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亦自然也注意到了左以的反應,瞥了他一眼道:“色胚子。”
說著退到左以腰腹,埋頭又舔了上去。
左以沒聽清白千亦說什麼,再回頭髮現這人又舔上了。
又麻又痛的,關鍵是還癢。
白千亦的頭一聳一聳的,像是獸類舔舐自已傷口似的。
“你不是人。”
左以這次肯定的說。
白千亦:“……”
無錯書吧就這個反應?! 左以不爽,“你是什麼東西?”
白千亦:“……”繼續舔。
左以:“該不會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有必要藏著掖著嗎?”
白千亦:“……”在旁邊咬了一口。
“艹!”左以捶了一下床,“是人總行了吧!”
“……”白千亦沉默,這狐狸總是抓不住重點。
“也是。”左以繼續說,“你沒有那種感覺。”
妖和人不一樣,他能感覺到,不過,估計白千亦也不會是普通人,畢竟他可以單挑鳥妖。
“你是妖怪嗎?”白千亦反問。
左以一本正經道:“不是。”
————
白千亦最後叫了醫生過來,看起來一大把年紀了,笑眯眯地要給左以包紮傷口。
“這,這是什麼搞得啊?”醫生看著這挺深的傷口有些吃驚,轉頭不可置信地看向白千亦。
“不是我。”白千亦沉聲道,“快點包紮吧,你也早些回去。”
醫生應了聲,看著左以的傷口,“這清理好了?”
白千亦聲音冷淡:“嗯,包起來就行,免得碰到磨到。”
左以全程沒有說話,眼睛在這房子裡亂瞟。
很大,看起來很貴。
左以再次認識到——這人真的很有錢。
醫生準備拉開左以的衣服,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手卻被一把抓住。
白千亦的眸色沉沉,眼神危險,他說:“幹什麼?”
醫生愣了一下,隨即彎了嘴角,放下了手中的衣服,“就是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傷。”
眼神揶揄。
白千亦也放下了他的手,“沒有其他的傷了。”
此時的左以只顧著看房子裡的物件。
醫生剛走,白千亦就聽到“咕”的一聲,悠長婉轉。
回頭看,是左以想要掩飾的咳嗽,結果只咳了一下就扯到傷口,面容扭曲。
白千亦無奈地走到他面前,“別咳了。”
左以不去看他。
“想吃什麼?”
左以幾乎是瞬間將頭扭了過來。
白千亦湊近了他,問:“吃什麼?”
熱氣都噴在左以臉上,如果不是他身體不方便,這會兒早一巴掌拍開這人了。
好吧,左以轉了下眼球,也是因為這人在問他吃什麼。
“隨便吃點。”
“嗯,那我讓他們準備兩個菜就好。”白千亦聽了轉身站起。
左以卻急了,伸出手拉住了他,“不是,那個,也不能就倆菜啊。”
這白千亦一副有錢吃不窮的模樣,他可不打算真的就吃倆菜,況且他還餓呢。
“知道了。”白千亦的話帶了笑意,又道,“但是你現在受了傷,最好還是注意點。”
“那也不能少吃了,吃不飽才……”
“會讓你吃飽的。”白千亦摸了把左以頭髮,在那人發火前撤了。
左以就這麼躺著等飯,這傷是那區區鳥妖所抓,他壓根兒不會放在心上。
所以看到一桌子菜時他眼睛都亮了,香味燻得他直冒口水。
結果還沒起身就被按了回去。
左以有些惱怒,“怎麼?又不讓我吃了?”
白千亦:“……”
“你小心坐起來。”說著他扶著左以起身,又在這人背後墊幾個枕頭。
幾乎是白千亦剛鬆手,左以就迫不及待道:“好了吧?”
白千亦過去端來一碗粥,還是冷冷清清的聲音,吐出的話卻是:“你不方便,我餵你。”
餵我?
左以要被自已口水嗆著,這人沒毛病吧?
“不會不會,挺方便的,我自已來吧。”總歸還是要吃人家的,左以選擇委婉拒絕。
可是那勺子已經遞到他嘴邊了……
可惡。
左以瞥了眼遞來的粥,可惡,太香了。
下一秒他含了那勺子。
白千亦滿意一笑,看著那雙略顯蒼白的眼神裹挾著慾望……又是一勺遞了過來。
————
左以吃了很多,要不說他還是沒有徹底融入人類呢,自已被另一個只見過幾次的陌生人喂這麼久的飯他還不覺得奇怪。
吃飽了就呼呼大睡。
白千亦讓人來將這些收拾了,最後抱著熟睡的人去了自已臥室。
他沒有開燈,因為雙手抱著左以,當然,不開燈也看得到。
看著床上安靜躺著的人,白千亦眸子裡的情緒晦暗不明。
下一秒他就看見原本放得平平的左以要蜷起來。
白千亦伸手把他撈直了,沉聲道:“還有傷,別蜷起來。”聲音不大,左以也沒醒。
也是,白千亦也跟著上了床。
以前這人不就蜷著睡嗎,把自已也用尾巴捲住。
————
左以醒了,他發現腰上恢復的很快,現在竟然沒有多少疼痛了。
他不免震驚,畢竟自已還沒恢復妖力,不會那麼快才是。
那就是……
左以看向了睡在旁邊的白千亦。
似有所覺,白千亦緩緩睜開了眼睛,剛好與左以的視線對上。
後者先偏開了頭。
白千亦坐起身來,“動作別那麼大,你傷還沒好。”
說到點子上了。
左以質問他:“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舔了我,所以我好得更快。”
白千亦卻笑了,因為是剛醒,嗓音沙啞,低沉而又帶著蠱惑。
“是不疼了嗎?”
左以:“嗯。”
“可是你睡了三天。”
左以:“……”
————
左以下床了,沒有再多問。
三天,這點小傷以他的能力也確實可以,也難怪肚子這麼餓。
白千亦差人準備飯菜,左以一個人在這房間裡轉悠,想著普通人睡三天合理嗎,這傢伙會懷疑自已嗎?
不對。
這傢伙鳥妖都不怕,說明他是知道妖怪存在的。
難道……他知道自已的身份?刻意接近自已?
最後,左以放棄再想,管他是妖不是妖,又管他知不知道自已是妖,總之走一步算一步。
很奇怪。
他並沒有與白千亦有關的任何記憶,可是他的直覺又告訴他,這人不會傷自已……應該?
門突然被開啟,白千亦端了飯過來,“吃飯吧。”
左以便被飯香勾了過去,他是真的要餓壞了,照白千亦說,那他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吞了吞口水,左以大口地吃起來。
白千亦看他這副模樣,無奈道:“別急,樓下還有。”
樓下還有?!
左以吃得更急了。
————
吃飽喝足,人也跟著美起來。
左以饜足地癱在沙發上,揉著自已終於填飽的肚子,並未察覺白千亦看向他的眼神。
“你就住在這裡吧。”白千亦突然開口。
“啊?”左以還沒有反應過來。
“你的工作”白千亦頓了頓示意左以看向窗外的花園,“就打理一下那裡就好。”
左以這下明白他在說什麼了,是了,他說要給自已找工作。
順著白千亦的目光看去,左以看到的是種著各種花花草草的園子,挺雜的。
不過……
“怎麼打理?”
“該修剪就修剪。”
左以沒這個經驗,但……
“多少錢一個月?”
“不是說了嗎?你工作十年,從裡面扣。當然,期間也會給你留錢的,至於吃住,都可以在這裡。”
左以點點頭,覺得很划算。
花也不是每天都要修剪,重要的是,每天都能吃飽飯!
白千亦嘴角彎起一抹弧度。
如果左以在人類之間生活得更久一點,估計就能知道這個工作待遇優厚到奇怪了。