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很多惡意來的莫名其妙,也猝不及防。
陌生人的惡意往往沒有邏輯可言。可能是因為今天喜歡的人和異性說了一句話,可能是看到比自已年紀小的學弟們在玩耍,也可能是一個不經意的眼神被過度解讀……
總之,人類確實很奇怪。
走神的安倍悠羅並沒有注意到自已走去了哪裡,當然也不會發現尾隨而來的一群滿懷惡意的混蛋。
永山遠對小弟們嘿嘿一笑,小弟們就明瞭他的意思,一點點分散開,不動聲色的混入了周圍人群之中。
等到安倍悠羅走到一個居民區時,發現自已已經被人圍住了。
為首的幾人笑容猥瑣,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小妹妹,去哪啊?陪哥哥們玩會兒啊!”
安倍悠羅這下就算不認識他們,也知道他們不懷好意了。
但她還是退後了兩步,很有禮貌地拒絕了他們:“不了。”
永山遠笑容一斂,面容瞬間冷了下來,“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以安倍悠羅為中心,周圍突然走出了一群拿著球棒的年輕人,煙味混雜著濃厚的酒味在這個窄小的圈子散開。
“咳咳……”
安倍悠羅沒忍住咳嗽了兩聲。
好臭。那種隔夜的被消化了的酒味混著劣質的煙味,簡直要把中午的飯噦出來了。
嫌棄溢於言表。
周圍十幾個人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幾個憋不住氣的已經圍上去,準備動手了。
永山遠嘿嘿一笑,猥瑣的不行。
“乖乖跟我們走,哥哥們不會為難你的。”
這種帶顏色的話很噁心,但是安倍悠羅聽不懂。
但周圍拿著棍棒不斷靠近的人臉上不加掩飾的惡意卻是無可辯駁。
安倍悠羅抿了抿唇,扔下礙事的揹包,飛速跑步向前。
永山遠眼睛一眯,以為她要逃跑。
下一刻,破風聲響起。
原是安倍悠羅藉助跑的力道,左腳借力一蹬,右腿一頂把來不及反應的小弟撞出去,把這個包圍圈打出了一個豁口。
順勢搶過小弟手裡的棍棒,以腰腹發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球棒將周圍幾個人橫劈出去。
再輕巧的用雙腿一蹬,又退回了原地。
無錯書吧眨眼之間,永山遠就倒下了五個小弟。
幾個一米七上下的男人捂著腹部,在地上不住地哀嚎。
“好疼啊!”
“啊……我的肚子好痛啊!”
風被割裂的聲音,肉體被擊打的重聲,還有身體摔在水泥地上那重重的一聲,都像擊打在他們心上一樣。
這讓周圍十個圍成圈的男人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幾秒的時間裡,輕鬆放倒五個大漢,還不見絲毫損傷。
這是個硬茬子。
這是在場的眾人第一想法。
撂倒人不稀奇,換個普通人,給時間也可以做到,但是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輕鬆幹掉五個壯漢就不是簡單的事情了。
速度、力量、反應神經都是一流,絕對是個練家子。
他們只是普通的社會仔,靠著棍棒和不要臉混,真要說什麼手上功夫,那是一點都沒有。
幾人對視一眼,都生了退卻之意。
安倍悠羅看不懂他們的眉眼官司,只是表情誠懇的看著他們,認真勸阻。
“你們打不過我的,算了吧。”
這是挑釁,赤裸裸的挑釁啊!
幾人臉氣的煞紅。
安倍悠羅真的是很認真地在勸他們,她雖不是專練這個,可自五歲之後,也跟著師傅學了好些年的手腳功夫,就算對面人多勢眾,可打幾個沒什麼功夫的普通人確是毫不費勁的。
剛剛已經是她手下留情了,不然頂的不是腹部而是下體,打的不是肚子是臉了。
這樣他們少說也要躺半個月呢!
但是平淡的語氣和眼神才是最傷人的。
你手段盡出,狼狽不堪,對手卻平平淡淡,不以為然,還自以為是地勸你,這怎麼不讓人生氣呢。
安倍悠羅真的不理解為什麼她勸誡完之後幾個人看起來更氣了。
永山遠咬著牙,也加入了戰局。
“掏傢伙!”
一把銀光閃閃的刀正指著安倍悠羅。
也許平時他們會勸勸,但氣紅了眼的小弟們對視了一眼,也齊齊掏出了一把小刀。
十幾厘米長的手工刀,不算尖利,也不厚,是平時小混混們最常用也是最容易得到的利器。
正是憑藉著這樣不要臉的作風,他們才臭名遠揚。
別看是手工刀,要是發狠用力地刺上幾十下,也能要人命。
剛剛那幾下雖說厲害,到底佔了他們看低她的緣故,要是全員警惕,再加上持刀,那就有些說不好了……
安倍悠羅這下是真的感到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