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啊。”夏地獄點了點頭,旋即將臉扭向那團繩索,說了聲,“喏。”
我轉頭一看,只見剛才那團死蛇一般的繩索,已經赫然變成了一團堆放在地的繩梯。
“你可不可以幫我把繩梯搭過樹冠最下面的那根粗枝呢?”我接著問道。
“可以啊。”她抬手指了指樹冠,“喏。”
霎時之間,繩梯便已出現在了那根粗枝之上。
“我要是踩在繩梯上,用長矛戳死鱷魚,這符不符合遊戲規則啊?”我猶疑地問道。
“符合啊。”她篤定地點了點頭。
“好。”
長舒了一口氣的我,從夏地獄的手中接過長矛,隨即便轉身登起了繩梯。
夏雨蝶也很識相地來到繩梯跟前,用雙手幫我穩住晃晃悠悠的繩梯。
隨著我越來越近,倒掛在我頭頂的那些鱷魚,嘴巴也張得比之前更大,我頭皮不由得感到一陣發麻…
我挑選了一條位置合適的鱷魚,醞釀片刻之後,將矛尖瞄準它的肚子,猛然大喝一聲!將矛頭直戳向它白色的肚皮!
然而卻失敗了…
它的肚皮就像石牆一樣堅硬。
我調整呼吸,隨後轉變策略,將矛頭瞄準向它的喉嚨…
“戳它的菊花。”
下方的夏雨蝶突然提出建議。
“…什麼?”我以為自已聽錯了,不由得帶著一抹滑稽的笑,低頭看向下方的夏雨蝶。
“我說戳它的菊花。”夏雨蝶腆著臉再次說道。
“嘿嘿,”我傻笑一聲,不禁感嘆道,“論缺德還得是你啊!”
我聽了她的話,將矛頭移向它的尾巴根兒…
我靠,定睛一看的我,猛然發現它竟壓根兒就沒有菊花!
我以為它是特例,隨即將目光移向其他鱷魚,掃視一圈之後,發現所有的鱷魚竟都沒有菊花!
“我靠!它們怎麼都沒有菊花啊?”我將情況告訴給夏雨蝶。
“沒有菊花?”下方的夏雨蝶不禁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還是接著戳它喉嚨吧,要是力氣夠大的話,可以幫它造出來一個新的菊花。”
這次我不再醞釀,而是直接將矛頭對準它的大嘴,猛一咬牙!使出全身力氣朝著它的喉嚨用力一捅!
哈哈!
成功了!
我手中的這支長矛,肉眼可見地被吞沒掉了一大截!按照我的估計,矛尖最起碼也捅到它尾巴根兒的位置了!
但不得不說,它是真的堅強。即使長矛被捅進去那麼長一截,它的表現依舊淡定,沒有做什麼劇烈掙扎。
而且還用口中的尖牙,將長矛的矛柄給咬斷了。
看來得換殺傷力更強的弓箭!
“喂。”我低頭看向尚西天,“把你的弓箭借我用下唄。”
“我看還是算了吧。”夏雨蝶忽然冷聲打斷道,“這一關肯定不是靠蠻力就能透過的,得靠智力。”
“那還是得靠我,”我一邊下著繩梯,一邊接著說道:
“畢竟論智力,我也在你之上,你連鱷梨就是牛油果都不知道,還談哪門子的智力啊。”
“…”
已經來到樹下的我,抬手捋了捋夏雨蝶肩上的長髮,說出了我下一步的打算:
“咱們就在這裡看著它們。像熬鷹一樣,讓它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我就不信它們會一直倒掛著不下來。”
“切,”夏雨蝶滿臉的不服氣,反問了句:“這就是你的智力?”
“怎麼啦!這個方法不行?”我一臉的傲嬌。
“還沒等它們被餓壞呢,我們就先餓死了。”她翻了個白眼。
“那你說咋辦?”我語帶不屑了反問道。
“…”
她被我問的啞口無言,而後竟低下頭,傻里傻氣地看著地面轉悠了起來。看上去有點兒像是得了老年痴呆。
片刻後,只見她彎腰撿起了地上一塊鵝蛋大小的石頭,滿身嬌態地朝著樹冠上的鱷魚們砸去!
“沒想到你扔石頭的水平竟然如此之高。”我拍著她的肩膀說道,“滿樹的鱷魚,可你的石頭,竟然可以巧妙地躲過每一條鱷魚。”
“…”
“佩服、佩服。”
聽了我的嘲諷,她狠睨了我一眼,隨即蹲下身子,在落葉之下翻出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
我見狀一把搶了她手中的石頭,衝她說了句:“要砸哪個?你指給我看。”
“隨便哪個,只要能扔進它們嘴裡就行。”她說。
“怎麼?你想用這石頭毒死鱷魚?”我摸了摸她的腦門兒,“你當鱷魚是傻子嗎?”
“我沒把鱷魚當成你。”她冷聲說完,隨即一把搶過我手中的石頭,再次朝著樹冠上的鱷魚們砸去!
“呦,運氣挺好。”
“切。”見石頭已被鱷魚吞掉,她扭搭著小屁股走到了樹洞旁,隨即彎腰撿起繩頭,扯起了樹洞裡的繩索。
“你要幹嘛?”我湊到她的身旁好奇地問了句。
“滾。你看不起我,別跟老子說話!”她冷著臉、努著嘴,一臉的小家子氣。
話音剛落,她便扯著繩子挪到一旁,旋即仰起頭來,也像個套馬的漢子似的,掄起了繩索…
“啊!”
還沒掄幾下呢,她那披肩的長髮就被捲到繩索上。
她抱著腦袋蹲到了地上,只見繩索的某段縫隙處,赫然出現了一小撮兒帶著毛囊的長髮。
那兩個女野人看到夏雨蝶這副出醜的樣子,竟也不由得相視一笑。隨即上前,攙起了蹲在地上的夏雨蝶。
“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尚西天笑著問道。
“是啊,瞧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出力的事就叫你男朋友去做嘛。”夏地獄也好言相勸道。
嘿嘿,她以為夏雨蝶是我女朋友。
“不用管她,”我伺機接話,“她就是那個怪脾氣,不管自已有沒有那個能力,總是愛瞎逞強。”
被我這麼一氣,夏雨蝶此時的臉色就像吃了蛆一樣難看。
“哎呀!你們別管我!我現在就要用自已的行動,來狠狠地抽他的那張逼臉!”她咬牙切齒地紅著眼嚷道。
“…”見她被我氣得不輕,我趕忙識時務地不再搭腔。
“你們退後!別管我!”她的驢脾氣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噢。”
那兩個女人各自應了一聲,而後便退到了一旁。
從地上站起身來的夏雨蝶,彎腰撿起地上的繩頭,風風火火地再次掄了起來…
隨即她一個撒手,繩頭由於慣性,果然給掃到了其中一隻鱷魚的嘴裡!
夏雨蝶緊攥著繩索,氣沖沖地轉頭看向我,說了句:
“敢不敢打賭?!”
“好啊!”我挑了挑眉,“賭什麼?”
“我要是能把鱷魚給弄下來,你跪在我面前磕著頭,說一百遍:「夏奶奶,我王月月不該狗眼看人低」!”
“好!那要是你輸了呢?”
“我要是輸了,你要我怎樣我就怎樣!”她一臉的認真。
“喲西~”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請開始你的表演!”
我的話音剛落,只見她竟從繩索上撒開了手。
“我靠,現在可不能反悔了啊!”我出言阻止道。
“誰說我反悔了?”她反問過後,忽然冷哼一聲,對我說了句:
“抬起你的狗頭,給姑奶奶瞧好了吧!”
我聞言,抬起自已的人頭,看向樹冠之上的那條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