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識字的感覺真的是好爽!符靈此刻都為自已先前的英明決定欣慰不已!
初級符籙製作大全,封皮上幾個赫然的大字一看就是有年頭的老物件,符靈又一次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符籙!這是教人如何製作符籙的書!只是符靈似乎沒有留意那封皮的幾個大字下面,還有幾個肉眼難纏的小字-后土108年編訂-張騫。
翻開第一頁,第一行字就讓那火熱的心瞬間涼透--欲制符籙,先要將炁執行……
又是炁!合上書。又爬到床底下,取出那本老者謄抄的薄冊,翻到圖畫那一頁,又仔細看了看那箭頭的方向,這就是炁的執行路線,聽阿姐說炁是隨原林一起降臨,那麼應該是無處不在,可是怎麼才能將這些散佈的炁匯入體內來執行呢?
雖說符靈嘗試了無數次,沒有一次成功過,不過並不氣餒,還是按書上說的:凝神靜氣,守靜篤,致極虛,開始盤坐冥想。
符靈也問過老者,靜篤和極虛是個啥?老者說只是一種神魂的境界。符靈又問神魂是啥?老者說是人體一種潛在的力量。符靈又問那這種潛在的力量在哪裡呢?老者又說無處不在。符靈又問無處不在是在哪?老者說滾!
無錯書吧盤坐在地上,符靈放空思緒,用潛意識向那些炁發出邀請,給個面子,炁兄!也不知怎麼就誤打誤撞,符靈再一次來到了那處空間之中,上次是睡夢中,這次卻是清醒的。
見有個和自已一模一樣的男子盤坐於虛空中,這就是老者說的神魂麼?那個誰,睜個眼給自已瞧瞧,荒唐念頭剛起於心間,那盤坐的少年陡然就睜開眼,符靈嚇得一個激靈,那少年也跟著身形一閃,身影頓時就暗淡了許多,不行,不能自已嚇自已。
凝神靜氣,清空識海,符靈開始按照薄冊上標註的炁執行路線開始引導,那盤坐著的少年,也開始跟著某種節奏呼吸吐納。很快,符靈感覺空氣中似乎有淡淡的暖流進入身體,漸漸的隨著越來越多的炁進入體內,那股暖流不斷壯大,最後化為一滴滴的雨水,自那少年盤坐的虛空中落下。身體似乎越來越舒服……
老者哪裡知道,其實先前那般用炁引導,於符靈是多麼危險的事。普通少年,未曾搭建肉身與神魂的靈橋,直接就用炁引導體內周天運轉,結局不是痴傻就是爆體而亡。幸好符靈靈海足夠龐大,足以容納海量的炁,若是老者先將那靈橋搭好,或是讓符靈自已以呼吸吐納緩慢引導炁入已身,大概也不會出現先前那般炁狂暴的場景……
上古舊術修煉體系,早在後土之前的不知多久的歲月就已斷絕,老者哪裡知道,修煉炁是需要醒靈的,關於那靈橋的記載,興許早已遺落在了后土前悠久的歲月中,老者哪裡又知道,自已的誤打誤撞,這個少年一朝便以入靈海……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那腹中又傳來嘰嘰咕咕的響聲,符靈這才於盤坐中醒過神來,和眾多食物進行了一番深切交流後,符靈心中的疑惑更多了,這些身體裡面的暖流是炁麼?可最後怎麼又化成雨水了消失不見了?
肯定是藏在了身體中的某個地方,掀開獸皮襖子看著自已吃得圓滾滾的肚子,是這裡麼?就像原野雨季的雨水,最終也要匯聚到某個地方吧,還是說那片虛空才是炁的匯聚地?
閉著眼睛,符靈開始想象從那片虛空中提取炁,很自然的就有暖流執行至全身,如水到渠成般簡單。
要不試試?符靈提起插在茅草裡的那把只磨了一邊的繡鐵劍,提出那股暖流運至手掌,而後閉眼,深呼吸,對著門就是狠狠的一劍劈下,只是瞬間,門就被一股大力斬成兩半飛了出去,連門上方的部位和半個屋頂都被斬出一道巨大的溝壑,屋裡茅草都被餘力帶得紛飛,很快雨水就順著斬出的溝壑落進屋裡……
兩個小丫頭被巨大的動靜驚得怔住了,連嘴裡的麵包都忘了咀嚼。連符靈自已,也是半晌都在發愣。直到阿野將符靈趕出門修理屋頂和門,才發出陣陣囂張的狂笑……
這笑聲一直持續符靈脩好屋頂和門。一身溼透的少年回到屋內,十分囂張的拍拍胸脯,表示兩個小女孩以後歸他罩著了,阿野只是給了符靈一個白眼,而新來的小丫頭,握著雙拳,眼睛裡有億萬顆星星在閃動。
符靈甚至都可以想象,自已這一刀的力道要是劈在妖獸身上,那是何等的場景。
可是當雨季結束,符靈帶著兩個小丫頭意氣風發的前往原野,一個上午的時光,當那裝獵物的獸皮袋還是空空如也,終於先前的那種囂張沒有了,符靈這才知道自已只是一個不懂打獵的白痴,沒有任何食草獸會傻愣著站在那裡,讓你用劍劈。至於陰獸,現在這個季節,那些帶著幼崽的黃羊不比揣著雷符的兩腳獸香麼。
三人只好垂頭喪氣的走出原野,幹起了老本行-採集猴菇。
“阿野我覺得我們得換種策略。”憤憤啃著黑麵包的符靈對著阿野開口,至於那小丫頭,現在還沒有在那種首次深入原野的恐懼中回過神來。
“你行不行啊?符靈啃完麵包又朝哪個小丫頭開口,雖說小丫頭因為恐懼好多次都發不出靈視,但符靈好像完全忘了上午好多次都是自已的失誤。“對了你叫什麼啊?”符靈終是想起來,這個來了幾個月的小隊成員自已還不知道名字。
“靈…哥,我叫香林”少女說完低下頭,被符靈的那一句你行不行啊弄得滿眼水汽。
“香林?”符靈思索了片刻說道:“你的名字也是你阿爹花了一頭陰獸幼崽,找課堂的先生取的麼?蠻好聽的。”
香林:“?”
三人吃過黑麵包又出發了,那十條活魚的欠賬現在就是符靈心裡的一根刺,好在阿野從來不問符靈要去哪,香林時不時的釋放靈視探索,符靈則是走幾步就揮一下鐵劍,斬斷一片野草,沒辦法,這個時節的野草實在是不好打結,似乎完全忘記了隊伍裡還有一個能尋路探索的靈視者。
原野的野草是這個后土世界最奇怪的東西,無論你今天踩出多少印子,折斷多少野草,第二天,當你再踏入,又會是一片新的原野。符靈上個狩獵季不知道試過多少次了,那打好的草結,總會於晚上,被原野某種詭異力量恢復如初。
三人沿著記憶的方向,廢了好久才找到那條山溪,水還比較多,符靈還特意在路上用兩截削尖的小樹枝弄了兩個叉子好插魚,水越多,水下藏著的危險也就越多,當然,這也是符靈為自已不會水找的一點小藉口罷了。起碼在山溪的這一段,能威脅符靈的,就只是那條傻大個的黑影。
連著往水裡甩了幾張雷符,很快,就有魚慢慢浮出水面,又甩了兩張雷符過去,哪個期待大黑影沒有出現,大抵是走了。有些失望,其實符靈是想試試那劈出去的炁,能不能在水中殺死什麼。去年狩獵季,每次來抓魚這個大黑影必定都在,現在符靈十分懷疑這貨是不是被電上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