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給臉不要臉。”剛剛過來的人罵了一聲,抬腳就要往左以身上踢。
“陪你們玩玩好了。”左以沒有躲,“太慢了。”
說著他一把抓住那個踢過來的腳,被抓著的人有些吃驚,隨後咯噔著往回收,無奈左以抓得緊。
“艹,你們倆看什麼呢?打啊。”那人喊了這一句旁邊倆人才反應過來似的,張牙舞爪地就撲上來。
左以鬆開了抓著的腳,那傢伙站不穩摔倒在地,另一個從左邊過來,他的腿輕輕一抵,然後用力,那人就倒地了。
左以沒有直接用力踹,他可不打算下狠手。
最後衝上來的人看到地上的兩人愣了愣,終於明白了他們是打不過眼前這看著瘦弱的男人。
“不過來嗎?”左以衝他笑笑。
“走……走吧。”這人跑到那個胖點的人面前小聲道。
他們低著頭無聲地挪到了衚衕口,臨走了那個胖子喊左以,“你他媽等著,下次讓我碰到就完了,細犬!”
左以憤怒轉身,“你他媽說什麼?!”
那裡已經沒了身影。
“艹,老子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他又往前走了走,那傢伙就一聲不吭地蹲在牆邊。
真是啞巴?
左以在他面前蹲下,這才發現他的校服都被撕扯壞了,身上是清晰的鞋印,旁邊還有熄滅的菸頭。
才初中?
“你……你不該過來的。”
那一團終於開口了,不過聲音悶悶的,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不應該先說謝謝嗎?”
男孩揪著的手一頓,甕聲甕氣道:“謝……謝謝。”
“喂,你這也太沒骨氣了吧?他們都走了你還是連頭都不敢抬嗎?”左以說得輕佻。
那人兩隻手又攥緊,像是內心裡掙扎一樣。
左以就這麼看著。
終於,他抬起了頭,挺清秀的模樣,倒像個小女生。
左以讓出些視線,指了指地上的書包和散亂的書本,“那些是你的嗎?”
“嗯。”
“早些收拾回家吧。”他站起來去拿自已的包。
“那個……”
“怎麼了?”
“你是剛住在附近的嗎?你最近要小心些,剛剛那人,他哥是這裡出了名的混混……”
“哦~”左以拖長了尾音,突然湊近了那男孩,“所以你不敢還手?”
“啊?”男孩愣了下,又磕磕絆絆道,“他……他們在學校也是……”
“好了。”左以打斷了他,“小孩,你要知道,不反抗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
“可是!”
“哎呀。”左以伸出小手指佯裝掏了掏耳朵,“最近我也沒有事幹,你說吧,他哥是誰?在哪?”
“你要去找他?”男孩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那樣的人左以見多了,何況他現在覺得自已渾身都充滿了力量,那叫什麼,“懲惡揚善”,對,自已就懲惡揚善吧。
無錯書吧————
拎著包左以邊吃邊走,忍不住震驚,那孩子也真是,聽他說這樣的事情沒有大人放在心上。
喂,人類這種生物變化都是很快的,現在就能堵同學在衚衕口扒衣服勒索,不出幾年就可以幹出更可怕的事吧?
怎麼他們還沒有自已懂?
還有那個什麼混混,收保護費?
左以嗤笑一聲,自已擺攤也遇到過,“明天牙都給你打掉。”
耳邊傳來帶著寒意的聲音,“誰的牙?”
“艹!”左以猛地往旁邊一撤,白千亦正站在他剛剛的位置。
“躲什麼?”白千亦沉了臉。
簡直廢話。
壓下了跑走的念頭,左以問,“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白千亦:“我自有辦法。”
左以:“……”
自已現在應該是跑不過他的。
左以正色道:“你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
白千亦卻像是沒聽到,手裡多出了一把小刀,說出的話像淬了冰一樣,“你不要這刀了嗎?”
左以的話頓住,一眼就看到了自已的刀,表情兇狠,“原來被你偷走了。”說著就去奪刀。
出乎意料的是白千亦並沒有阻攔,反而還將手伸了伸。
拿到刀的左以擺好了架勢,“少小看人了。”有了刀他可有了把握。
“為什麼要離開?”
“哈?”
“或許我們之間有誤會,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行嗎?”
左以笑了一下,“你覺得呢?”
“我們是夫妻。”
語出驚人。
左以愣了片刻就向他揮刀,媽的,這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睡了自已一夜叫夫妻?
白千亦有一瞬間的愣神,似乎沒想到左以這麼大反應。
他抬手擋住了左以,語氣稍緩,“你的刀就是我送的。”
“什麼?”左以用力縮回自已的手,面色發黑,“開什麼玩笑。”
“很久之前送的。”白千亦語氣有些低沉,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轉而直視左以,“你看。”
說著他要把刀從左以手中拿走,左以哪會這麼輕易再讓這刀被他拿去。
手往旁邊一偏就閃了過去。
白千亦的眼神有些複雜,看到他這麼愛惜那刀自已是愉悅的。
可是這樣他怎麼證明。
這刀也是,現在都不聽他使喚。
白千亦眸色漸深,這狐狸現在這副對自已提防的模樣實在是讓他受不了了。
趁左以不備,他迅速伸手奪了過來,刀鋒擦著他的掌心。
後者沒想到他這舉動,竟然連自已要被劃傷都不怕,於是刀就這麼又被搶走了。
“你他媽……”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住。
自已的刀竟然直接消失在了白千亦掌心。
左以的呼吸變得粗重而急促,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你他媽做了什麼?”
白千亦卻是一臉無奈,手一翻轉,刀又出現在他掌心。
左以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胸膛劇烈起伏,可這怒火還未噴完就被白千亦這一出生生止住了。
白千亦儘量讓自已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一些,“我只是想跟你展示它確實是……”
話還沒說完,左以一下拿走了刀,“誰知道你又使的什麼法子。”
白千亦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鋒利的眼神快過來,“至少聽我把話說完。”
左以也瞪了眼睛,只不過卻發現出不了聲。
“唔唔唔!”他的雙手使勁比劃著,最後憤恨地砸向白千亦。
“好了,我們回去再說。”
白千亦撂下這句,又抓了左以雙手,“這麼晚了,就去你現在住的地方吧。”
其實關於左以待過的地方,他都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