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別人住在一起?”
左以下意識否認,“沒有。”
連川不是人。
其實他是屈辱的,可是不帶白千亦回來這傢伙就要綁著他去白家。
左以看向他的眼神帶了憤怒,艹。
白千亦好像覺察到了似的,嘴角有了一個淺淺的弧度,“還想不想解開了?”
他的目光移到左以的手腕,那兒正被帶有精緻花紋設計的領帶綁著……手指纖長,骨節分明,蔥白的指尖上是略長的指甲,此時因為掙動手腕處又被磨了紅痕。
“喂!”
白千亦突然被這一聲喚醒。
左以哪能沒注意他那樣露骨的目光,此時氣急敗壞地叫他。
“嗯?”白千亦一點也沒有被抓包的慌張。
“你他媽到底解不解開?!”
白千亦忍不住輕笑一聲,“現在先不解吧,我怕你不會好好聽話。”
“你他媽耍我!”
“沒有,你先聽我講好嗎?”白千亦不再逗他,正色道:“我們很久之前就認識,你腿上有道疤對吧。”
左以掙動的幅度小了下來,他腿上確實有道……
等等!
血色爬滿臉龐,他怒道:“裝什麼蒜呢!”那日就可以看到了。
白千亦:“……”所以就應該忍住的。
無錯書吧“你不覺得自已忘了很多嗎?”
左以頓了下,往事他確實記的模糊。
“我們早已相識,只不過你受了傷……”白千亦的手不停地顫抖著,手指痙攣般地彎曲著,像是要抓住什麼東西來發洩,有什麼感情就要衝破了似的。
左以:“你怎麼覺得只是這樣我就要相信你?”
“左以!”白千亦一聲低吼,隨即又平靜下來,“我知道你是狐狸。”
左以:“那也不能……”
白千亦冷了一張臉,嚴肅道:“你是我夫人。”
左以:“艹。”
“我知道,你肯定會懷疑,畢竟分開了這麼久,可我一直在找你,之前你的氣息太弱,我也太弱。”白千亦竟然有些語無倫次,“我不知道過去多久,可當我再次察覺到你時,來到這裡卻發現又消失無蹤。”
左以靜默了一瞬,他說的又消失無蹤應該是自已進玉佩那會兒。
他坐回沙發,“那你找我的目的是什麼?”
白千亦要被這人氣笑了,看來他還是不信自已,“我來找我夫人。”
左以咬緊了牙,這就是想白上自已吧,哪有別人說什麼自已就信什麼的道理,兩面三刀的他也見了不少,自已又不是白痴。
白千亦見他這副模樣也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麼了。
突然,他湊近了左以,在那人防備的目光下鬆了領帶。
還沒等左以伸手揮掉那玩意兒,他就發現自已左手腕上多了根紅線,細細長長的,順著它看去,另一端綁在白千亦手腕,不消一會兒便消失了。
左以登時黑了臉,“你他媽敢給我綁這個?!”
這東西他認識,有了這個自已跑到哪裡白千亦都能順著繩子找到他,如果他還有妖力,就這點妖術他是不會放在眼裡的。
可是現在……
“你不能再離開我了,左以。”
白千亦說完這個就自顧自退回了對面坐著,“我知道,你這狐狸不會那麼輕易相信我,但是我會找到讓你恢復的辦法,也會等到你想起來那天。”
他死死盯住左以,“所以我們回去吧。”
這裡有另一隻妖的氣息,這個認知白千亦他怒火中燒。
左以沒有說話,眼珠子提溜著轉。
這東西,連川回來一定能解開。現在就先騙騙這人,讓他放鬆警惕。
白千亦看他這副軟硬不吃的話模樣本來心中就燃了火,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沉聲道:“把你拐出來的那個貓妖和你是什麼關係?”
還住在同一間房子!
不等左以回答,白千亦猛地站起身,朝屋裡走去,是臥室那邊。
“喂!你亂闖什麼呢?”左以立馬跟上。
只見他氣勢洶洶地開啟了一扇門,鼻翼微動,驟然黑了臉色。
還不等左以趕來,他又推了另一扇門,愣了一下,隨即緩和了臉色,走了進去。
左以在他進去的時候也跟著進來,“你幹什麼!”
白千亦已經坐在了床邊,臉色好看了許多,這個房間裡只有左以的氣息——他沒有和那隻貓妖睡在一張床上。
“不幹什麼。”他拍了拍床,“這麼晚了,休息吧。”
左以怔愣片刻,隨即怒吼:“你他媽給我滾出去。”
白千亦站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在兩人一臂距離時左以身體一下失去了重心,白千亦大力把他扯了過去。
“我知道你本身就喜歡男妖。”白千亦的話帶著笑意,帶著左以一起跌到了床上,“我長得不好看嗎?”
左以兩條胳膊被這傢伙摟得死緊,只有腿和脖子能動,他怒視白千亦,隨即一口咬在了離他最近的胸肌上,隔著襯衫。
可還是能聽到白千亦一聲吸氣,只是聽聲音倒不像疼的,像是滿足。
然後左以的頭被摁在那裡,緊緊地貼合著他的胸脯。
“嗚嗚嗚!”左以的腳撲騰著,他快喘不過氣了,這惱人的傢伙。
白千亦也不怕左以再咬,過了一會兒就鬆開了他,沉悶地笑聲傳來,一下一下,隔著胸腔敲打著左以似的。
“去我那兒吧。”白千亦又開了口。
頭頂還是的聲音還在繼續,“你不能再有危險了。”
左以的突然動作頓住。
表情僵了一瞬,他問,“我們以前真的認識?”
“嗯。”
“你會幫我?”
“嗯,什麼都會,還有你失去的東西,我也會幫你找來 。”
“我怎麼不知道我失去了什麼?”
白千亦的眼神染上一抹痛苦,又摟緊了左以,他說:“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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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左以閉眼前還在想,就這麼睡了嗎?這樣的事怎麼說都很古怪,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