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靈劍倏然變大,宛若天劍。
劍刃上的黑紫色雷紋散發出劫雷的法則威壓,斬下。
神秘的劫雷威壓令沖虛教主心頭震動不已,使出全力阻擋這一擊。
一抹血色薄冰伺機爬上他的身體,體內的靈氣陡然一滯。
電光石火之間,無上靈劍劃過他的身體,繼續落向下方的沖虛大殿。
轟!
地動山搖。
整個沖虛大教毀去大半。
沖虛教主的身體在劍刃之下化作灰燼。
御言眸色收緊,“又是分身,當真狡猾,只可惜被無上靈劍斬殺之後,主身也休想安然無恙。”
與沖虛教主一同前來的幾人見此,皆是神色大變,四散逃竄。
御言身影一動,猶如脫弦的利箭衝殺向一人。
血霧崩出,猶如淅淅瀝瀝的血雨,染紅大地。
白色身影速度不減,朝著另一個急掠而去。
地面上,劫淵的手掌上凝聚出三個血色冰凌,揚手揮出,血色冰凌化做三道血影,眨眼間擊斃了逃跑的三人。
此時,御言也斬滅了最後一人。
白色的身影悠然飄落到男人的身邊,突然遺憾的輕嘆,“早知道就把小藤帶來了,有它在搜刮的事情跟本不需要我動手。”
身側的手被男人握住,猶如血陽般眼瞳微微彎起,冰冷且溫情。
“我去幫你取來。”
“好啊。”
御言突然側頭親了下男人的唇,鬆開手,兀自走向只剩下半個的大殿。
白衣飄然,少年頎長的身影在廢墟中有種異樣的美。
劫淵的血眸沉了沉,想到少年的話,身影憑空消失。
自從在混沌鼎中被雷劫淬鍊之後,他便可以控制體內的血煞之氣,不會再失控到傷害到他人。
尤其是他的少年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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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虛大教一夕之間毀滅殆盡,此訊息一經傳出,震驚虛天界域。
如果原來那些大教還存有一絲僥倖心理,在接到訊息時,全都坐不住了。
“一定是那個災劫來了,我就說你們不要惹他,你們偏不聽,好了,這下老虎嘴上拔毛,你們都舒服了?”
“少來,你只是個縮頭烏龜,不想出頭罷了,其實心裡巴不得我們兩敗俱傷!”
“吵什麼吵?你們在這裡吵翻天又有什麼用?”
道神殿一時靜默無聲。
半晌,最高位置上一個身影蒼老的老者沙啞的開口,“請天罰。”
聲音落下,引起一陣竊竊私語。
一個粗狂的聲音大聲道:“我看請天罰可行。”
“哼!你看天罰劈了你也可行。”
“哈哈!花皮蛇,少唬老子,你們管不住自已的嘴,老子可沒有。”
“你!”
“吵吧!再吵下去,等災劫過來就省得他動手了,你們自已就打起來了。”
“……”
現在請也不是,不請也不行,心頭有鬼的太多,最後暫且不了了之。
然而。
“老頭,他們怕,難道你也想死在那災劫的手裡?”
“咳咳,老夫明白你們的意思……”
突然,老者渾濁的眼睛驟然收緊,陡然看向一處。
在那裡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菱形的鏡子,隱隱綽綽,仿若是虛無中的影子。
若非他為了不讓其他人聽到這裡的對話,還察覺不到那裡的異常。
鏡子中。
一片廢墟內端坐著一名白衣少年,面若白玉,星眸彎起,漫不經心的開口,“找到你們了!”
啪!
鏡面破碎,散於虛無。
整個大殿死一般沉寂。
良久。
“噗!”
老者猛地噴出一口血液,顫抖著說道:“推算不出……此人身後一半生機,一半深淵……”
“什麼?怎麼會有人生機和深淵並存?老頭你是不是推算錯了?”
老者搖頭了搖頭,全身的生機彷彿在這一刻盡數流逝,“我們的劫難不是災劫帶來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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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虛大殿廢墟。
一個巴掌大的鏡子化為紐扣大小,落入少年修長的指尖。
“這東西不錯,想來是金靈鼠作為沖虛教主為聆聽道神殿所準備的法寶,沒想到有了這小東西,倒是方便我們找人了。”
他的面前還懸浮著一堆天材地寶和各種寶物,御言挑挑揀揀,滿意的將所有的東西全部收入儲物戒指內。
挑了幾件順手的法寶丟進混沌鼎,重新煉化了一遍。
看著少年總算忙完了,劫淵遞給他一顆靈果。
兩口吃掉靈果,御言懶洋洋地坐回椅子。
“阿淵,你知道天罰是什麼嗎?”
“比劫雷更具有毀滅的責罰。”
“哦。”
御言眨了眨眼睛,笑看向一旁站著的男人,往旁邊挪了挪,“坐這。”
劫淵依言坐下。
椅子很寬,可兩個成年男人坐在一起,難免有些擁擠。
肩膀相貼。
御言乾脆把腦袋靠在他的肩頭,雙手不安分的抱住男人結實的腰。
清淺的呼吸落在劫淵的脖頸,他的脖子和耳朵一瞬間紅了,呼吸亂了一瞬。
“阿言……”
“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