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多少天了?
左以站在一朵長得奇形怪狀的花前面擺弄著剪刀。
額前的碎髮有些遮掩,被他撫了上去。
好像沒有多久,左以看了眼自已腰部,但自已的傷卻好得差不多了。
再怎麼說他也發現那傢伙奇怪了。
白千亦。
這裡沒什麼他好做的工作,而且……這麼大的房子,白千亦一直和自已住在同一間臥室,怎麼說都很奇怪。
還有……
左以的眼神暗了暗——這幾日他都沒能出門。
這樣大的房子裡左以能碰見的人卻少 除了偶爾能看到的來打掃的人就只有這裡的管家了,聽別人都稱他劉叔。
這麼想著,那聲音就入了他的耳。
“左先生晚餐打算吃些什麼呢?”劉管家已經站在了園子入口。
左以拿著剪刀的手頓了一下,神色不明,他說:“晚上我打算出去吃點。”
果然。
劉管家畢恭畢敬道:“您的傷還沒痊癒,貿然外出的話……”
又是這種說辭,這幾日但凡左以提出要出去,都會被這樣的理由拒絕。
他徑直走到劉管家面前,“我已經好了,這些天要悶死了,今天我非出不可。”
劉管家面露難色,“恐怕……”
“白千亦不讓我出去。”左以突然道。
劉管家表情滯了一下,左以沒等他否認就又補充,“也別再偷偷摸摸打給白千亦了,我是答應他工作,可你們沒有理由關著我吧?”
左以聽力好,這老頭天天跑去打電話都讓他給聽見了。
白千亦在關著自已——左以確定。
臉色沉了下來,左以大步走過管家,“我出去了。”
他感到不安,如果真如自已最初的猜想一樣,那白千亦關自已有什麼目的?
劉管家看這架勢沒有去攔,等左以走出園子才拿出手機,“左先生他……”
左以還有些奇怪這人真就這麼讓自已走了,難道是自已猜錯了?
走到門口才發現原來門是鎖著的,旁邊甚至還站著兩個人,左以用力扯了下,沒用。
“開門。”落差讓他這時候沒了耐心,他開口朝其中一個冷眼看著自已的人說道。
“抱歉,先生,您還不能出去。”
“什麼?!”左以越發覺得古怪,臉色黑了一瞬,恐怕自已來了這姓白的家中就是一個圈套。
雙方沒有僵持多久,劉管家趕來了,“左先生,非要今天出去嗎?”他到左以面前站定,“先生馬上就回來了,再說,現在不也是晚了嗎?”
左以握緊了拳頭,“現在,開門。”
旁邊的兩人湊了過來,站在了左以兩側。
劍拔弩張。
這時門外響起了鳴笛聲,劉管家眼睛一亮,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快步過去開了門,“先生回來了。”
左以皺了下眉,看一下週圍迅速跑了出去。
“快,快追上。”估計劉管家也沒想到這人能做出這種事來,愣了愣最先反應過來讓那倆追。
左以跑得很快,天還黑著他可不認為自已會被追上。
可是他卻忘了是為什麼開門。
白千亦這裡也太大了,左以看了一眼甩在身後的兩人,自已這時候也只是跑開了房子,還沒跑到門口。
無錯書吧再回頭是左以清楚地看到門口正站著一個人,一動不動,是白千亦。
他不屑地勾了勾嘴角,白千亦站在門口左邊,他往右邊跑,這傢伙鐵定攔不住自已。
就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跑走,左以挑了挑眉,帶了些鄙夷,還想關住自已?
跑到門口時左以還衝那隔了大概八米遠的白千亦豎了中指。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已只是剛剛走過白千亦就被他一下抓住了,左以震驚地轉過了頭,這次他是真正認識到了這人速度很快。
手臂被抓得生疼,左以吃力地掙著,可白千亦的手牢牢鉗制住他,竟是沒有掙動分毫。
“你他媽放開!”左以這下也沒了耐心。
可是卻對上了一雙陰冷狠戾的眸子,一股寒流襲來,左以有些後背發涼。
白千亦臉色陰沉,說出的話像淬了冰,“為什麼要跑?”
左以直覺不好,他又憤怒又慌張,嘴裡不停地罵著髒話,雙眼瞪得渾圓,眼珠子似乎都要掉出來了。他的手臂胡亂揮舞著,腳也不停地蹬踹。
可是這樣反應卻像是惹怒了白千亦,只見他眼眸染上血色,下一秒就大力拽著左以要往回走。
“你他媽做什麼!”左以被白千亦拖得踉蹌。
可那人並不說話,手下的力道又大了幾分。
左以吃痛,“艹。”下一秒就伸了左手去摸自已身上的刀。
寒光乍現,刀鋒反著月色,左以舉起手臂,卻在將要刺入的時候頓了一下,胸口傳來酸澀感……
只是頓了這一下,抓著自已的人便回了頭,白千亦一眼看到了後面的刀。
左以清楚地看到那人的眼眸有一閃而過的紅色,緊接著自已手腕處一痛,手中的刀被擊落。
月光下,左以得以清晰地看到白千亦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和痛苦而扭曲著,額頭上青筋暴起。
左以有一瞬間愣神,痛苦?
白千亦開了口,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其他,聲音發著顫,“你想拿刀刺我?”
還帶著一絲不可思議?
可還沒等左以再想,那人竟然直接將他扛了起來!
“艹!我他媽就是要殺了你。”左以身體懸空,這種感覺令他不安。
他掙扎著,突然“唔!”了一聲,肚子被白千亦的肩膀狠狠一撞。
劉管家氣喘吁吁小跑著過來,看到這幕也愣了愣,“先生……”
白千亦此時臉色嚇人,饒是劉管家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左以還在白千亦身上胡亂撲騰,“啪!”的一聲他猛地安靜了。
隨即暴怒道:“我艹你大爺,你他媽敢打我!”
白千亦還是沒有開口,聞言右手又高高揚起來,“啪!”的一聲,又狠狠落在了左以屁股上。
左以一邊大罵一邊捶著白千亦的背,可這個姿勢用不上什麼力,跟撓癢癢似的。
這樣想著左以抓緊時機想咬白千亦。
結果下一秒天旋地轉,他被扔在了床上。
左以順勢滾了一圈,貼著牆壁站了起來,弓起身子怒視站在床邊的人。
白千亦雙眼充血,直直朝左以撲了過去。
他已經忍了很久了,他在剋制本性,可是這傢伙。
這傢伙現在衝他拔刀!
左以的雙手被白千亦一隻手攥在頭頂上方,他的腿胡亂踢著,只是上身卻動彈不得。
“艹,你他媽鬆開!”
白千亦此時卻像是失去了理智,他喘著粗氣,撥出的氣息燙人。
左以突然感覺抓著自已的手灼得厲害,抬頭正對上那人的眼睛——紅色。
怎麼突然……
“唔!”只不過剛看了一眼,左以的嘴就被堵住,精健骨骼分明的大手將他腦袋緊緊扣住。
他在啃噬自已。
隨之而來的是身上游移的雙手,左以瞳孔驟縮,抬腳就要踢過去。卻被白千亦雙腿給壓下,突然他的動作一滯——有什麼東西正在硌著自已。
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反觀白千亦已經開始撕扯他的衣服,左以的手得了空檔,立馬一拳揮了過去。
白千亦這一下沒躲過,好像才反應過來身下這人不制著是會反抗的,沒有捂住被打的嘴角,他抽了自已的領帶就又壓住那人綁了上去。
“你他媽到底是什麼東西?敢……”左以處處落下風,他可不認為普通人類能像白千亦這樣,只是話還說完自已的身下就傳來了一股涼意。
“艹!你大爺的 ,敢扒我褲子!”左以趕緊合攏了腿。
白千亦一隻腿強硬地擠了進去,撐開了他兩條腿,吐出的話渾濁又沙啞,“左以……”又像是在輕喃。
……
妖生恥辱。
左以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正午了,刺眼的陽光灑進來,偌大的房間只有他自已。
嘴巴乾澀,左以嚥了下口水,“艹”嗓子幹疼,說出的話也沙啞的不像話。
他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閃現昨天的一幕幕,憤怒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被白千亦給……
艹。
左以眼神變得兇狠,他要殺了白千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