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永弼被少年猛然散發而出的氣息震得身影倒飛,將一旁的石柱砸出細碎的裂痕。
他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作聲,趴在地上趁機悄悄傳送出訊息。
御言掃了一眼並沒有阻止,“我剛到虛天界域,手頭拮据,不知永弼仙君可照拂一二?”
“當然當然。”
永弼慌忙拿出一個儲物戒雙手奉上,心頭咬牙切齒的想:再讓你得意一會兒,等我教長老前來,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靈識掃過儲物戒,御言笑得溫和無害,“永弼仙君是不是覺得我是從小靈界而來,就可以隨意打發了?”
永弼聞言,冷汗瞬間冒了出來,趕緊又拿出兩個儲物袋,“你看我,一害怕就容易忘事,還請仙君笑納。”
御言將儲物袋收好,輕笑道:“初來此次,我無處安身,不如請永弼仙君引薦我兩人前往沖虛大教,如何?”
永弼一聽,立刻來了精神,麻溜的爬起來,“當然,仙君隨我來。”
出了房間,永弼搖身一變化為一隻威風凜凜的玄天虎,載著御言兩人飛向沖虛大教。
虛天界域靈氣充沛,地域遼闊廣大。
突然,一道血色向著前言一閃而逝。
恐怖的毀滅氣息讓飛行中的玄天虎嚇了一跳,速度太快,他還以為是自已的錯覺。
然而片刻之後,他看著下方的山脈中幾頭巨大的獸屍,渾身打了一個寒顫,本能的恐懼讓他失去平衡,一頭栽了下去,恰好落在獸屍之上。
永弼摔得七葷八素,他身上的兩人虛空而立,一劍刨出獸體內的內丹收入儲物戒。
“永弼仙君這是怎麼了?”
御言偏頭笑看著瑟瑟發抖的玄天虎,“難不成你認識這幾頭大傢伙?”
“不不不、不認識。”永弼四肢發軟,這幾頭獸屍正是他請來的沖虛長老。
心頭不斷閃過方才那道恐怖的毀滅氣息,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巧合。
眼前的兩人究竟是哪裡來的,竟然只用一道氣息就能將沖虛大教的長老抹殺。
太恐怖了!
“既然不認識,我們就繼續吧。”
“是是是。”
永弼膽戰心驚的將兩人帶到沖虛大教,心頭思忖著如何逃離兩人,又想起體內被下的藥,恨不得時間倒流,再不招惹兩人。
沖虛大教延綿萬里,雄渾威嚴。
“咦?那不是永弼那頭廢物嗎,他不守著飛昇池竟然擅自回來了?”
“說不定是有事稟報,不用理會。”
“他不就是仗著自已是虎族和虎長老有點關係嗎,要不然咱們沖虛大教哪裡能輪到他守著飛昇池?”
“不對,他身上有人。”
“想來又是某個大族送來的嫡系,嘁!走,過去看看,說不定能讓我們飽餐一頓。”
幾人互視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強龍不壓地頭蛇,只要他們做得夠隱蔽,誰又能怎麼樣呢。
“呦!這不是永弼師兄嗎?來送……”
說話之人突然一頓,全身覆蓋上一層血冰,細碎的雷電之力閃過,咔嚓一聲,碎成齏粉。
“下手輕點,把這些東西的內丹留下。”
少年輕聲提醒。
“好。”
劫淵一步步向前,每一步落下,血色薄冰全蔓延數丈,所有碰觸到血冰的人全部凍結粉碎。
永弼見狀,也顧不上體內毒藥,嚇得轉身就跑。
然而,他剛跑出去幾步突然吐出一口鮮血,生機驟然流逝,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一刻鐘後。
沖虛大教的上空漂浮著一張豪華的座椅,椅子上端著著一名白衣少年,喝著從沖虛大教藥園中採集到的仙藥泡製的仙茶。
一道青色劍氣飛出,將逃離的一頭巨獸斬殺於劍下後,青色長劍回到少年身旁。
眸光下垂,滿天的紅色齏粉彷彿紛紛揚揚的赤色霧氣,將其中的黑袍男子映照得神秘嗜血。
卻意外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劫淵!欺人太甚!”
幾道蠻橫的氣息沖天而起,倏然間便到了眼前。
一名鬚髮皆白的年輕男子怒目而視,“劫淵,十萬年前你已經殺了我沖虛大教眾多弟子,我好不容易將大教恢復如初,你又來,到底是何用意?”
“你派遣分身想將我封印在滄瀾界的時候,可有想過我還能來此?”
“一派胡言,劫淵你身為生靈災劫本該好好待在你的災劫之淵,偏要出來濫殺無辜,竟然還詆譭本尊,簡直無恥之極!”
聲音未落,一道青色劍氣陡然劈了過去,夾雜著少年清冷的嗓音。
“不愧是一隻見不得人的老鼠,顛倒黑白的本事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沖虛教主化解掉劈來的劍氣,冷喝道:“身為修士,你竟然和災劫為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御言想到滄瀾界那麼多生靈被這些所謂的大教抓走食用,只是為提升他們自已的境界,全身的氣息冰寒無比。
“你們生食了那麼多靈界的生靈,還好意思說我的阿淵是災劫,哼!明明真正的災劫是你們,卻賴上我家阿淵,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