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夏地獄冷著臉應了一聲,隨即便乖乖地脫起了身上的獸皮。
片刻之後的她,看上去就像是被扒了皮的香蕉一般,秀色可餐。
“給!”她將手中沉甸甸的獸皮扔給了我。
我伸手一把接住獸皮,而後嚥了口唾沫,目不轉睛地盯著夏地獄的同時,一邊將手中的獸皮蓋在身前的灌木上。說了句:
“這些灌木也真是的,出門在外都不知道穿件衣服,要是著涼了咋辦。”
夏地獄冷冷地翻了個白眼。
這時,一隻蚊子飛到了她的肚臍眼下方。
她抬起手來下意識地撓了撓,隨即又在自已身上變出了一件,一模一樣的獸皮大衣。
“誒?!”我不滿地蹙起了眉,說道,“你這種行為破壞規則了吧!”
“我破壞啥規則了?”她質問的同時,將手中長矛的矛尖指向了我,陰陰地說道:
“我要是想破壞規則,那可就不只給自已變件獸皮這麼簡單了!”
“…”
夏雨蝶挪步到我的身旁,掐著我胳膊上的面板,擰起了麻花!
“啊!痛死了!你有病沒病啊!”
我後退了一大步,邊揉著被她掐痛的位置,一邊大聲嚷道。
“別作死了啊。”她冷著臉警告了我一句,隨即轉頭對那兩個女野人說道,“快開始吧。”
尚西天點了點頭,轉身朝後說了句:“跟我來吧。”
…
五六十步之後,我們被帶到了另一棵擎天巨樹的旁邊。
但當我們看清樹上的情況之後,霎時之間便怔在了原地…
只見,這棵樹的樹冠上沒有葉子,也沒有水果。取而代之的,卻是滿樹的鱷魚!
那些鱷魚,與地球上的鱷魚有些差別。
它們的體型僅有家貓那麼大,一個個都胖胖乎乎的,外表似乎更接近蛤蟆。
並且,它們的尾巴也與真正的鱷魚有所不同。它們的尾巴細長且靈活,看起來很像是蛇尾。
將蛤蟆的嘴拉長,接著在它們的嘴裡插滿尖牙,而後再在身後安上一條蛇的尾巴。這大概就是此時樹上那些「鱷魚」的確切樣貌。
此時的它們,用身後的那條「蛇尾」,蝙蝠似的倒掛在上方的樹枝之間。看上去怪異且猙獰…
那兩個女野人已經來到樹幹旁,轉身見我和夏雨蝶愣在這裡,遲遲不敢跟上前去,隨即用慍怒的語氣威脅道:
“你們兩個要是再不過來,我現在就宣佈你們挑戰失敗!讓你們直接接受遊戲的懲罰!”
我跟夏雨蝶不約而同地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後便妥協地走了上去…
這棵鱷魚樹的樹幹足有三人合抱那麼粗。
只見,在樹身一側與人同高的位置處,有一塊樹皮已經缺失,露出了淡黃色的木質部。
在木質部上有兩段手寫的黑色小字。
內容是:
————————
該樹名為「鱷梨樹」。可藉助該樹樹洞中的繩索摘取「鱷梨」,食用「鱷梨」之後,即可逃出這片叢林。
注:「鱷梨」為該叢林唯一可食用之物,食用「鱷梨」為逃出該叢林的唯一有效方式。
————————
“我靠。”
讀完這段話的我,不由得轉頭看向夏雨蝶,跟她面面相覷了起來…
“你不是「萬法不侵」嘛?”忽然意識到這一點的我,問向夏雨蝶:
“怎麼這個門洞還能沒收你的法力?”
“那隻能說明這個門洞的歲數比「我」大。先法勝後法。”
“我靠,這是什麼邏輯。”我不禁心生疑惑:
“難道說,歲數比這個門洞大的人,在這個門洞出現之前設定了「萬法不侵」,就進不了這個門洞?”
“那得看情況,”一旁的夏地獄冷聲接話道,“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那你現在到底多少歲了?”我湊到夏雨蝶耳邊悄悄問了句。
“比你大個兩三歲。”
“喲西~”我不禁感嘆了一句,“想不到你還這麼的嫩啊!我還以為你跟天山童姥差不多呢!”
“別聊閒了。”夏雨蝶翻了個白眼,“快想辦法吃鱷魚吧。”
“這事兒交給我了!”已知道鱷魚無法輕易掉下來的我,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我拍著自已的胸脯,向夏雨蝶逞英雄道:
“不就是想辦法把樹上的小鱷魚給弄死嘛!小菜一碟!”
話音一落,我便繞著樹幹找起了樹洞。在另一面緊鄰樹根的位置,我找到了那個樹洞。
這個樹洞足有臉盆那麼大。我蹲下身子朝裡一看,發現裡面果然有一團被塞得滿滿當當的繩索。
我將手插進樹洞,掏起了那團繩索…
一分鐘後,我身旁的繩子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但洞中的這團繩索竟還沒被我給掏完。
我猜這個樹洞大概被設定了自動補貨的程式,裡面的繩索永遠都不可能被我掏完。
眼看繩索早已夠用,於是我抬頭看向夏地獄,說道:
“地獄,把你手中的長矛借我割下繩子唄。”
“給。”她面無表情地將長矛遞給了我…
割完繩索的我,抬起頭來,用裝逼的語氣,對夏雨蝶問了句:
“你知不知道,地球上其實有一種水果也叫「鱷梨」?”
“…”
“牛油果聽過沒?牛油果有個別名就叫鱷梨!”裝完逼的我,一臉的得意。
“…”
她仍然面無表情,顯然是在嫉妒我的知識儲量。
“是吧?”我又問向那兩個女野人。
“…”她們兩個也跟夏雨蝶一樣,一臉的死樣子。
已有了頭緒的我,接著對她們問道:
“我馬上要是用繩子把鱷魚給拽下來了,你們可不可以用弓矛幫我把它給弄死?”
“只要你有力氣弄得下來,我們兩個就可以幫你殺它。”尚西天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先說好,不許放水。”
“誰放水誰是小狗!”她賭咒發誓道。
“把你長矛給我。”夏雨蝶說著的同時,便伸手拿過了夏地獄手中的長矛。
“你確定你能弄死鱷魚?”我不放心地反問了夏雨蝶一句。
“怎麼不行?!”她一臉的毋庸置疑。
“哦。”
心裡有了著落之後,我隨即退後幾步,像套馬的漢子似的,在頭頂掄起了繩索…
片刻之後,我用力將繩頭甩向了其中一隻鱷魚!
只見被繩頭給觸到的一瞬間,那隻鱷魚佈滿尖牙的長嘴,頓時像被觸發了的捕獸夾似的,一下子就咬住了繩頭!
咬住繩頭之後,它並沒有進行「死亡翻滾」,而是像條狼狗似的,開始來回猛甩起了頭。
“你們注意啊,我要開始往下扽它了,小心別掉你們頭上。”
幾秒之後,我便意識到是我想的太樂觀了。
此時的我已經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然而樹上的鱷魚就像毫未受力似的,紋絲不動!
就連它尾巴所勾住的那根細弱的樹枝,也不見絲毫受力彎曲的跡象!
“臥槽!快來幫忙!”我轉頭向看熱鬧的夏地獄求助道。
她聞言來到了我的身旁,隨即雙手也緊攥住繩子,跟我一起扽起了鱷魚。
夏雨蝶見狀也丟下手中的長矛,跑過來跟我一同拽起了繩索…
然而,不管我們怎樣用力,卻也依舊無效…
片刻後,夏雨蝶鬆開了手,撿起地上的長矛,割掉了高處的繩索。
計劃失敗的我,一臉頹相地望著頭頂的樹冠,再次陷入了思考…
愣了一會兒之後,想出了另一個辦法的我,來到那兩個女野人的跟前,猶疑地問了句:
“你們…會不會做繩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