,心照不宣地打起了啞謎。

於府。

“何日一別朱仙鎮,不見將軍奏凱歌。”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於節庵身著朝服,匆匆踏進了皇宮的深宮之中。

他的腳步雖快,卻帶著幾分沉重,彷彿揹負著整個朝堂的憂慮和期待。

這幾日,朝堂上的風雲變幻,讓他寢食難安。

他穿過長長的宮廊,兩側的宮燈映照出他堅毅而深邃的面龐。

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說的焦慮。

他知道,自已此行的目的重大,不僅要為朝堂上的事情尋找解決之道,更要為國家的未來斟酌謀劃。

終於,他來到了太后的寢宮前。

守門的宮女見到他,立刻行禮並通報了太后。

不一會兒,宮門緩緩開啟,露出了太后孫薇端莊華貴的身影。

她身著錦繡華服,頭上戴著金鳳冠,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迎接著這位忠心的於太保。

孫薇的目光溫和而深邃,彷彿能洞察人心。

她輕聲問道:“於太保,深夜至此,有何要事?”

於節庵抬起頭,眼神堅定而決然。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有力:“太后娘娘,臣此來,是為了國家大事。”

他頓了頓,似乎在整理思緒,然後繼續道:“近日朝堂之上,風雲變幻,朝臣們對於如何處置江南一案爭論不休。臣深知此事關乎國家安危,不敢有絲毫懈怠。”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份奏摺,雙手呈上:“這是臣連夜擬寫的奏章,請太后娘娘過目。”

孫薇接過奏章,輕輕地展開了它。

於節庵的奏章寫得清晰而有力,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他對國家的忠誠和憂慮。

奏章中詳細分析了江南一案的始末,指出了其中的癥結所在,並提出了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

於節庵建議,應加強對江南地區的治理,嚴懲貪腐官員,安撫民心,同時加強國防力量,以防外敵趁虛而入。

畫面中的孫薇神情專注,一字一句地閱讀著奏章。

她的眉頭時而緊鎖,時而舒展,彷彿在思考著如何處置這起棘手的案件。

宮燈下的光影在她的臉上跳躍,為她增添了幾分莊嚴和神秘。

於節庵看著太后認真閱讀奏章的神情,心中忐忑不安。

他知道,自已的奏章中所提的建議,對於朝局來說,無疑是一劑猛藥。

但他也深知,只有太后孫薇,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為朝廷指明方向。

終於,孫薇放下了奏章,抬頭看向於節庵,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於太保,你的建議很有道理。”孫薇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如今朝廷的確需要一劑猛藥來醫治頑疾。”

她頓了頓,似乎在思考著如何措辭,然後繼續說道:“然而,你也知道,陛下如今寵信宦官,許多朝臣的話他都聽不進去。只有你於太保的話,他還能聽上幾句。”

第二日早朝,金碧輝煌的朝堂上,陽光透過彩繪的玻璃窗,灑在青石地面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王振站在龍椅旁,一臉得意,他的眼睛掃過朝堂上的眾臣,彷彿在尋找著誰會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於節庵身著朝服,靜靜地站在朝堂的一角,他的目光如炬,直視著王振。

他深知,今日的朝堂之上,必將有一場激烈的較量。

王振清了清嗓子,開始發表他的謬論,“江浙自古以來就是富庶之地,朝廷多收點銀子怎麼了?到頭來還不是一心一意的服侍陛下。”王振開始暢叫揚疾。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朝堂中迴盪,顯得異常刺耳。

他的話語充滿了蠱惑和煽動,試圖引誘一些意志不堅定的朝臣站到他的一邊。

突然,於節庵猛地踏前一步,他的聲音如同雷霆般在朝堂上炸響:“王振,你身為宦官,竟敢如此煽動朝臣,擾亂朝綱!你可知你的所作所為,已是十惡不赦!”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正義,彷彿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朝堂上激盪。

他的目光如刀,直刺王振的心臟。

王振被於節庵的突然發難嚇了一跳,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試圖反駁,但於節庵的聲音如同狂風驟雨般,讓他無法開口。

朝堂上的朝臣們都被這一幕驚呆了,他們紛紛看向於節庵,眼中閃爍著敬佩和畏懼的光芒。

於節庵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王振的心頭。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試圖反駁,但於節庵的氣勢如虹,讓他無法開口。

朝堂上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凝重,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突然,於節庵猛地轉身,指向王振,聲音如同寒冰般冷冽:“王振,你口口聲聲說江浙富庶,那你為何只字不提浙江的洪水氾濫?百姓的房屋被沖毀,田園被淹沒,你身為朝廷重臣,卻視而不見,這是何等的失職和冷漠!”

他的話音剛落,朝堂上頓時響起一片譁然。

朝臣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王振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顯然是被於節庵的質問給問住了。

“你王振不過是個名落孫山的尺二秀才,竟敢如此大言不慚。”於節庵的聲音在朝堂上回蕩,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直指王振的心窩。

王振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緊咬牙關,試圖用憤怒來掩蓋自已的慌亂。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彷彿要將於節庵生吞活剝。

“於節庵,你竟敢如此侮辱我!”王振的聲音中充滿了暴怒和瘋狂,“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過是個區區太保,竟敢在朝堂上對我大放厥詞!你以為太后娘娘真的看重你嗎?告訴你,我才是陛下眼前的紅人,才是朝廷的實權派!”

王振的聲音在朝堂上回蕩,充滿了囂張和狂妄。

他的目光如同毒蛇般盯著於節庵,彷彿要一口將其吞噬。

然而,於節庵卻毫無懼色,他挺直了腰板,聲音堅定而洪亮:“王振,你口口聲聲說你是陛下眼前的紅人,是朝廷的實權派。那麼,請問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代表朝廷發言?你的所作所為,難道就是陛下和朝廷所期望的嗎?”

他的話語如同烈火般燃燒,將王振的囂張氣焰瞬間撲滅。

王振被於節庵的話語噎住,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彷彿被人當眾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朝堂上的氣氛瞬間緊繃到了極點,彷彿一根無形的弦即將斷裂。

王振的臉色鐵青,他怒氣衝衝地盯著於節庵,雙眼幾乎噴出火來。

而於節庵則毫不畏懼,他的眼神堅定而冷冽,彷彿一座巍峨的山峰,任憑風吹雨打,巋然不動。

突然,王振猛地一步上前,他的臉幾乎貼在了於節庵的臉上,惡狠狠地低吼道:“於節庵,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嗎?別忘了,我可是陛下眼前的紅人,只要我一句話,你的腦袋就得搬家!”

於節庵冷冷地笑了,他的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王振,你以為你的威脅能嚇倒我嗎?我於節庵受先皇大恩,死都不怕,會怕你一個閹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