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蘊空間。

滿地的靈藥散發著濃郁的靈氣。

御言把從沖虛大教中得到的靈藥全部種下，又用青靈竹蓋了間竹屋。

走進竹屋，佈置好所有的傢俱。

就被人從身後抱住，男人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這裡有阿言的氣息，一進入這裡我的心情就會變得平靜。”

御言聞言笑道：“是嗎？巧了，這個空間本就是我給你準備的。”

劫淵心頭一跳，鬆開手看向少年漆黑的眼瞳，“給我準備的？”

“嗯，看到五蘊珠我就想到了你。”御言將五蘊珠遞過去，“給你。”

劫淵卻搖了搖頭，“在阿言這裡，才會有阿言的氣息。”

御言一瞬間便懂了，“那將你的神魂印記烙在上面，方便你以後隨時進出。”

劫淵點點頭，“好。”

神魂印記烙下的一瞬間，他立刻感覺到了屬於少年的神魂氣息，這一刻他心頭猛地一顫。

御言微笑道：“這樣阿淵以後不管在哪裡，隨時都可以回到這裡，回到我身邊。”

劫淵的心跳加快，低頭覆蓋上少年淺笑的唇。

……

御言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那些人的麻煩，精神的折磨有時候更有趣。

時刻提心吊膽的警惕，一絲一毫不敢放鬆。

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他們猶如驚弓之鳥，提心吊膽。

七八天過去，所有人的精神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們習慣了掌控別人的生命，千萬年來第一次被別人掌控生命，讓他們嚐到了待宰羔羊的恐慌。

終於有人坐不住，各自謀劃，要為沖虛大教討伐心狠手辣的劊子手。

御言坐在廢墟大殿的房頂，看著那些人靠近，把這裡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他唇角含笑，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七七四十九道雷劫，雖然一部分被無上靈劍和劫淵吸收，但是做為渡劫者，大部分的雷劫還是落在了他的身上，在雷劫的淬鍊下，一些記憶開始復甦。

御言不知道那是他原本的記憶，還是苦桑給他灌輸的記憶。

可不管是哪一種，數萬年來，這些為一已之利，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生靈的惡徒，都需要統統抹殺。

虛天界域的規矩，由他來重建。

青色的靈氣自少年的身上散發而出，猶如浪潮般盪漾開來，無聲無息覆蓋方圓十萬裡。

但凡進入他的領域之內，只要參與屠殺小靈界生靈的人，眉心就會出現一抹血色。

血色的深淺代表著殺孽的深重。

很快，數十萬的修行者行至大殿之前。

御言隨意輕掃，那些人的眉心全部紅得發黑，漂亮的眼眸微收。

討伐為首的一名老者坐著一頭六翅獅子，聲音蒼老說道：“眾弟子聽令，前方之人便是殘害沖虛大教百萬弟子的劊子手，若任由他逍遙法外，必定是我虛天界域的禍害……”

老頭的聲音夾雜著澎湃的靈氣遠遠傳出，煽動眾人。

“嗯？”御言看明白了，原來是某種煽動人心的術法。

再看那老頭的眉心幾乎黑媲美墨汁。

御言也懶得聽他們廢話了，實力決定一切。

坐在華麗椅子上的少年，雙瞳中閃過一青一黑，兩種色彩的深奧符文，交織成一個道紋。

青黑相交，宛若陰陽。

青色的領域之上的蒼穹中，倏然出現一個墨色領域。

青為地，墨為天。

“輪迴！”

倏然間，天地顛倒。

青為天，墨為地。

剎那間，恐怖的威壓驟然降臨，修為稍低的修士僅一瞬便失去了生機，蒼老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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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神殿。

端坐在正殿中的老者突然七竅流血，再次受到推算的反噬。

兩旁坐著眾大教的教主，見此神色皆是大變。

“虛老，災劫兩人屠殺我虛天界域太多的生靈，如果不將其滅殺，難以安撫死者在天之靈。”

“虛老，請天罰降臨兩人的罪責。”

“對，虛老，請天罰吧，就算被天罰波及，本尊也不怕。”

天罰雖強，也有漏洞，他們可以利用一些手段躲避天罰的責罰，也好過被 一隻伺機而動的血狼時刻盯著的好。

虛老緩了緩紊亂的氣息。

不知為何他有一種感覺，即便天罰降臨，也未必能將兩人滅殺。

那個少年擁有法則的力量，而災劫本身就是法則的負面。

可是這些話，他無法說出口，只能點點頭應下。

成與敗。

天罰之後，自有分曉。

虛老的身影霎時消失在位置上，來到大殿後方的神秘道文之前。

道神殿中所有人見狀，全部沉默下來，跪拜。

虛老雙膝下跪，口中低喃著深奧晦澀的語言，彷彿來自亙古悠遠的時空。

天罰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