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以跟他說了男孩的事。
兩人走在出出了擁擠的街上,左以嘴裡塞滿了食物。
他沒注意的是此時身邊人望著自已的眼神。
月光給左以鍍了層銀輝,路燈又投下他的影子。
白千亦望著他,思緒飄了很遠。
————
“這是什麼東西?”
“什麼?看看今天捉了哪些。”
“又什麼都沒有……”
“喲,一隻……這是什麼?”
”我看看我看看。”
“這什麼玩意兒?小蛇?算了算了烤了吃肉吧。”
又有人嫌棄地說,“吃肉也就這麼一點,都不夠塞牙縫吧,晦氣。。”
此時蛇奄奄一息,看著眼前這幾個術士討論要怎麼處置他。
“哎呦,誰他媽砸我?”剛剛說吃肉的那傢伙捂著頭瞪著其餘人,“活膩了?”
周圍人都紛紛擺手。
“算了,快動手吧,等其他人發現報告師尊咱們可就都完了。”
“好好好,快動手。”
“哎,等等,那條蛇呢?”
不遠處的草叢一陣聳動,一隻白色的狐狸嘴裡叼了條小蛇鑽了出來,快速地跑著。
“謝謝你來救我。”
奇怪的是小蛇竟然開口說話了。
狐狸跑得很快,這時候看差不多遠了就又變成了人形,是一個少年人的模樣,身後是披散著的白髮,他將嘴裡銜著的蛇取下,放到自已眼前。
“你這條蠢蛇,不是說了這邊有很多陷阱,還巴巴地往這兒來?”
“他們說你往這邊來了……”手裡的長條有些蔫。
“又是兔子精?”白髮的少年將蛇放下,“回去就吃了它。”
他語氣一頓,又道:“還有你,怎麼這麼笨?還是這副德行?”
手裡的蛇更蔫了,他知道這人話裡的意思,自已以前正被欺負時,是他收拾了那幫人,哦同類。
雖說原因是這人的小弟被欺負,救自已只是巧合,但……他就是跟定了這人。
可自已修煉很慢,到現在還不會化形。
“這是你第二次出手救我了,左以。”
“嗯,記得就好,以後給我勤快點修煉。”
“嗯……”
————
“喂,發什麼愣呢?車呢?走回你家啊?”左以看著一直走神的白千亦終於扯了他一把。
這人從出了那條街後就心不在焉的,左以一個人說話無趣的很。
白千亦被這一下扯回了神,目光逐漸聚焦,眼前的人與記憶重疊。
他的聲音有些啞,說:“左以。”
後者被他搞得不明不白的,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人又怎麼了。
結果下一秒左以被緊緊抱住,白千亦將頭埋在他脖頸,有些貪婪地呼吸著。
“喂,這是大街上!”
“嗯,左以,我們回去,我帶你……回去。”
驢頭不對馬尾的對話,左以哼了一聲,“莫名其妙。”
最後兩人彎彎繞繞終於在一個停車場白千亦開出來自已的車。
“你停這裡幹什麼?”這裡離他在的地方可不算近。
“在這下來更方便找你。”白千亦倒是老實回答了,這裡的路都不寬,靠著氣息找人的話還是不開車的好。
“知道了,快走吧。”左以關上車門。
他承認,自已的心裡一直有種異樣的感覺,很奇怪,左以不喜歡,所以他要儘量去忽略。
左以閉了眼睛,因為一路上他覺得前面的人總是在鏡子裡看自已。
他開口說吧,這人就否認,搞得跟自已自戀一樣,索性左以閉了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到了。”
左以這會兒睜開眼睛,得嘞,又回來了。
進門時他忽略了劉管家有些幽怨的眼神,徑直走到沙發上坐著,他喜歡柔軟趴在柔軟的東西上,這個沙發就是。
白千亦示意客廳裡的其他人走開,隨後自已坐到了那人身邊。
左以有些懶洋洋地開口,“我說,你應該給我準備一個房間才對吧?還讓我去你的房間?”
白千亦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又平靜道:“這裡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左以嗤笑一聲,湊近了白千亦,“你看著我的眼睛,你覺得我是傻瓜嗎?”
白千亦喉結鼓動,最後偏了頭,“不是。”
左以退了回去,“給我單獨收拾一個房間。”
“你是我夫人,所以我們要在一間房。”
“你他媽!”
白千亦臉色變了變,左以被噤了聲,可還是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
最後他還是讓劉管家過來收拾了一間客房。
左以滿意地上樓,進了那裡洗澡。
等再出來時白千亦正穿著浴袍躺在他床上。
左以目瞪口呆,要被這操作給氣笑了,他拿起一旁的枕頭砸了過去,“滾去你房間。”
白千亦伸手接住了枕頭,“這裡的任何屋子都是我房間。”
左以一拳砸過來,白千亦順勢一把抓過,將他扯進來自已的懷裡。
他的聲音隱忍剋制,“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放心。”
左以放不下心。
“就當我在追求你。”
“誰追求是先上床?”
白千亦不說話。
左以掙了幾下,最後有些洩氣,“那你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無錯書吧白千亦又裝起了聾。
懷裡的人嗤笑一聲,“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夫人,怎麼?不敢說你是什麼?怕露餡?”
白千亦摟緊了他,眸子裡墨色翻湧,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你還是這樣。”
“哈?”左以徹底被氣笑了。
“睡吧,左以。”白千亦的手有些抖,他要忍不住了。
他好想,好想……
“滾啊!”左以突然怒吼一聲。
白千亦的手也跟著鬆了鬆,就這樣懷裡又空了。
在左以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他站了起來,聲音沙啞,“我去下浴室。”
再回來時左以已經躺下了,白千亦躺到他後面,翻了身,過一會兒還是慢慢將手伸了過去,然後虛虛留住左以,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黑暗中,左以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