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麗的宮廷中,金碧輝煌的殿堂內,於王二人正爭論得面紅耳赤,氣氛緊張得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
突然,一陣清脆的鈴鐺聲打破了沉默,眾人紛紛側目望去,只見太后孫薇緩緩走了進來。
她身穿華麗的鳳袍,頭戴金鳳冠,氣質高貴而威嚴。
她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帶著幾分責備和無奈。
她走到兩人中間,輕輕地拍了拍於節庵的肩膀,聲音溫和卻充滿了力量:“夠了,這裡是朝堂,不是市井。”又轉頭看向王振:“你們身為朝廷重臣,怎能如此失態?”
兩人被太后的話語所震懾,都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啟稟太后微臣知錯了,太后訓斥於節庵洗耳恭聽。”
殿堂內的氣氛也隨之緩和下來,彷彿春風拂過湖面,波瀾漸漸平息。
孫薇太后掃視了一眼殿堂內的眾人,見眾人都低下了頭,沒有人敢再出聲,她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轉身看向皇帝寶座上的顧祁鎮,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皇帝病重,已經多日未能上朝,朝中大事皆由她和於節庵一同處理。
“今日江南的案子,全權由於太保一人決定。”雖然她知道於節庵一直以來的公正無私,但心中仍不免有些忐忑。
她輕步走到顧祁鎮前,俯身低語:“陛下,江南的案子,於太保已經決定了。您怎麼看?”
顧祁鎮微微睜開了疲憊的雙眼,他的臉色蒼白,但眼中仍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深沉。
他看向孫薇太后,聲音雖低卻充滿力量:“母后,您和於太保一直是我最信賴的輔臣。江南的案子,我自然全部聽你們的。”
孫薇太后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她知道皇帝的信任是多麼重要。
她輕輕地握住了顧祁鎮的手,目光堅定:“陛下,您放心,我們會為朝廷、為百姓,做出最明智的決策。”
顧祁鎮點了點頭,目光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信任。
殿堂內的氣氛再次變得肅穆而莊重,眾人皆知,朝廷的決策將在孫薇太后和於太保的手中得以實施。
藕縣。
江白芷坐在昏暗的審訊室中,面前是一個瑟瑟發抖的犯人。
犯人臉色蒼白,額頭冷汗直流,顯然是被江白芷的威嚴和銳利的目光所震懾。
江白芷微微一笑,她的聲音冷靜而堅定:“告訴我,你是如何殺害受害者的?”
犯人顫抖著嘴唇,聲音沙啞:“我……我趁他不在家時,潛入他的屋子。我用繩子勒住了他的脖子,他掙扎得很厲害,但最終還是被我……”
江白芷微微點頭,她的目光如刀:“然後呢?你是如何處理屍體的?”
犯人嚥了咽口水,繼續說道:“我……我把他的屍體拖到後院的井邊,然後把他扔進了井裡。我……我蓋上井蓋,清理了現場的痕跡。”
江白芷的眉頭緊鎖,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疑惑。
“等等,”她突然打斷犯人的話,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剛才說,你把屍體扔進了井裡?那麼,為什麼屍體的體內會有毒藥?”
犯人臉色一變,顯然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轉折。
他顫抖著嘴唇,想要辯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白芷冷笑一聲,她站起身來,走到犯人的面前,低頭俯視著他。
“看來你並沒有告訴我全部的事實。”她的聲音冰冷而銳利,彷彿一把鋒利的刀,直刺犯人的心靈。
犯人顫抖著嘴唇,喉嚨裡發出乾澀的聲音:“我……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給他下毒,我只是殺了他而已。”
江白芷眼中閃過一絲懷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
南鎮撫司。
逯杲剛踏出南鎮撫司的大門,便與急匆匆趕來的謝疏影撞了個滿懷。
他微微蹙眉,看著眼前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逯大人,您這是要出門?”謝疏影抬起頭,清澈的眼眸中映著逯杲的身影。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逯杲點了點頭,眉頭緊鎖:“是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怎麼會在這裡?”
謝疏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下決心:“逯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我要成親了。”
逯杲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彷彿聽到了一個驚天動地的訊息。
“成親?”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你是說,你要和白尚書的兒子白淮成親?”
無錯書吧謝疏影點了點頭,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澀和期待:“是的,逯大人。白淮是個很好的人,我相信他會對我好的。”
逯杲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已的情緒。
他抬起頭,看著謝疏影的眼睛,嘴角勾起一個苦澀的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你和白淮是天作之合。”
逯杲的話音剛落,謝疏影的眼神立刻變得有些黯淡。
她咬緊了嘴唇,似乎在尋找著合適的言辭。
“逯大人,難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期待與不安。
逯杲的心猛地一顫,他的目光與謝疏影的交匯,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兩人之間湧動。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已內心的波動。
他抬起手,想要觸控謝疏影的臉頰,但最終還是在半空中停住了。
他的手指微微彎曲,彷彿還殘留著她的肌膚的觸感。
“我……”他開口了,聲音卻有些沙啞,“我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幸福,謝疏影。”
逯杲說完,轉身便走。
他的步伐堅定而快速,彷彿想要逃離這個充滿情感糾葛的地方。
謝疏影愣在原地,看著逯杲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她的手緊緊握住自已的衣角,嘴唇咬得更緊了。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快步追上前去,叫住了逯杲。
“逯大人!”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期待。
逯杲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謝疏影氣喘吁吁地趕來。
他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還有事嗎?”他儘量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謝疏影突然衝上前,雙手緊緊抱住逯杲的背,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決然:“你明明知道我的心裡只有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的絕情?”
逯杲的身體瞬間僵硬,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卻不敢回應她的擁抱。
他低下頭,看著謝疏影的發頂,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他不能給謝疏影一個承諾,他不能讓她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他輕輕地推開謝疏影,轉過身去,不忍再看她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決絕:“疏影,你應該找到屬於你自已的幸福。”
逯杲的話音剛落,他的動作便如同寒風中的落葉,毫不猶豫地將謝疏影推開。
謝疏影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她的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周圍的人群開始竊竊私語,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遊移,彷彿在觀看一出精彩的戲劇。
“那好像是謝太傅的女兒啊!”
“好像是。”有人開始隨聲附和。
人言可畏,逯杲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瞪大了眼睛,掃視著周圍的人群,彷彿想要用目光制止他們的議論。
謝疏影顫抖著嘴唇,她的眼眶開始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她看著逯杲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無法言喻的失落和痛苦。
突然,她彷彿想到了什麼,她擦乾了淚水,挺直了腰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抬起頭,看著逯杲的背影,嘴角勾起一個堅定的笑容。
“既然如此,我祝逯大人青雲之上、官運亨通。”謝疏影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如同玉石相撞,迴響在寂靜的街道上。
她抬起頭,眼中的淚水已經化作堅定的光芒。
她看著逯杲的背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離去。
她的步伐雖然有些踉蹌,但卻透著一股不屈的堅韌。
逯杲停下了腳步,他沒有回頭,卻彷彿能感受到謝疏影的目光。
他的心猛地一顫,彷彿被什麼重物擊中。
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但他卻感覺不到疼痛。
他轉過頭,看著謝疏影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知道,他失去了一個重要的東西,但他也知道,他不能回頭。
逯杲孤獨地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心中充滿了苦澀和無奈。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那是一片陰沉的灰色,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他決定去瀟湘館,那裡是他常常借酒消愁的地方。
走進昏暗的院落,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伴隨著脂粉味和低沉的絲竹之聲。
逯杲坐在角落裡的一張桌子旁,叫來了一壺烈酒和幾個小菜。
他獨自舉杯,一飲而盡,彷彿想要用酒精來麻痺自已的心靈。
周圍的氛圍漸漸熱鬧起來,女子們的笑聲和嬌媚的眼神不斷在逯杲身邊繚繞。
但他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他的眼中只有那杯不斷倒空的酒杯。
逯杲的意識漸漸模糊,酒精的作用讓他感覺自已彷彿置身於一片混沌之中。
突然,一隻柔軟的手輕輕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逯杲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嬌豔欲滴的臉龐,那雙眼睛彷彿能勾走人的魂魄。
“逯大人,您似乎有些醉了。”聲音溫柔而甜美,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逯杲微微一笑,他認出了這是瀟湘館的頭牌卿兒。
她的美貌和風情在京城中享有盛名,但逯杲從未真正注意過她。
然而此刻,他卻感覺卿兒的存在如同一股暖流,緩緩驅散了他內心的寒冷。
“逯大人你來了累了讓奴家服侍你休息。”卿兒聲音如燕語鶯聲。
逯杲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迷離和渴望。
卿兒輕輕地扶他站起,她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臉頰,帶起一陣顫慄。
他們穿過昏暗的迴廊,每一步都彷彿踏在雲端之上。
逯杲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他只能依稀看到卿兒那婀娜的身姿和朦朧的輪廓。
他們來到一間雅緻的房間,佈置得溫馨而舒適。
卿兒輕輕將逯杲扶到床上,他的身體彷彿失去了支撐,一下子倒在了柔軟的被褥之中。
卿兒看著他躺在床上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柔情。
她輕輕地為他脫下鞋子,解開外衣,讓他的身體完全放鬆下來。
突然,逯杲猛地坐起身來,他的眼中恢復了一絲清明。
他看著眼前的卿兒,眼中閃過一絲歉意:“對不起,卿兒,我醉了,但我不想做錯事。”
卿兒愣住了,她看著逯杲那堅定的眼神,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她從未見過如此清醒而自制的逯杲,這讓她對他有了一絲新的認識。
她輕輕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逯大人,奴家只是服侍你休息,並無他意。”
逯杲點了點頭,他感激地看著卿兒:“謝謝你,卿兒。但我真的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逯大人其實一開始奴家早就傾心大人了。”
逯杲微微皺眉,看著卿兒那嬌媚的眼神,他知道她所言非虛。
然而,他的心已經被謝疏影占據,再容不下其他人。
他輕輕推開卿兒,站起身來,語氣堅定:“卿兒,你的情意我心領了,但我不能辜負一個已經在我心中佔據重要位置的女子。”
卿兒愣住了,她看著逯杲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她知道,自已無法取代謝疏影在逯杲心中的地位。
然而,她並沒有放棄的念頭,她決定用自已的方式去爭取逯杲的心。
她深知自已的美貌和風情是武器,也是她最大的依仗。
逯杲剛走出房門,就聽到了卿兒那帶著一絲哀怨的聲音。他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逯大人,難道奴家真的入不了您的眼嗎?”卿兒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甘和委屈,彷彿是在向命運抗爭。
逯杲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知道自已這樣做對卿兒不公平,但他卻無法控制自已的心。
他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已的聲音顯得平靜:“卿兒,你誤會了。你的美貌和風情無人能及,但我心中已有他人,無法再容下其他人。”
逯杲轉過身,看到卿兒那嬌豔欲滴的臉龐上此刻卻掛著淚珠,眼中滿是失落和悲傷。
他心中一痛,但他知道自已不能退縮。
他走到卿兒面前,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的淚水滑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語氣柔和而堅定:“卿兒,你誤會了。我從未嫌棄過你的身份,你的美麗和風情讓我為之傾倒。但我的心已經被另一個人佔據,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卿兒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逯杲,她彷彿看到了他眼中的堅決和無奈。
她心中一陣絞痛,但她知道,自已無法改變逯杲的決定。
逯杲的動作突然而猛烈,他緊緊抱住卿兒,彷彿要將她融入自已的身體裡。
他的眼神深邃而熾熱,彷彿要將她吞噬。
卿兒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她很快便感受到了逯杲身上散發出的強烈男性氣息,這讓她心跳加速,身體不由自主地緊貼著他。
逯杲的嘴唇輕輕地貼上了卿兒的嘴巴,他的舌尖輕輕地探入她的口中,與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這個吻充滿了強烈的情感和慾望,彷彿要將彼此的靈魂都吸入其中。
卿兒的身體在逯杲的懷抱中顫抖著,她的心跳如同雷鳴般急促。
她感覺自已彷彿被逯杲的熱情所吞噬,無法自拔。
“卿兒,我會為你贖身的,到時候你就遠走高飛。”
瓦剌。
在遙遠的蒙古高原,瓦剌部落的帳篷如繁星般點綴在草原之上。
帳篷內,火光搖曳,也旂,瓦剌部落的英勇首領,正與眾將商討對策。
他們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緊盯著大明朝的疆域,那裡富饒而美麗,是他們心中的聖地。
“我們的勇士已經準備好,只待首領一聲令下,便可席捲整個大明!”一位魁梧的將領激昂地說道,他的聲音在帳篷內迴盪,激起一片熱血的呼應。
也旂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種深不可測的自信。
他站起身來,走到地圖前,手指輕輕劃過大明的疆域,彷彿是在撫摸自已的獵物。
也旂的眼神變得深邃而銳利,他轉身看向眾人,帳篷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我們的確已經做好了進攻大明的準備,但是,我們不能忘記還有韃靼人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也旂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彷彿一股寒流在帳篷內蔓延。
他走到窗邊,掀開窗簾,望向遠處茫茫的草原。
夜幕下,草原上的風吹動著帳篷的帆布,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是大自然的低語。
“韃靼人是我們的老對手,他們一直在尋找機會對付我們。如果我們貿然進攻大明,很可能會遭到韃靼人的偷襲。”也旂繼續說道,他的目光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