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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玩耳朵

想著家裡的狐狸,白千亦到點就離開了公司。

回到家就直奔了左以房間。

白千亦的心劇烈地跳動,臉色瞬間變得寒冷。

……屋內沒有人。

雙手緊緊攥了起來,白千亦胳膊上青筋暴起,說不上是憤怒還是慌張,彷彿下一秒他就要失去理智。

然而還不等他手上那條紅線顯現,床上的一團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身上的寒氣突然消了大半,他這才發現房內屬於左以的氣息還是很濃。

白千亦試探著叫了一聲,“左以。

被子動了一下,左以的聲音傳來,語氣裡帶著不耐,“睡覺呢,別叫我。”

白千亦微不可察地鬆了口氣,他走到床 邊,彎下了身子,這種感覺他很喜歡。

一回家,左以就在。

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他好想看到左以……現在就。

於是白千亦伸了手想去拉開被子,卻發現這被子被攥的死緊。

幾乎是他剛碰上去左以就扯緊了被子,急忙道:“你幹什麼?掀我被子做什麼?”

白千亦的動作頓住,隨後輕笑一聲,收回了手,“那我先去洗澡了。”

“去去去,跟我有什麼關係。”

白千亦擦著頭髮出來,他朝床上看了眼,左以還是悶在被子裡。

“你要去洗澡嗎?”他問。

“不去,洗過了。”

白千亦點點頭,自已去吹乾了頭髮。

等他再回到床邊時左以還在裡面。

坐到了床邊,白千亦面不改色,“分些被子給我。”

左以的聲音聽起來甕聲甕氣的,他道:

“你家還缺一個被子不成?自已去拿啊,我都說要睡了,你別再煩我了。” 快走快走,他需要出來喘口氣。

就在左以以為他終於要離開的時候,被子被一股大力拽走,因為太過突然他沒有立馬反應過來,下一秒就對上了那人的雙眼。

只見那眸光倏然一深,幽深的眸內像是迅速點燃了兩簇烈焰,翻滾著炙熱的波濤。

白千亦的喉結明顯一滾,他的聲音粗啞,吐出的氣息急促又滾燙,眼底充斥著滾燙的慾望。

左以反應過來想要扯過被子,卻發現被那人死死揪著。

“喂,你幹什麼?”

這一聲好像喚回了白千亦些許理智,眸中紅光微閃,他有些僵硬道:“你……”

不知道說什麼。

白千亦伸出手想要觸碰那耳朵。

“啪”的一聲,左以拍開了他的手。

他瞪著眼前妄想碰自已耳朵的人,心中難免懊悔沒有防住這人“偷襲”,耳朵還是被看到了,丟臉,恥辱——連自已耳朵都塞不回去。

而且……這人什麼眼神?

白千亦怔怔的凝視著左以,是個人都能從他眼裡看出點什麼。

“喂!你不是去拿被子呢?快去。”左以開始趕他。

白千亦猛地鬆開了被子,下了床,他的臉色有些差。

左以愣了下,好像沒想到這次他這麼幹脆。

白千亦站在床邊,深吸幾口氣,像是在忍耐,最後狠狠看了左以一眼,“我去拿被子……”

卻拐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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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以:“……”

所以是狗的發情期?

浴室裡,白千亦正拿著冷水往自已臉上澆,腦海中左以支稜著耳朵看他的模樣揮之不去。

瞳孔漸漸血紅……

好想衝出去,把那狐狸壓在身下,堵上那張張張合合的嘴唇……

明明是那麼柔軟的觸感……

一聲沉重的喘息,白千亦再也控制不住一拳砸向冰冷的瓷磚,再拿開時,手下是一條明顯的裂縫。

忍住。

要讓他對自已少些防備,萬一他此時對自已有了戒備……

慢慢來。

外面的左以這時候也不執著於矇住自已了,一腳把被子踢開,想著剛剛白千亦的眼神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於是等浴室裡衝冷水的人出來時,房間裡已經空無一人。

白千亦這時候卻沒有再慌張,心中已經有了隱隱的猜測,他壓了下翹起的嘴角。

果然,他在下面客廳的沙發上看到了左以。

此時客廳裡沒有其他人,剛剛白千亦上樓時這裡的燈已經熄了,他看了眼正坐在沙發上拿著遙控器的人,眼裡笑意更盛,估計是左以自已開啟的。

白千亦下來時沒有刻意放緩腳步,左以耳朵動了動,他早就發現這傢伙往樓下來了。

本來是打算去另一個房間,可哪一個都打不開,索性左以就坐在了客廳。

“不是困了嗎?”白千亦過來。

左以感覺到身旁的沙發陷下去,頭也不回道:“突然想看電視了。”

“嗯。”洩出了一聲輕笑。

“笑什麼?”血色爬上脖頸,左以怒氣躥升。

“還有,沙發這麼大,你離我這麼近幹什麼!”

白千亦順著左以的目光,看到兩人緊貼的雙腿,象徵地往旁邊挪了挪。

“你的耳朵長出來了?”白千亦眼底閃著不明的情緒,“為什麼不收回去?”

這一句可算是碰了左以的逆鱗,他一下離了身旁這人幾尺,原本就豎起的耳朵此時更是變得筆直僵硬。

白千亦看著直直朝向他的耳朵,也收了玩笑的心思。

眼底被笑意暈染,他知道,這狐狸是在覺得丟臉。

——————

“阿以,為什麼你耳朵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

說話的人嗓音中夾雜著些許稚嫩與成熟,隱約透出一絲沙啞卻又流露出青澀。

這人面前正站著高他幾指的少年,聽了他的話臉頰薄紅,耳朵高高豎起……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

“我的耳朵漂亮,我想留著!”

“哪像你?一身光禿禿的。”

被說的少年臉上浮現些許失望來,好像真的在因為自已沒有像他一樣的毛髮而傷心。

長著狐狸耳朵的人頓了頓,耳朵顫了一下,輕咳一聲,“畢竟像我一樣的能有幾個?”他撇了頭看那蔫了吧唧的人,又道:“你其實也……還行,好了好了,快去修煉!”

那少年聽了,又抬起頭來,眼睛冒光,一步一步又跟上了前面的人,“我最喜歡阿以了!”

“誰要你喜歡?去去去,別挨著我,都是汗。”

“阿以,我明明涼涼的。”

“我熱!”

“那你抱我好了……”

——————

白千亦不動聲色地挪了些,拍拍身旁的

沙發,“不是要看電視嗎?這裡是中間……”

“不看了!”

“嗯……”白千亦好像在思考,隨後迅速坐到左以身邊,低沉著聲音,“那我也不看了。”

後者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挪驚得忘了罵人。

白千亦看眼前人的模樣還是沒忍住伸手摸了上去——很柔軟。

“你他媽摸什麼呢!”左以身體一顫,耳朵瞬間縮了縮,卻發現被白千亦抓在手裡,“給我鬆開!”

說著他抬腳就要踹身前的人。

“別動。”白千亦手上用了些力。

左以與他對視,那雙眼睛深的駭人。

可他本身就憋了一肚子氣,這下更是氣憤,也不管自已耳朵是不是還在他人手裡,頭往後猛地一撤就揮拳要砸上去。

白千亦像是料到他會這麼做一樣,先一步鬆了手,接著順勢撲了過來。

兩個成年男性的軀體在沙發上有些困難,可他偏偏這麼摟著。

懷裡的人暴躁掙扎著。

左以耳朵上的毛全部炸起,他真的不明白,這傢伙怎麼這麼喜歡摟著自已,倒像是蛇了,愛纏著人。

“你他媽搞什麼?!”

只見左以渾身猛地一顫,耳朵劇烈地抖動起來。

始作俑者沒有說話。

又是一股溼熱的氣息打在了他耳朵上,只是這次要更往裡。

“你他媽找死!”

左以此時臉紅脖子粗,掙扎著一膝蓋剛好砸那人下身。

一聲悶哼,白千亦似乎也沒有想到左以還能鑽空子碰到這裡。

他咬了咬牙,卻沒有挪動身體,眼神複雜地盯著此時正怒視自已的身下人。

左以感覺不對勁,“你不是又要發情了吧?”

白千亦頓住,耳根竟被一抹紅色暈染,偏了頭像是不敢看左以似的,隨後低沉地“嗯”了一聲。

“!”左以只是想嘲諷一下他,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承認了?

他的嘴角抽抽,狗不都是春天發情?更何況……“你都修煉到人形了還控制不住這個?”

白千亦將頭扭了過來。

“無關乎此,因為……”他身體前傾湊近了左以,在那人震驚的目光下將頭埋進了他的頸部,貪婪地呼吸著,“原因是你的存在。”

左以有些微微愣神,卻突然被一陣刺痛拉回。

“你他媽是狗嗎?!”

聞言白千亦只是將牙齒更深地刺激面板,似乎是在生氣這狐狸連他的原身是什麼都忘掉了。

左以忍不住嘶了一聲,可這回身上的傢伙做了準備,他的雙腿被壓得動彈不得,自已的胳膊也被他放在胸口壓著。

於是他一口咬了回去。

沒留餘力,左以想,如果現在自已變的不止有耳朵就好了,用自已的原形咬他最好。

可他這一咬卻讓白千亦身子僵住,扣著他腦袋的手都僵硬地伸展不開。

左以同樣咬在他的脖頸,睫毛掃在他的面板,白千亦只覺得那處像點了火一般,一直蔓延……

可罪魁禍首卻不能醒悟,甚至還叼著嘴裡那塊肉吮來吮去。

事實上左以是在用力地扯,沒有聽到自已想要的痛呼他就差要把這塊可憐的肉給扯掉了。

客廳先前已經斷了電。

兩個身軀擠在在這狹窄的沙發上又各自忍著怒著,左以身上也出了汗。

他怕熱。

略長的頭髮窩在頸間,已經被汗微微濡溼,碎髮貼在額前,因為燥熱和憤怒,臉頰兩邊又染上薄紅。

白千亦鬆了口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景象。

腦子裡的一個詞從很久遠的時間蹦出來——香豔。

左以這會兒正在啃他的肩膀,耳朵微微向後緊貼著頭部。

白千亦的呼吸沉重,目光落到了別處——自已剛剛咬的牙印清晰地刻在這狐狸的脖頸。

雙目驟然一深,灼熱的目光盯著左以。

或許是這眼神似有實質,實在難以忽視。後者終於丟下了嘴裡的肉,斜他一眼,竟然還挑了挑眉,好像是在為自已讓這傢伙先鬆了口而得意。

白千亦此時只覺得燥熱難耐。

他盯著因為剛剛吮咬自已而微微泛紅的唇,它的主人正衝他勾起一抹輕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