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靈又詢問香林的靈息能探測多少米,香林可能是對於米沒啥概念,只是和符靈說大概是他跳出的兩個這麼遠,那也夠了。於是也不顧香林慘白的臉色,讓香林繼續開始釋放靈息探索。
最後終於是探索到了獵物,符靈也不顧距離了,如先前那般,手握雷符,一個助跑就跳到空中,利用空中優勢搜尋到一隻帶著幼崽的黃羊,瞬間意識就鎖定黃羊打出雷符,黃羊直到符靈跳到空中才聽到動靜,剛撒開蹄子,身體就直直倒了下去,符靈顧不得摔得七葷八素的,飛快起身飛奔到黃羊身邊,將背後的鐵劍刺進了黃羊的心臟……
待到阿野和香林趕到,符靈已經在分割獵物了,只是沒能抓住那黃羊幼崽,心中一陣陣遺憾。
在原野,要是打到獵物,必須快速分割離開,那濃烈的血腥味很快會吸引成群的肉食妖獸,狩獵小隊之所以傷亡很大,很大原因都是這些食肉妖獸造成的,遇到單隻的,可能會反殺,可遇到成群的,可能下場就是給這些半飽的妖獸添點點心……
將黃羊肉往櫃檯上面一扔,符靈依舊掛起賤兮兮的笑臉,配合著一張摔得腫脹的臉,怎麼看怎麼怪異。“老闆換點東西!”腫脹的臉毫不影響吐字的清晰度。
老闆好大一會才認出這不是哪個賣魚的少年麼?“喲這張臉咋回事?撞到黃羊角了?”
符靈白了他一眼:“有豪筆麼?”
“今兒怎麼不是魚?走狗屎運了?”老闆熟練的拿起黃羊肉在秤上稱了一下,:“四十五斤,你要豪筆幹嘛?”老闆其實很奇怪為啥這個少年總會要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畫眉不行啊?”符靈收起笑容沒好氣的開口,大概自已這副臉龐,想表現點殷勤都做不到,乾脆不裝了。
老闆從櫃檯的箱子裡取出一隻豪筆扔在櫃檯上,“十斤肉換一支。”
符靈有些肉疼的抽抽嘴,“有硃砂嗎?”
“硃砂?什麼玩意?”老闆攤開手錶示不知道。
“那墨呢?”符靈有些不甘心接著問。
“少年,我勸你死了這條心,你那本初級符籙製作大全,從來就沒有人制出過一張符籙。”老闆見多識廣,打眼一瞧就知道這小子憋著什麼屁。
“啥?老傢伙給我的是西貝貨!他怎麼敢欺騙一個少年幼小的心!”
老闆搖搖頭,表示可憐,這種有夢想的少年最好騙,老闆嘆了口氣,不知道又是哪個壞呸乾的缺德事,連一個乞兒也下得去手。
“那你筆還要麼?”老闆看少年臉色陰沉,笑眯眯的說道。
“來瓶墨。”三個字元靈說得是咬牙切齒。
”好呢,看你可憐,算你十五斤肉。黃紙還要麼?算你半價。”說完已經開始在櫃檯下面的箱子中開始翻找起來,似乎是篤定了少年一定不會拒絕,老闆也年輕過,十四五歲,吃飽了的少年對夢想是最為執著。
接著符靈就以四十斤肉的代價,從雜貨店換來了豪筆,黃紙和墨,符靈咬牙想了一會家裡還缺點什麼,想了半天楞是沒想起來,最後老闆黑著臉又在那坨肉上面切下了五斤…
狩獵季時的老闆還是很好說話的,背上沒有槍的老闆比雨季順眼多了。
參差不齊的流民區讓本就臉腫的符靈心情更不好了,陸陸續續建造的,也沒個規劃。兩個少女跟在符靈身後嘰嘰喳喳,搞得符靈有些心煩意亂,先前沒注意,這個時候臉腫的地方才傳來火辣辣的痛,老幫子!下次別讓我再看見你!
回到家兩個丫頭就開始生火做飯,流民區飯很簡單,狩獵季鮮肉配黑麵包,至於蔬菜?那是什麼玩意?
此時符靈無比懷念那香噴噴的大麥飯,完全忘記了剛才還罵人家老幫子來著,恩,下次得想個辦法,下落的時候看能不能屁股先著地。
“靈哥,我能把我弟弟接過來麼?香林看著正在賣力啃骨頭符靈,有些不安的開口,他吃得很少的…”說完就低下頭,手指在獸皮襖子衣角上來回搓弄。
符靈大手一揮,表示同意了。在不同意這丫頭手指都可能挫禿嚕皮了,敢情這丫頭雨季偷摸的出去是投餵她弟弟去了啊!其實現在能狩獵了,多個人應該問題不大吧!
不多久,香林就就領著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小男孩來到屋裡,小男孩一看到符靈,怯生生的就躲在香林身後,香林將背後的男孩拽出來,指著符靈說,“叫隊長”。
“隊…長”怯怯說完立馬又躲到了香林身後。
符靈被這一聲隊長叫得是心花怒放,熱情起身招呼小男孩過來吃飯,不久在小男孩狼吞虎嚥的幹了三碗肉,兩條黑麵包之後,那點心花怒放轉頭即逝,這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算了算了,來都來了,再趕走就不合適了。看到這個小屁孩,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阿姐了,大概人悲傷到極致,本能的就會選擇忘記悲傷吧。自已都有多久沒有想起過阿姐了…哎…
這丫頭搞得自已都沒胃口了,放下碗筷,符靈起身走出茅草屋,蹦起身在屋簷下抽出一根茅草,剔了剔卡在牙縫間殘留的肉絲,合著口水又吞了下去,浪費食物是一種可恥!
原野吹來的微風總算是給自已火辣辣的臉帶來了一絲清涼,要是沒有那種淤泥和屍體的腐臭味就好了。
無錯書吧這幾天總感覺原野的天空夜幕很奇怪,符靈無法形容那種奇怪,就像是漆黑的鍋底上沾著幾顆亮晶晶的眼睛,總覺得有人在上面偷窺自已。聽雜貨店的老闆說災變前天空中有個巨大的星體叫月亮,可以將大地映照得如同白晝,符靈在想那是不是可以省下點換燈油的肉。
沒有光明的夜不是更好麼,至少壞的純粹,不像白天,你知道這個人是人是鬼。
不自覺的就走到雜貨店,老傢伙說那是人體的潛意識,只是一想到小小茅草屋裡要擠四個人,就牙疼,破事真多啊!真羨慕雜貨店的老闆,屁事不幹,還過得那麼好。
一想到可能待會自已還有求於他,牙更疼了,先前一塊碎骨頭卡住的牙縫,這會血像不要錢似的,嘩嘩往外流,符靈沒忍住,哇的一口就吐在了雜貨店的櫃檯前。
”真晦氣,要死死遠點!”老闆看到有人居然在櫃檯前吐血,罵罵咧咧的開口。
算了看在你背槍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了,符靈賠上了一個賤賤的笑臉:“老闆有房子賣麼?”
老闆一聽到房子兩個字,馬上就換上了笑臉,翻臉比翻書還快。
作為這一塊的話事主,唯一有槍的人,要是老闆都沒辦法解決,那就是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