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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釣魚

清晨,於節庵提著釣竿,踏著朝陽,來到了湖邊。

湖水波光粼粼,彷彿一面鏡子,映照出他平靜而深邃的眼神。

他選了個僻靜的地方,靜靜地坐下,準備享受一天的寧靜。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腳步聲,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過來。

那男子穿著華麗的衣裳,臉上帶著一絲諂媚的笑容。

“於大人,您早啊!”男子拱手作揖,聲音中帶著幾分恭敬。

於節庵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李大人,你也來釣魚嗎?”

李平聞言,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實不相瞞,我並不會釣魚。只是聽說於大人喜歡釣魚,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於節庵心中明瞭,卻不動聲色,只是輕輕放下手中的釣竿,指了指旁邊的空地:“李大人,既然來了,不妨坐下歇歇腳。”

李平心中一喜,連忙道謝,在於節庵身旁坐下。

他環顧四周,湖光山色,景色宜人,不禁感嘆:“這裡真是個好地方,能得於大人青睞,真是福氣。”

於節庵淡淡一笑,沒有接話,只是重新拿起釣竿,投入湖中。

他目光深沉,彷彿能看透湖面,看到那深不可測的世界。

李平看著於節庵專注的神情,心中一動,試探著說:“於大人,朝中局勢多變,您如何看待如今的清流一派?”

於節庵動作未停,但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李大人,朝政之事,非你我所能妄議。我只是一名釣魚人,只願尋得片刻寧靜。”

李平急忙擺手:“於大人誤會了,我並無他意。只是看到您這般高風亮節,心生敬仰。清流一派,旨在整頓朝綱,恢復大明三綱五常。我雖不才,但也願盡綿薄之力。”

於節庵輕輕一笑,放下釣竿,轉頭看向李平:“李大人有這份心,已是難得。然而,朝政之事,非一人之力可成。需得眾人齊心,方可見效。”

“於大人你我是大明忠貞不二之臣。”李平表現出一副成仁取義的樣子。

於節庵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

他重新拿起釣竿,輕輕一揮,魚線劃破湖面,帶起一圈圈漣漪。

李平見狀,也忍不住拿起一根釣竿,試圖模仿於節庵的動作。

然而他笨拙的手法顯然無法與於節庵相提並論,魚線在湖面上劃出一道道雜亂的軌跡。

於節庵見狀,不禁啞然失笑。

他放下手中的釣竿,走到李平身邊,輕聲指導:“釣魚需得心靜如水,手法輕柔,方能有所收穫。”

說著,他輕輕接過李平手中的釣竿,手腕一抖,魚線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穩穩地落在湖水中。

白時,吏部尚書,身著朝服,頭戴烏紗帽,步伐沉穩地走向謝泫的府邸。

清晨的陽光灑在他莊重的臉上,映出他那皺紋深深、沉穩而睿智的面容。

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彷彿能洞察世間一切。

到達府邸,他微微整理了一下朝服,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輕地叩響了門環。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僕人探出頭來,見到白時,臉上露出恭敬的笑容:“白大人,您早。太傅大人已在書房等候。”

白時微微點頭,跟著僕人穿過庭院,來到書房。

書房內,謝太傅已經坐在書桌旁,手中拿著一本書,正專注地閱讀著。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見到白時,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白尚書,你來了。”

“此次升遷之事,非同小可。”謝泫低聲說道,聲音中透露出幾分神秘。

“我知道其中厲害,所以來找太傅商議。”白時回答道,聲音雖然沉穩,但仍難掩其中的緊張與期待。

謝泫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他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開口:“官場如戰場,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

白時點頭附和,眉頭緊鎖,道:“正是因此,我才倍感憂慮。這次升遷的官員名單裡,竟都是王振的門生故吏,這分明是要將朝中大權盡數攬入他一人之手。”

謝泫輕嘆一聲,手指在書桌上輕輕敲擊,發出清脆的聲響,彷彿在思考著對策。

書房內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兩人身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過了許久,謝泫才緩緩開口:“王振野心勃勃,他的動作越來越明顯。我們必須儘快想辦法應對,否則大明江山恐將落入他手。”

白時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道:“太傅所言極是。我願盡我所能,助太傅一臂之力。”

白時的話語中充滿了決心。他站起身,走到窗前,雙手緊握,彷彿在思考著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風暴。

謝泫看著白時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他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白時身邊,低聲說道:“白尚書,此事需得謹慎行事。王振勢力龐大,我們不可輕舉妄動。”

白時點了點頭,眉頭緊鎖:“太傅所言極是。但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任由他為所欲為。”

謝泫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有一計,或可破局。”

說著,他走到書桌前,拿起一張紙,開始詳細地描繪起他的計劃來。

白時聚精會神地聽著,時而點頭,時而皺眉,彷彿在消化著謝泫的每一個字句。

謝泫微微傾身,低聲說道:“我們需得暗中聯絡朝中忠良之士,共同商議對策。待時機成熟,便聯名上奏,彈劾王振的罪行,揭露他的真面目。”

白時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他忍不住問道:“太傅已有合適的人選?”

謝泫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人選尚需仔細挑選,必須確保他們忠誠可靠,且有能力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

說著,他走到書架前,取下一本厚厚的名冊,翻開一頁,指著上面的名字說道:“這是我多年來暗中觀察的人選,你可以參考一二。”

藕縣。

逯杲騎著馬,穿過晨霧中的小徑,馬蹄在青石板上敲擊出清脆的節奏。

他心中充滿了期待與關切,此行的目的地是大病初癒的縣令江澄的宅子。

江澄的宅子坐落在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之中,靜謐而幽雅。

逯杲下馬,將韁繩遞給迎上來的小廝,步履輕快地走進府邸。

穿過曲折的迴廊,逯杲來到了江澄的臥室。

他輕輕推開門,只見江澄靠在床頭,臉色雖然略顯蒼白,但眼中已有了一絲生氣。

“江大人,你可好些了?”逯杲快步走到床邊,關切地問道。

江澄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聲音略顯沙啞:“多謝逯大人關心,我已好多了。多虧了大夫的關照和醫術。”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了逯杲的手,眼中滿是感激之情。

逯杲心中一暖,他用力握了握江澄的手,微笑著說道:“江大人吉人天相,定能早日康復。”

逯杲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看著江澄,突然想起了最近京城裡沸沸揚揚的公主出逃事件。

他眉頭微皺,心中滿是疑惑,忍不住開口問道:“江大人,你有沒有聽說過最近公主出逃的事情?”

江澄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坐直了身子,看著逯杲,低聲說道:“你是說……那件事情?”

逯杲點了點頭,神情嚴肅:“是的。這件事在京城裡鬧得沸沸揚揚,我實在是難以理解,公主為何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江澄沉默了一會兒,彷彿在回憶著什麼,然後緩緩開口:“其實,我對這件事也略知一二。”

逯杲神情一凜,急忙問道:“江大人,此言當真?這事情背後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江澄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這事情說來話長,但我只能告訴你,皇帝的確有意將皇位傳給二皇子。然而,朝中大臣和皇后一派並不同意這個決定,他們力挺大皇子繼承大統。”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權衡著該透露多少資訊給逯杲,然後繼續說道:“公主出逃,或許與這件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她可能知道了些什麼,或者她有自已的打算和想法。”

江澄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逯大人,你的意思是說,出逃的公主此刻就在藕縣?”

逯杲點了點頭,聲音低沉:“是的,我得到了確切的訊息。公主在宮女的幫助下,成功逃出了京城,一路南下,現在正隱藏在藕縣的一處秘密宅邸中。”

逯杲站起身,眼神堅定:“江大人,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公主,保護她的安全。這將是我們對大明朝的最大忠誠。”

顧陵躲在樹叢中,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村子的入口。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身上,給她疲憊的臉龐增添了一絲暖意。

她緊了緊身上的斗篷,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鼓足勇氣向村子走去。

村子裡一片寧靜,只有偶爾傳來的雞鳴和狗吠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顧陵走到一家看似普通的農舍前,輕輕敲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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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吱嘎一聲開啟,露出一張滿是皺紋的老婦人的臉。

“姑娘,你是?”老婦人疑惑地看著顧陵。

顧陵微微一笑,儘量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柔和一些:“老奶奶,我是過路的行人,口渴難耐,想討碗水喝。”

老婦人熱情地邀請顧陵進屋,她步履蹣跚地走向廚房,顧陵跟在她的身後,心中既緊張又期待。

農舍內部簡單而整潔,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木製的桌子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老婦人從木製的水缸裡舀起一瓢清水,倒入一個粗糙的陶碗中。

清水在碗裡盪漾,泛起一圈圈漣漪,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小心翼翼地端著碗,走到顧陵面前,雙手遞上。

“姑娘,這是我們自家井裡打的水,清涼甘甜,你喝吧。”老婦人的臉上洋溢著和藹的笑容。

顧陵接過陶碗,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輕輕地抿了一口,清涼的水潤溼了她的喉嚨,彷彿也驅散了她內心的疲憊和緊張。

她抬頭看向老婦人,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老奶奶,這水真好喝,謝謝您。”

老婦人滿意地點點頭,臉上的皺紋似乎都舒展開來:“好喝你就多喝點,路上不容易。”

她坐在顧陵對面的木凳上,雙手交疊在膝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

“姑娘,看你年紀輕輕,怎麼一個人行走在外?是去找親戚嗎?”

顧陵放下陶碗,神情有些猶豫。她知道在這個陌生的村子裡,不能輕易透露自已的真實身份。

“老奶奶,我……我是從遠方的王國來的,想去尋找傳說中的神秘寶藏。”她編了一個聽起來有些荒誕的故事。

老婦人眼睛一亮,似乎對神秘寶藏的故事很感興趣:“哦?那你可要做好準備,這條路可不好走。”

就在顧陵準備回應老婦人的話時,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群黑衣人瞬間湧入農舍,他們的眼神銳利,彷彿能洞察一切。

“有人在嗎?我們是官方的搜查隊,尋找一個逃亡的犯人。”其中一名黑衣人領頭說道。

老婦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緊張地看向顧陵,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顧陵心中一緊,她知道自已的身份可能已經暴露了。

老婦人迅速站起身,故作鎮定地回應道:“我們這裡只有我一個老婆子,哪有什麼犯人?”

然而,黑衣人並不相信她的話,他們開始四處搜尋起來。

顧陵的心跳加速,她知道自已必須儘快想辦法逃脫。

就在黑衣人即將靠近顧陵的瞬間,老婦人突然擋在了她的身前,聲音略顯顫抖但堅定:“你們不要找了,她……她是我的兒媳婦。”

顧陵愣住了,她沒想到老婦人會這樣保護自已。

黑衣人的目光轉向了老婦人和顧陵,領頭的那人眼神銳利如鷹:“兒媳婦?我們怎麼從未聽說過你有兒媳婦?”

老婦人挺直了背脊,儘量讓自已看起來更加有威嚴:“這是我新娶的兒媳婦,你們怎麼可能都知道?如果你們敢對她無禮,我拼了這把老骨頭也不會放過你們!”

黑衣人領頭眼神中的懷疑並未完全消散,但他看著老婦人那堅決的眼神和顫抖的身軀,似乎也被這份執著所打動。

他揮了揮手,示意手下停止搜尋。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就信你一次。”領頭黑衣人冷冷地說道,“但我們還會再來查證的,如果你撒謊,後果自負。”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遠去,黑衣人們迅速離開了農舍。

老婦人長舒一口氣,整個人彷彿瞬間失去了力氣,坐回了木凳上。

顧陵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她感激地看著老婦人,眼中閃爍著淚光:“老奶奶,謝謝您,真的謝謝您。”

她感激地看著老婦人,眼中閃爍著淚光:“老奶奶,您為什麼要幫我?我明明只是一個陌生人……”

老婦人拍了拍顧陵的手背,微笑著安慰她:“姑娘,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

老婦人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彷彿能看透人心。

她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姑娘,你雖然是個陌生人,但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人。你的眼神清澈,面容和善,不是那些惡人所能比擬的。”

她頓了頓,繼續道:“在這個世界上,善良和惡意往往並存。我們不能因為恐懼而放棄了善良,否則這個世界就真的只剩下黑暗了。我幫助你,不僅僅是因為我相信你,更是因為我希望能夠傳遞這份善良,讓它在這個世界上繼續傳遞下去。”

老婦人的話讓顧陵深受感動,她彷彿看到了一個充滿愛與希望的世界。

她緊緊握住老婦人的手,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老奶奶,謝謝您,我會記住您的話,將這份善良傳遞下去。”

藕縣。

逯杲和江白芷坐在一間昏暗的密室中,燭光搖曳,將兩人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桌上鋪滿了各種檔案和證物,其中不乏一些令人觸目驚心的證據:染血的井繩、零零散散的碎銀、還有一份份詳細的口供。

逯杲的眼神銳利如鷹,他一手拿起一份口供,另一隻手輕輕敲打著桌面,彷彿在尋找著某種節奏或規律。

他的眉頭緊鎖,似乎在努力拼湊著案件的碎片。

江白芷則顯得更為沉穩,她逐一檢查著桌上的證物,不時用筆記下一些細節。

她的目光在每一個證物上停留,彷彿能從中讀出更多的資訊。

密室中,兩人的討論逐漸激烈起來。

逯杲猛地站起,將手中的口供甩在桌上,他的聲音充滿了焦急與困惑:“白芷,你看這些口供,每個證人的描述都各不相同,我們該如何確定哪個是真相?”

江白芷抬起頭,她的眼中閃爍著冷靜的光芒,她輕輕拿起一份證物,指著上面的細節:“逯杲,你看這個碎銀,邊緣光滑,顯然是經過精心打磨。再結合證人的描述,我認為這個可能是兇手為了渾水摸魚而故意留下的。”

逯杲的眼神一亮,他迅速坐下,開始仔細檢視那份證物:“白芷,你的觀察力真是敏銳。”

兩人沉浸在推理的世界中,彷彿時間已經靜止。密室中,只有燭火的搖曳聲和兩人低沉的討論聲。

逯杲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他的目光變得堅定而深邃,彷彿已經看穿了案件的迷霧:“白芷,我們可能找到了突破口。”

江白芷抬起頭,她的眼中充滿了期待:“你是說……”

逯杲點了點頭,他拿起一份口供,指著上面的描述:“你看這裡,證人提到死者生前曾與人結怨。再結合這些證物,我認為死者很可能是被仇家所殺。”

江白芷接過口供,仔細閱讀起來。她的眉頭逐漸舒展,眼中閃爍著認同的光芒:“確實,這個線索很可能就是關鍵。我們得儘快查明死者的仇家身份,或許能從中找到真兇。”

逯杲和江白芷的討論逐漸深入,燭火的搖曳似乎也在為他們加油鼓勁。江白芷突然想起了什麼,她轉頭看向逯杲,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逯杲,我一直想問你,顧陵姑娘究竟是誰?她似乎並不是普通的村民。”

逯杲微微一愣,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彷彿有什麼秘密被觸及。他低下頭,避開了江白芷的目光,聲音低沉:“白芷,有些事情,我不能向你確定哦。顧陵的身份,涉及一些江湖恩怨,我怕你會有危險。”

江白芷看著逯杲閃躲的樣子,心中更加好奇。她站起身,走到逯杲面前,堅定地看著他的眼睛:“逯杲,我們是合作伙伴,我相信你。告訴我,顧陵姑娘到底是誰?”

正當逯杲猶豫著是否要告訴江白芷關於顧陵的秘密時,一名探子急匆匆地闖入了密室。他神色緊張,氣喘吁吁地報告:“大人,我們找到顧陵姑娘了!”

逯杲和江白芷同時站起身,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探子繼續道:“她此刻正在北茶村。”

逯杲眉頭緊鎖,心中暗自思忖:“難道是顧陵逃到了北茶村?”他轉向江白芷,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白芷,跟我去看看。”

奉天殿上,顧祁鎮端坐在龍椅上,神情莊重而威嚴。

他的目光掃過面前的升遷官員名單,心中暗自權衡著每一位官員的才能與品行。

殿內的氣氛肅穆而莊重,只有偶爾翻動名單的紙頁聲打破了這沉靜。

顧祁鎮的手指輕輕在名單上滑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朝廷未來的期許和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