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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章 雷符

三人狂奔回去,符靈看到雜貨店老闆終於將自已的欠賬一筆勾銷時,心頭終於有了一絲舒坦,又換了些黑麵包和鮮肉,幾個人笑語盈盈的往家裡走。

香林揹著一大包東西跟在兩人後面,到現在都還是感覺在做夢,什麼時候原野狩獵這麼簡單了?

原野食物充足的時候,流民其實也是很友好的。這不,已經有幾個流民大漢“禮貌”攔住符靈三人的去路,“誠懇”地打聽魚是怎麼來的。符靈當然可憐巴巴告訴他們:“河裡來的啊!”說完還擠出幾滴眼淚,用手顫抖指了指原野中大概河流的方向。

符靈之所以今天沒選擇快天黑回家,知道這個事遲早瞞不住的,不要小瞧流民對食物的渴望。當然,符靈是絕對不會告訴他們,那條河裡會有個很喜歡被人用雷符電的傻大黑。

狩獵季的傍晚是很美的,前提是你得吃飽,夕陽在遠處漸漸落下,翠綠的原野映照著落日的餘暉,只有那遠處傳來的一聲聲獸吼顯得那麼的不合時宜。

“你就不能要點正常的東西麼!”屋裡昏暗的油燈下,正在秉燭夜讀的符靈,氣的將那本初級符籙製作大全扔出去老遠,黃紙和豪筆還好說,硃砂加妖獸血是什麼鬼?

那老頭不會是坑自已的吧?想到招呼都不打就偷偷離開的行者,符靈真後悔沒有從老傢伙嘴裡敲出更多的東西,至此老者在符靈心裡,已經被打上了詐騙犯的標籤。

默默撿起扔在地上的書,又拿出字典開始對照:啥?硃砂只是一種礦產?想破頭,也無法理解一種石頭會和符籙會有何關係。

無錯書吧

拿出一張雷符,和上面的符籙對比,這雷符簡單的不能說是符籙了,上面就畫了個閃電。再想想雷符那龐大的用量,莫非堡壘裡的老爺們天天沒事就是在畫這個消遣時間?

硃砂是紅色的,這雷符明顯就是墨畫出來的嗎!既然雷符都可以用墨來畫的話,那麼這上面的符籙是不是也可以用墨來畫?

為了驗證自已的猜想,符靈拿出一盆水,將雷符放進水中,要是墨畫的來的,水一泡墨跡肯定會散掉。符靈舉起油燈,仔細觀察起水中雷符的反應,漸漸的,果然那上面的閃電慢慢的就開始潰散。我就說嗎!肯定是墨!伸手想去捻捻,剛接觸到水,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兩個小丫頭聽見家裡有巨響,手忙腳亂的就起身,在黑暗中摸索了好大一會才找到油燈。點燃油燈,就看到符靈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再照照臉,嚇得魂都差點飛出去。此時的符靈滿臉漆黑,口中還有絲絲白煙在往外冒,頭髮被燒焦了一大半……

到底還是阿野鎮靜些,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探了一下符靈的鼻息,發現還有,暗暗的拍了拍胸脯,拉拉已經嚇傻的香林,兩人這才吃力的將符靈抬上床。

第二天,符靈伸了個懶腰,一眼就瞥見床腳兩個黑眼圈的丫頭,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已。這才想起昨晚的事,自已是水盆中的雷符電得昏迷過去,不過這神清氣爽的感覺卻是平時起床沒有的,除了毫無味覺的舌頭,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很爽快。

符靈也瞭解到雷符的一些真相,原野中的妖獸並非是被雷符殺死,而是被雷符裡面儲存的電能麻痺,真正殺死獵物的,還是獵人捅向心髒的那把鐵劍,上次自已摸在上面的血,大概只是個雷符建立心神聯絡。

這雷符的發明者真是個天才!想起昨晚被電的經歷,大概這也是雨季不讓出去狩獵的根本原因吧!這玩意打溼了漏電啊!

和雷符相比,這書上記載的符籙就複雜多了,用途也多,看的符靈眼花繚亂,每個符籙都好像差不多,仔細看,每道勾勒符文的線條還是有根本區別,就像兩個相似的文字,只是極少的筆畫變動,要表達的意思卻是天差地別。

符靈此刻是真的好奇這雷符到底是如何製作的,合上書,兩個小丫頭已經收拾好了去原野的裝備,符靈背上鐵劍,只是看到那幾張雷符,想想平時就是這麼直接揣在懷裡,心裡止不住的發怵,不打溼應該沒事吧?

顫顫巍巍將雷符揣在懷裡,三人踏上去原野的路,只是在路過吊橋的時候,符靈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雨季的吊橋是不會放下來的,這死老頭是怎麼過來的?另一個行者又是如何出去的?這可是幾十米寬的的壕溝啊!

還是先狩獵要緊,符靈此刻終於是意識到了靈視者的重要性,殷勤的接過香林中的包裹和用來插魚的兩根木製魚叉,專業的事肯定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此時他大概忘記了上午還說人家行不行來著。

三個人有模有樣的開始狩獵起來,每次香林探索到獵物,符靈悄摸走上去,還沒撥開雜草,獵物早就消失無蹤,直到試了九次之後,符靈放棄了,沒道理啊!一樣的雷符,一樣的靈視者,咋就逮不到獵物?

符隊長哪裡知道,別的狩獵小隊,哪會像他這麼傻不楞登的,靈視者一探索到獵物就火急火燎的走上去,他以為很輕的動作,在警惕的食草獸耳中,那跟打雷有區別麼?別的狩獵小隊都是七八個人,靈視者探索到獵物以後,都是好幾個人從很遠的地方圍上去,兩個靈視者相互配合,才有可能狩獵成功……

符靈此刻很氣餒,十分後悔自已將捕魚的方位告訴別人,只得用尷尬的笑向兩個小丫頭掩飾內心的窘迫。果不其然,當風塵僕僕的三個趕到那條山溪,周圍零亂的痕跡說明早被人光顧了,連著扔了好幾張雷符,除了傻大黑打出幾個大浪花,什麼都沒。昨天的一句嘴賤,成功的幹掉了今天的晚飯,此刻符靈後悔不已。

三人回去的路上,符靈終於又試了幾次之後,徹底絕望了。招呼三人坐下,香林因為過度使用靈視,小臉變得慘白,豆大的汗珠自臉頰滴落,阿野也沒好到哪去,那汗液早就將獸皮裡的裡衣溼透。

符靈喘了幾口氣,平復了下紊亂的氣息,思考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你說將炁灌注於雙腿會怎樣?不知怎麼腦子裡就閃過這麼一個荒唐的想法,要不試試?有沒有可能死老頭是透過某種炁的運作跨過壕溝的?

符靈起身,深吸了一口氣,而後調動身體裡的那股暖流,一個小的助跑,而後猛的將炁流灌注於雙腿,身體瞬間像炮彈般彈射出去,只不過,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落地摔得鼻青臉腫,幸好周圍都是茅草,多多少掩飾了一點頭朝地的尷尬。

成功了!瞬間自信恢復,在兩個丫頭驚駭的目光中打出一個成功了的手勢。符靈大概算了一下,這一跳大概有二十幾米,若是能接近到獵物三四十米的情況下,加上高空中的視距,滯空時間應該夠自已打出雷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