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
“阿以……”
左以聽到這個稱呼時愣了一瞬。
是夢裡……
可還不等他去想什麼,白千亦已經將手順著他的衣服下襬伸了進去。
左以瞬間暴怒,像沒了水的魚一樣撲騰著。
“為什麼?”白千亦突然開口,他的眼瞼不知是因為急切還是忍的泛起了紅色,“我都說了你是我夫人,為什麼你還是不願同我……”
聲音好像還帶了一絲委屈。
委屈?這他媽下面是我,你委屈個毛線啊?
左以耳朵向後收縮,用力掙著。
“誰他媽是你夫人!”
左以感覺他摸過的地方傳來一陣陣熱意,白千亦的手像發著燙一樣。
不正常。
果然,等他再去看時發現這人的眼眸又變成紅色,白千亦撥出的氣息發燙,沉重的喘息聲貼著他的耳朵傳來。
又是一聲輕喚,“阿以……”
左以感覺很奇怪,這個稱呼。
可就是這微微愣神的功夫,再反應過來時自已手上不知什麼時候被綁了一層紅色細線,然後在他的目光下變粗……
另一端在白千亦手上。
頭一回見到這麼用的,左以氣得臉都皺在一起,“你他媽敢!你忘了怎麼答應我的?”
可此時的白千亦哪裡聽得進去他在講什麼,雙手不停地遊走在那樣細膩的面板。
左以的手腕用力扯著,雖說線已經變粗,可還是在白皙的面板上留下紅痕。
白千亦注意到後眼神暗了暗,他緊緊抓住不停掙動的手腕,“別動了。”
“你他媽是傻子吧?!” 這時候不動乖乖躺著給你上?
白千亦沒有說話,深紅的眸子裡是毫不掩飾的慾念,手也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左以臉色大變,這傢伙當真是發情了?
身下一涼,他的褲子已經被脫掉。
無錯書吧艹。
他想起那晚,媽的,這傢伙做太狠。
左以腿肚子有些打顫,不是他怕,但架不住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
現在這傢伙滿腦子都是做,根本聽不進去自已說了什麼。
看事態實在無法挽回,他突然停止了掙動,“我說,你個蠢狗,就這麼在客廳嗎?”
左以抓住白千亦的頭髮,將他從自已胸口揪起。
後者的眼神混沌。
“你他媽的會不會去房間!”
事實證明白千亦還是有些意識,被這麼以後混混沌沌抱著左以上了樓,生怕懷裡的狐狸跑了似的,一刻也不願撒手。
兩人齊刷刷跌到床上,氣氛旖旎。
白千亦俯身向前,氣息噴灑在左以的臉上,滾燙的呼吸在他的鼻息間流淌。
左以一雙眼睛清明的很,下一秒伸手拿過了床頭的檯燈,照著身上的我人就砸了去!
一聲悶響,白千亦的頭被打得偏了偏,他紅著眼睛看手裡還舉著檯燈的左以。
左以:“……”
艹,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
手裡的檯燈被打掉,左以的雙手又被捆起來。
突然腿上一陣發麻,他低了頭去看,發現那傢伙正在舔他腿上的疤。
那一道猙獰疤地刻在他的面板,像是刀傷,很久之前就有,久到……左以並不記得他是怎麼搞的。
可白千亦偏偏選中了這個地方,又舔又吮的,左以要受不了了,耳朵微微顫抖著。
他的指尖發麻,頭腦也漸漸發昏。
……
艹。
左以的身子抖了抖。
……
精疲力盡。
——————
午後的陽光灑進來。
左以動了動身體,“嘶。”
他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身上痠痛無比。
“艹。”
他暗罵一聲,一伸手卻發現身邊還躺著一個人。
黝黑的眼珠子轉了轉,他咧嘴無聲地笑了。
左以小心翼翼從床頭抽出自已的刀來,眼裡的狠戾一閃而過。
可就在他剛剛舉起時,一直沉睡的人卻睜開了雙眼,下一秒左以就被翻身壓倒在床,隨著“咣噹”一聲,刀也掉到了地板上。
“聽我解釋,阿以。”
白千亦將頭探過來,近在咫尺的距離,說話時胸腔的振動傳到左以這邊。
身下的人耳朵氣憤地抖著,他嗤笑一聲。
“解釋什麼?解釋是因為你的發情期到了?”
白千亦臉上露出些懊惱來,下意識要反駁,可又咽了回去。
“夠了吧?這才是第二天,你違反了承諾,我要離開。”
白千亦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周圍氣壓驟然降低,他的臉色如同暴雨前夕的烏雲。
周圍的氣壓陡然降低。
左以耳朵上的毛炸起,但還不甘示弱地瞪著面前的人。
白千亦的眼神突然染上了痛苦,又裹挾著瘋狂,“你不能離開。”
“我知道……那天帶你走的是隻貓妖……”
左以愣了愣,聽他接下來想說什麼。
白千亦聲音冷冷的,“如果你離開了,我會先殺了他。”
左以的胸膛劇烈起伏,他的臉色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聲音顫抖著,怒火在他體內肆虐。
他一點也不認為這傢伙是在開玩笑。
“你他媽敢動他一下試試!”
“你不走,我就不會碰。”
“我他媽殺了你!”
白千亦突然低了頭,神色受傷,他的聲音這時反倒比左以還要嘶啞。
“你為了其他妖要殺我?”
他又緊緊抱住了左以,終於醒悟過來這狐狸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
“你說的對,我……上次就是我見到了你沒控制住自已,本來想著自已去別的住處熬過去這幾天就好了,可是卻突然聽到訊息……”他頓了一下,看向左以的眼神竟然帶了幽怨。
“你就那樣走了,我只好出來找你。”
“我讓你找我了?”左以睨了他一眼。
後者不說話,只是又收了臂膀。
白千亦是面對面摟著自已,他抬頭看了眼,剛好看到那傢伙一臉我見猶憐的模樣,忍不住地想要翻白眼,這在他眼裡跟壯漢賣萌沒有什麼區別。
可能是左以的眼神中傷了白千亦,他將下巴抵在了懷裡人的腦袋上,毛茸茸的耳朵掃著他的面頰,口鼻間都是心心念唸的氣息。
白千亦一臉饜足。
左以驚訝於他的臉皮之厚,身體猛地向上一拱。
“咔噠。”
白千亦磕到了牙齒。
他也不惱,反而認真道:“我喜歡你,阿以,我好喜歡你,因為喜歡你所以才這般……”
左以一時呆住,這傢伙突然在說些什麼?
這叫什麼來著?他聽黑貓說過。
告白?
左以臉色有些古怪,撇了頭,他說:“我不喜歡你。”
白千亦似乎也沒想到左以是這個回答,此時他的眼眸已經恢復正常,漆黑的瞳孔望著那狐狸的側臉。
“沒關係。”
至少你現在是在我的身邊。
跑不掉,左以,你不能再離開我,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